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林昭穆依然回得很快,【???你真的不是替我在自作多情吗?你确定他问你我的情况不是在嘲笑我命途多舛?你是不知道,当年我跟陆承则脸皮撕得有多破。说实话我还挺惊讶现在他居然没有当着我的面冷嘲热讽】
俞芷旋:“……”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当初陆承则到底造了多少孽?
林昭穆又发来一条消息,【还有,我有向前看啊,要不然我干嘛回国?睹物思人肯定在意大利更方便嘛,至于下一任,得看缘分么,你不要催】
俞芷旋正打算例举这些年陆承则的所作所为来举证他想复合的意图,打完了一长串的字临到头突然不想点击发送。
她这是干嘛呢,真把自己当陆承则太监?
林昭穆都说当年已经撕破脸了,可见她不仅没那意思且对陆承则没好感,她还帮着陆承则干嘛?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给林昭穆再介绍个新的,当年的青春疼痛文学也只适合那个不太成熟的年龄,现在么,没有必要。
俞芷旋把打的一长串字都按了删除,退出了和林昭穆的聊天框。
至于陆承则说的要送车厘子,她没胆子再去拒绝。
就这样吧,做一个刚正不阿的太监。
不过俞芷旋特别想知道陆承则当年究竟造过什么孽。
她清楚林昭穆和陆承则的分手过程,但林昭穆出国之后的事情,她就没那么清楚了,只听说陆承则追去找过几次,她还在林昭穆婚礼上碰到过陆承则。
但陆承则没闹婚礼,默默观礼一会儿后就离开,所以她确实不清楚林昭穆说的当年撕破脸皮究竟撕了些什么。
她没胆子问陆承则,也不想去问林昭穆,就用迂回手段找贺卿尔打听,问他,【当年昭昭出国后,陆承则做了什么?听说当时他们撕破了脸?】
当然,她没能打听出来,贺卿尔只回给她,【我哪知道?】
只不过,两分钟后,陆承则收到了贺卿尔的消息,【当年你还跟林昭穆撕破脸了?】
陆承则:【你哪儿听来的?】
贺卿尔:【看来是真的了,啧啧,你究竟做了什么?】
陆承则屏幕朝下把手机盖在一边,没打算回了。
贺卿尔从哪里听来的,无非就是俞芷旋那儿,俞芷旋如何知晓,自然是林昭穆说的,没别的可能。
确实,就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林昭穆肯定觉得他们已经撕破脸。
究竟做了什么。
其实陆承则不太想去回忆那段日子,他现在回过头去看,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不太正常。
他追去过意大利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把情况搞得更糟。
在林昭穆回国后他就时常想,如果他在林昭穆提分手的时候,就表现得绅士一些,大概现在的他会更有些底气吧。
没错,分手是林昭穆提的,当时的他觉得很意外,但其实回想分手前的那段日子,也不算无迹可寻,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在意而已。
那时候的他确实不是一个良人,他觉得恋情只是生活的调剂,他认为婚姻只会成为枷锁,他甚至刻薄地觉得穷人才需要婚姻来搭伙过日子以降低生活里的风险,而他不需要。
他从来没有对林昭穆隐瞒过自己的想法,也很清楚地知道林昭穆和自己不一样,但他不在意,他已经习惯林昭穆的迁就。
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变的,大概就是听说林昭穆婚讯的时候。
那时候他坐在酒吧里,想了很多,突然就明白了婚姻的一个作用——用具有法律效应的契约去约束另一半。
因为贺卿尔的这一条消息,陆承则下午的工作心不在焉,在会议中都走神了一次。
傍晚时,他早早结束了工作,没再加班,把秘书和司机都早早打发了,自己开着车,载着两箱车厘子,去了俞芷旋家。
第9章
俞芷旋果然不在,是林昭穆开的门。
林昭穆见到陆承则表现得挺惊讶,陆承则问:“芷旋没跟你说吗?”
她滞了下,尔后点头,“说了,但我以为会是你的秘书助理之类的来送。”
陆承则顿了顿,说:“来送回礼的,让秘书过来不太合适。”
林昭穆笑笑,“也对。”
她上前想搭把手,被陆承则避开,“我来,挺重的,冰箱在哪?”
林昭穆指了个方向,陆承则搬着箱子过去,放进冷藏,再返身到门口,搬进第二箱。
出于礼貌,林昭穆说:“挺累吧?要喝什么,我给你倒一杯。”
陆承则还在想理由多留一会儿,就没客气,问:“有冰饮吗?”
林昭穆饮食健康自律,很少喝冰饮,但俞芷旋会喝,于是她打开冰箱找了下,果然找到了几瓶雪碧和芬达,她问陆承则:“要雪碧还是芬达?”
陆承则:“雪碧吧。”
说起来,林昭穆的自律还是陆承则影响的,陆承则每天五点起床,雷打不动,起床后会花一小时健身,然后早餐、工作,严苛的自我管理当然会有相当有型的身材,除此之外,饮食上的自律也是肯定的,林昭穆从没见过他喝碳酸饮料,连酒都很少沾,哪怕要应酬也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会喝多。
唯一的例外就只是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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