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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月光 第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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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说:“早点认识,然后早点结婚吗?”

程榆礼微微一笑,嘴唇挪到她的耳畔:“更早一点,跟你早恋。”

那一团聚在心口的蜜又沾上一点微妙的涩意,慢慢变酸。

她垂下眼,不再吭声。

他回房取了些东西,又坐回来。没有察觉到她不敢抬头示人的复杂神情,程榆礼将他的机密文件摆在桌上,反正她也看不明白,就无所谓机密不机密了。

这是属于他抽空工作的时间,程榆礼看得认真。她打量他湿发下的明眸,这样的注视也很专注。

秦见月是一个慕强的人,不由被这样的他所吸引。

仍然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工作。但她没有急着问,程榆礼的身上也有许多的谜底等着她慢慢揭开。

有人说人喜欢的都是抽象的人,事实如此,她喜欢的是想象里的他。

年少的时候没有和他接近的契机,便用各种的想法将他美化,将他塑造成自己的男主角。

当这个男主角褪去她用幻想为他兀自营造的光环,从幻境里走到她的身边,他自身的底色与光泽一点一点地被剖出来。

他原来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游戏人间、自由散漫的人。

和她迷恋的那个人身上的光环背道而驰,程榆礼也有着他独有的,耀眼而崭新的光。他有着她并不了解的成长经历,那是一片她尚未开垦的广袤领土。

想到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秦见月心头一暖,关切地问他:“在这里看不会弄脏吗?”

“这不是陪你呢?”他懒声应了一句。

秦见月放下小叉子,小声说,“有点饱了,你还要吃吗?”

“要啊,不过……”他放下手头的东西,一把将她抱起来,浅浅地笑着,“我打算吃点别的。”

……

今夜有雷,显得卧室没那么静。大汗淋漓,秦见月呼呼喘着气,半晌才平复心情,问他:“你的爷爷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她早就听说过程乾脾气很不好。

程榆礼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沉沉道:“打过预防针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说的?”

“有女朋友了,联姻的事不能作数。”

秦见月好奇地眼巴巴看他:“你主动和爷爷提的吗?”

程榆礼一五一十告诉她。钟杨送灯的事、和爷爷争执的事、退婚的事、还有灯没了的事。秦见月心说还挺坎坷,为了她跟爷爷吵架。蛮不可思议。

“钟杨还挺仗义的,专程给你送过来。”

程榆礼想起这码事,评价说:“嗯,我起初还以为要不到,上回叫你给他那个法国妞唱戏你也没去,亏他也是没记仇。”

秦见月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这个事,严肃正经说:“你不知道,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喜欢他。别说什么伊莎贝尔,就是玲娜贝儿来了我也不能唱啊。”

程榆礼被逗笑:“喜欢他?花蝴蝶。”

秦见月用侧脸轻轻蹭着他的胸口,听他心跳。好半天,她开口闷闷地说:“暗恋一个人很辛苦的,你想象不到。”

他不能够感同身受。

程榆礼轻描淡写地说:“花蝴蝶最近空窗了,叫你朋友快去试试。”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暗恋多遗憾,不要暗恋。”

闻此消息,秦见月又是惊讶又是无语,“算了吧,我真怕她被渣。”

程榆礼不置可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秦见月翻了个身,被他扯进怀里。程榆礼贴过来,问道:“想起你那个学长了?”

“什么……”她问话的尾音被截断,秦见月用汗津津的手揪着枕头。

“日记里的。”程榆礼低头亲吻她的肩膀。

“……”

他力道重了些,警告语气,但声音还是轻淡的:“不准想。”

秦见月闭上眼,没再吭声。感受他如潮水一样凶猛涌来的热吻。

-

隔日去见了程家的老太太。

程榆礼的奶奶姓沈名净繁,秦见月听他说奶奶没精神到剧院去看戏,本以为她是体弱多病的老人,没想到见了本尊倒有些出乎意料。

沈净繁住在大院后边的一间小型的四合院,门前有一樽影壁。院落没有秦见月想象得那么富丽堂皇,反而是低狭紧凑的,东西厢房间隔不过十多米,院中植着一棵参天的古树。

家有梧桐树,引得风凰来。所谓大隐隐于市。

秦见月仰头看呆。

“这树得有几百岁了。”程榆礼顺口给她介绍了一句。

他叫见月在门口候了会儿,四下房间里瞧一瞧,找人在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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