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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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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两根大拇指互相按来按去。

花兮气势汹汹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地跳过去,抓起所有的东西往他身上丢:“这算什么成亲!算哪门子的新娘!”

稚京抱头就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

小白凑过来一无所知地舔她的脸,舔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花兮抱着小白的头,抓着它的毛擦脸,感到一阵头痛:“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总管让我们进来的。”

“大总管?!”花兮吓得差点摔了,“是昨天那个大总管吗?我亲眼见着他被捏成灰了!”

稚京正经道:“我听说大总管从前是石头化成的精怪,石头开灵智本来就非常罕见,他不仅化成了精怪,还竟然堕了魔,就更为罕见了。”

“所以?”

“所以被打成渣而已,对别的妖怪是灭顶之灾,对他来说就无所谓啦,他们说每隔几天魔尊都会气得把大总管打成渣渣,过一晚上大总管就自己把自己拼起来了,而且他对魔尊极为忠心,越被打越忠心。”

“……他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花兮突然想起来,“小浣熊呢?”

稚京指着隔壁:“在玩玩具。”

花兮冲向隔壁:“……那可不能玩啊!”

她推开门一看,发现一夜之间,隔壁的玩具全都被撤走换了新的,原本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连同墙上挂着的鞭子都不见了,换成了长着脚满地跑的陀螺,一边唱歌一边跳舞的彩虹小马,一只顶到天花板那么大的兔儿*t 爷,手捧不停变换形状的花灯,上面坠着金色流苏,还有会自己扭起来的糖人,一边扭一边吆喝“来啊快活啊我浑身上下倍儿甜不甜不要钱”。

小浣熊坐在不倒翁上,一晃一晃,一边吃那个自卖自夸的糖人,一边炸着个毛,垮着个脸:“老子不是小浣熊。”

花兮道:“好的小浣熊。”

小浣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糖人:“所以现在是在做什么?说好的要去杀恩师,现在呢?跑到魔域来成亲?你最好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传说那魔尊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别哪天把你杀了我们几个还得陪葬。”

花兮立刻炸毛:“你以为我不想出去?你以为是我想成亲?你以为是我自己到这里来的?!陪魔尊睡觉的又不是你!你就吃了个糖人还坐在那儿指指点点!有本事咱俩换啊!”

蛊尾沉默了一会:“你竟然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来魔尊不行啊,我以为你至少得……躺个三天。”

花兮:“……”

她一把捂着稚京的耳朵,吼道:“当着小孩子面说什么呢!”

蛊尾嘁了一声,把吃光的糖人丢到一边:“你自己还不是个小孩。”

稚京正经道:“小姑奶奶还没跟魔尊困觉,就啵了啵嘴,魔尊不是一点点不行,是非常不行。”

花兮:“你俩再说一个字,我就跟魔尊哭让他把你俩打包捏成灰。”

稚京:“就一晚上,小姑奶奶已经把魔尊当成自己人了,这就是爷爷说的,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小浣熊:“啧,枉费主上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有次他和右护法大半夜蹲在院子里哭,我还以为他妈的妖族要完蛋了,结果那天是你祭日,那棵桃树是你的衣冠冢,里面埋着据说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他们哭上头了还非要我一起哭,我他妈的又不认识你,我往腿上割了一刀才哭出来……从那个时候我就该想到你是我命里的灾星,迟早栽你手上,果不其然。”

花兮:“……那衣冠冢呢?”

“你来那天晚上就被掀了。”小浣熊道,“怕你看了伤心。”

他舔了舔嘴巴,又烦躁道:“就那棵桃树长得最好,满树的果子不给人吃,全要丢到河里面说是要送给你吃。妈的你都死了还吃个屁!我是不懂他俩在想什么,三万年了,事情都他妈是老子干的,死的人头全算在右护法头上。”

花兮:“……我可以原谅你为什么恨我了。”

小浣熊舔了舔爪子,又用爪子洗了脸,而后道:“算了吧,你得想办法把禁制打开。魔域里飘散着不少鬼火蜂,他们听我号令,也能传递信息,我就跟主上说,他再不来你跟魔尊都要生三个崽了,我就不信他不来。”

“你现在一丝法力都没有,怎么号令鬼火蜂?”

“我不用法力。”蛊尾抬头看着她,吹了几声口哨,那哨音极为幽远缥缈,飘忽不定,幽如*t 鬼泣。

他道:“用这个。”

花兮听见那哨音,仿佛忽然被拉回当年在蓬莱仙岛的月圆之夜,仰面看见漫天萤火扑面而来。

她打了个寒战,冷道:“你和蝎王,果然是一个人教出来的。”

“所以,现在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了。”小浣熊总是那副可爱的毛绒模样,看不清表情,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盯着她,“你最好尽量哄着魔尊高兴了,让他放松警惕,找个机会把我们放出去,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就够了。”

“说得轻巧,我怎么才能让他高兴?”

小浣熊爱莫能助地耸肩:“那就问你自己喽,反正你长得就像个祸国妖姬,我估计骗到魔尊……也就这几天吧。”

花兮:“……你才祸国妖姬。”

蛊尾:“你才小浣熊。”

花兮懒得跟他逼逼赖赖,转身要去隔壁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哄魔尊开心。

她正要走,突然想到一点:“你手臂上的刺青,刺得是你哥哥吧?用的幻术,也是你哥哥的影子,你穿的那件墨狐大氅,跟你也不大合适,看起来也像是他的,甚至你本不是用刀的性格,刀用的远不如红线顺手,那弯刀也不是你的……莫非,蛊尾这名字,其实才是蝎王的本名?”

小浣熊原本垂着头,闻言耳朵狠狠抖了一下,抬头的时候目光漆黑沉寂,声音有些固执:“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本来叫什么?”花兮轻声问。

她隔着房间和小浣熊对视,小浣熊红棕色的毛发是凌乱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未痊愈,到处用布头包着伤,东一块西一块,像只被打了的流浪狗,颓丧地坐在不倒翁上晃荡,大尾巴垂在身后,只有掀起眼皮时冷不丁的眼神中,还有东西在灰烬中燃烧。

他闭上眼,低声道:“你确实很讨厌。”

他用爪子擦了擦脸,擦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绒毛却越擦越湿,越擦越湿。

他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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