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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子 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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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雍亲王惩罚是否过重?”文官队列中一仙风道骨的男子缓声道,此人便是天权帝的十三皇兄,昊亲王杞檀。

“昊亲王觉得朕对雍亲王的惩罚重了?”天权帝挑眉看着眼前人,又示意玄衣卫即刻动手。

“雍亲王,得罪了。”说着几名玄衣卫驾着杞桢向霄云殿外的谪神台方向走去。

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雍亲王杞桢此时却开始不顾身份地破口大骂:“牝鸡司晨!只手遮天!残害手足!蛇蝎心肠!杞柚,你仗着父皇的宠爱当了神帝,于理不合,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你该谢谢我,叶凡就要来了,就凭你和叶凡那点破事儿,你便不配当神帝!”

听到“叶凡”二字,面上无澜的天权瞬时大怒,一个掌风过去,雍亲王便失了言语,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抬下去!”

天权回身,却看见自家十三哥愈发地迫近,她后退几步,“昊亲王要如何?”

昊亲王依旧笑着,却在宽大的朝服中暗聚灵力,直击天权面门,又从袖口中变出匕首,短短一刹的功夫便在天权猝不及防中劫持了她。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昊亲王威胁着冲上前来的禁卫。

叶昭正在同炎龙于七重杂殿天缠斗,眼看着就要率领将士们攻入九重光明天与南海水族汇合,上界却忽然响起了阵阵雄浑的“天更钟”。

天更钟不会轻易响起,除非,除非现任神帝身归混沌,母亲,母亲,叶昭一个分神,便被周围炎龙的长戟刺中腹部。

“殿下!”司命胡青赶忙到叶昭身旁,结果了那个刺伤叶昭的炎龙族士兵。

胡青略通医术,箭矢扎入叶昭右下腹不久,叶昭的脸色已然呈现铁青,这箭头显然是淬过毒的。

“狐狸~”“狐狸”是叶昭前世还是大宋的将军时对胡青的称呼,但此刻叶昭意识逐渐不清醒起来,下腹的伤口处汩汩地流着绿色的脓血。

“收兵收兵,殿下受伤了,军医军医!”胡青將叶昭的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撑着叶昭,尽量不碰到叶昭的伤口。

……

东海韶光阁

“不要!”银川再次从睡梦中惊醒,身上诸处也隐隐作痛,今番的梦境是如此真实,“来人来人。”

“公主公主,怎么了?”侍女们急忙上前。

“我要去清净天。现在,马上。”银川顾不得云鬓散乱,也顾不得衣衫单薄,就要奔出。

“公主,怎么了?”刚去厨房吩咐早膳的丝娜回来,忙给银川披上一件薄衫,“你们先下去吧。”

“是。”

待到殿中只剩二人之时,丝娜拉着银川的手,弯腰给银川穿上鞋子,又拢了拢银川身上的衣物,柔声道,“银儿,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不,丝娜姐姐,这一次一定不是梦,昭他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我要去救他。”

“银儿,可,”丝娜望了一眼银川依旧惨白的面庞,蹙起道,“可…… ”

银川目光温和,“丝娜姐姐,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我与昭联姻、共驭内丹之日起,昭便是我的一切,纵使前世诸般艰辛,今生我亦无悔。”

神界初界天

因着征战许久,加之主帅叶昭重伤,后援部队迟迟不见踪影,士兵们的士气愈发低落。虽说胡青给叶昭拔去毒箭后,叶昭撑着上了战场,但龙族依旧军心涣散,节节败退,一向足智多谋的司命胡青如今也不知如何才好。

这一日,众人便是被炎龙族逼到了初界天边缘,身后万丈悬崖,无路可退,一旦坠落便会失去神身,堕入凡世轮回。

“叶昭,带着你的人下去给父皇陪葬吧!”炎龙族大皇子焱伽梵和弟弟焱伽陀对于东海龙族有着一样的仇恨,就是眼前人的父皇害得自己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与宠爱。听说叶昭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东海龙皇叶凡最得意的儿子,那自己一定要给予此人致命一击,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

叶昭用手中的蛟龙剑勉强撑着身子,扬起沾满血污的脸对焱伽梵道:“本君是不会认输的,来呀!”

叶昭虽修为高深,但如今已然是身负重伤又加上彼时自剔龙骨旧疾未愈,怎会敌得过毫发无损的焱伽梵。

“怎么样?你服不服输?”焱伽梵冷笑着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着的叶昭,突然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万年大仇如今终于要得偿以报。

其余诸人也被焱伽梵的手下所钳制,人为刀俎,吾为鱼肉。

焱伽梵一脚踢开叶昭的蛟龙剑,扬起手中的玄铁欲要斩杀叶昭之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殿下,是王妃的洛蘅鸟!”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注释】

初界天:即一重天,名住善法堂天。

十六重天:名鬘影处天。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引自《红楼梦》第七十四回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是探春对王熙凤一干人等说的话。

内丹:银川昔日为救叶昭将内丹给了叶昭,如今二人的婚姻经四海见证,生了效力,虽有名无实,但也算共驭内丹,故而昭银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彼此间,会有强烈的感应。

第27章 千钧一发万里戎机物是

南天星昆仑山朝夕堂

假扮成叶昭和银川的焱伽陀和焱晴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柳惜音将叶昶交给他们。

“柳姑娘,你该明白,昶儿他是龙族,便该回到东海去,”焱晴见柳惜音依旧不为所动,便又心生一计,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鱼儿离不开水,我们龙族也离不开生养他的海域,道理是一样的。我们龙族久不沾海水便会浑身上下病痛不断,甚至,甚至会因为久不触海水而浑身干裂而……”焱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柳惜音的反应,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会怎样?”一直在一旁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柳惜音此刻却是抢了白。

不可否认的是,叶昶这几年来确实是体弱多病,大灾小病不断的,身后那条龙尾上的鳞片也逐渐失去了甫一出生时的光泽,难道真像银川公主所说?柳惜音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前世的拓跋银川,今生的西海公主。

柳惜音不由得记起前世和叶昭联手骗了这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女孩,甚至后来害得她国破家亡,柳惜音永远忘不掉前世银川公主在叶昭面前自刎时露出的那一丝笑容,她笑得凄婉,笑得决绝,那是棉里的针,笑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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