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9节(1 / 2)

加入书签

当初他也觉得方嘉远跟自己比差远了,但事实是他远远比不上对方,至少在林昭穆看来是这样。

那份关于宁昱的调查资料,最后被他丢进垃圾框里。

当天晚上陆承则的睡眠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可能最后算下来只睡了两三个钟头,次日大早,他好像终于想出了他能做什么,给俞谨言打了个电话,问他:“不是说昭昭元旦前要搬进新家吗?你不用去帮忙搬家?”

总归,先见一面,稍稍打探一下吧。

林昭穆确实是打算搬家的,她前两天过去看了眼,感觉新装修的味儿散得差不多,就想着慢慢开始搬东西,争取元旦前入住,也好让俞芷旋和她的小男友早点自在起来。

既然要搬东西,就难免会叫劳动力,正巧俞谨言得了陆承则指示过来问,俞芷旋就顺势叫了他帮忙,并把搬家的行程放在了周末。

自然,陆承则跟着俞谨言一块儿来了。

其实大件的软装林昭穆都需要新买,买来后店家会负责搬,她的搬东西,就是搬一些生活用品,杂七杂八的这些,叫一个俞谨言也就足够,再来陆承则,就有点儿劳动力剩余。

不过人来都来了,林昭穆自然是客气地道谢。

七零八碎的东西被装在纸箱子里面,由陆承则开车,运到林昭穆新家,然后再一件件拿出来,一件件收拾。

在俞谨言和俞芷旋在客厅收拾时,陆承则来到书房,帮着林昭穆一起摆书架的书册。

有一部分是翻译相关的资料书,有一部分是小说、文献杂志等,基本都是意大利语的。

林昭穆想把其中一整册的书放书架最高层,没能够得上,正要踩凳子,被陆承则接过说:“我来。”

林昭穆便松了手。

陆承则一边摆书,一边状若无意地问她:“宁昱怎么没来?”

林昭穆诧异地看他一眼,对这个问题很无语,好像宁昱必须要来似的,不过陆承则仰着头在摆书,没看到她的神情。

她说:“我又没叫他。就这么点东西,有谨言哥过来帮忙就够了。”言下之意就是,你都不用来。

这次确实是陆承则自作主张过来的,林昭穆和俞芷旋谁都没叫他。

于是他便也不说了。

有时候真不能背后说人,陆承则这才问起宁昱一句,没过多久,林昭穆就接到了宁昱打来的电话。

没错她已经把宁昱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后来林昭穆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觉得她确实是反应过度,人家只是好意,她不愿接受这份追求,拒绝就是,确实没必要这么冷言冷语还直接把人拉黑。

更何况,林昭穆也不想跟译语出版社弄僵。

于是在那天次日林昭穆就把宁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并且同译语出版社的主编联系了,表示自己虽然不打算签这份合约,但不代表不跟他们合作,并解释不签合约并不是宁昱的问题。

大概今天宁昱知道了此事,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陆承则也看到了来电显示,目光沉了沉,别开眼,强迫自己专心地摆弄书册。

林昭穆接起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太好了,终于能打通你电话了。”紧接着就是一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我以为会给你一个惊喜,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关系,不用道歉,”林昭穆道,“那天确实也是我反应过大了,我们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我也已经跟出版社解释清楚了,只是不签合约而已,还会有合作机会的。”

宁昱大概也清楚他的追求是不可能成功了,于是在电话那头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林昭穆笑了笑,“当然,还有,谢谢你的花,我确实很喜欢紫罗兰。”

这次通话很友好地结束,一切都回归平静,只不过在陆承则眼里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他听不见宁昱在那头说了什么,只看到了她柔和的笑容和关于那束花。

在他眼中,好像是他们两人因为工作上的问题有了些矛盾,宁昱前来道歉,林昭穆接受了,他们又和好如初,而那束紫罗兰,在陆承则眼里就成了他们两人恋情的证明。

陆承则一时手没拿稳,一本书册从顶上掉落下来,砸到林昭穆肩上。

陆承则连连道歉,询问她疼不疼,并弯腰将书捡起。

书是本薄薄的册子,也不是硬皮,林昭穆并不疼,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也不知这段对话怎么就开了个口子,那句质问突然就从陆承则喉口冒了出来,“你跟宁昱在一起了?”

林昭穆一愣,下意识是要否认的,但她很反感陆承则的这个语气,这让她想起以前,他就是这么追到意大利质问她为什么跟方嘉远在一起。

于是她皱起了眉,并不想回答。

这在陆承则眼里就成了默认。

他缓缓了做了个深呼吸,吐出口气,说:“我觉得,他可能……”但说到这里,他忍住了,又改口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到我?”

林昭穆道:“关于我跟你之间的,我觉得我说得挺清楚的,你确实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陆承则好像没听到这句话,手里还拿着捡起的书册,就站在书架前,垂眸望着林昭穆,“为什么他可以?因为他的笑容跟方嘉远的很像?我也可以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

林昭穆一滞,她想起前段时间陆承则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容,所以,竟然是因为这个?

“你……”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你是不是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是她能想出的最贴切的词。

“大概吧,这些年和泰总说我不太正常,”陆承则说,“可除了把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我能想到的都想过了,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或者,你告诉我?”

林昭穆语塞,竟完全说不出话来。

陆承则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我确实,很爱、特别爱你,我大概是非你不可了,当初你跟方嘉远结婚的时候,我就想,你跟别人结了婚,那我确实这辈子都是不婚主义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