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吃的正欢的丁丁被突然捉起,顿时不乐意了,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叫道:“放开我,你不能对一个神兽这么无理,当心惹毛了我,我不告诉你你前夫的秘密!”
这个话题,让晓媚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好心情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把它放在地垄沟里,直起身,声线发冷的说:“小虫子,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把你丢进锅里炸熟了吃掉!”
丁丁被她恐吓,吓得打了个冷战,一点儿吃的心情都没有了,它睁着那对黑漆漆的眼睛,怯怯的看着晓媚,仿佛想窥透她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晓媚已经没心情再留在空间里,几口吃下手中的萝卜,闪身出了空间,去梳洗穿戴了。
不多时,兰儿进来送早餐了,今儿的早餐是一碗翡翠珍珠汤,珍珠汤里面还切了点儿肉眼可见的肉丝儿。
她的《西厢记》戏本儿卖了十两银子,暂时解决了梨香院的温饱问题,王嬷嬷手头宽裕了,便琢磨着给晓媚调理伙食,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若不好好的将养将养,万一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
吃过早饭,晓媚让兰儿给她研磨,自己又开始写第二个本子——《白蛇传》。
既然戏本子这么值钱,她肚子里又有数不清的故事,正好写出来卖了,也好解决梨香院一干人的吃饭问题,有了这条谋生之计,便是不能把空间的东西拿出来,她也能勉强的养活这一院子的人了!
写到快晌午时,终于写完了,她撂下笔,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走到窗边向外远眺。
院子里,王嬷嬷正带着几个小丫头子除草,如今虽然已经九月了,但把院子开辟出来,种点小白菜、水萝卜什么的还来得及,有这些小菜,总比光吃粥和咸菜的好。
正看着,门口忽然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胖无须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打扮体面的嬷嬷,看那两个嬷嬷的装扮,跟普通干活儿的媳妇子不同,应该是府里的管家娘子。
白胖无须的男人穿着一身赭色的飞鱼服,下面还有水纹的装饰,手里拿着一个拂尘,走路时不像正常男人那般昂首阔步,倒像女人似的迈着小碎步,那只拿了拂尘的手小指还微微的翘着,跟电视上演的太监一般无二!
晓媚微怔,正不知他们所为何来,那白胖的太监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立刻上前隔着窗子给她行礼。
“奴才给楚王妃请安!”
晓媚扯了扯嘴角,客气说:“起来吧,哪阵风把公公吹来了?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那太监起了身,细声细气的说:“奴才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太监,德妃娘娘听闻您在楚王府过得不好,心里惦记,特意让奴才过来瞧瞧王妃。奴才今儿这一看啊,才知道您过得比奴才想的还要不好,身为堂堂王妃,竟然住在这种破院子里,穿这种衣裳,要是德妃娘娘见了,不定有多心疼哩!”
说完,神色一厉,对陪他进来的两个管家娘子喝道:“难怪你们左拦右挡的不让杂家来探望王妃,原来是你们这起黑心眼子的狗奴才虐待她,怕杂家看到,哼,等着瞧吧,杂家回宫后一定把你们楚王府的恶行禀报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一定不会纵饶了你们的!”
晓媚有点儿发懵了,在她的记忆中,德妃跟她的关系并不好,她住在公主府的那两年,两人每次相见的时候,德妃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到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怎么突然关心起她这个便宜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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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楚王内宅
那太监接着道:“王妃莫要害怕,德妃娘娘派奴才过来,就是量给您撑腰的,您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德妃娘娘一定会替您做主的!”
李晓媚并不傻,以德妃从前对她的态度,她绝无可能替自己出头,今儿无故献殷勤,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她才不会轻易的上她的当呢!
若是这会子她向这太监申诉自己在楚王府受了多少苦楚,多少委屈,德妃也不见得会替她做主,而她则彻底把楚王府得罪了,到时候,饶是楚王再好的性子,也断断不能容她在活下去了。
何况,楚王的性子根本就不好。
思及于此,她淡淡的笑起来,说:“有劳德妃娘娘挂心了,本妃并没有受到委屈,住在这院子里是本妃主动要求的,本妃想体验一下农家的乐趣,便巴巴的求了太妃娘娘,把这院子给本妃的,太妃娘娘开始还不同意,本妃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呢。”
“那,王妃为何从不出席宫里娘娘和别的世家夫人的宴会活动?每次有事都已身子不好推辞呢?难道不是楚王府故意刁难您,不让您去的吗?”
太监不甘心,继续诱导着晓媚:“王妃不要怕,有德妃娘娘给您做主呢,您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然德妃娘娘也没法给您撑腰不是?”
晓媚认真的说:“没有,真的没有,我过得很好!之所以没去参加宫宴各位夫人举办的家宴,是因为我之前那段日子身子确实不大好,等往后身子养好了,该参加的宴会我一定会参加的,公公千万不要多心才是。”
两个管家娘子听闻晓媚如此识相,不由得都松了口气,其中罗通家的趁机道:“公公,我们王妃都说没手委屈了,您怎么就不信呢?要不,您再在宫里请一位嬷嬷出来,检查一下我们王妃身子上有没有伤痕?”
另一个则唱白脸儿:“罗姐姐,瞧您说的,太妃都说没有虐待王妃,王妃自己也说无事,谣言也算是澄清了,公公再若不信,岂不是故意来刁咱们?咱们跟公公无冤无仇的,公公岂会做那么蛮横无理之事?”
两个积年的老婆子一唱一和的,把那太监弄得也没了主意,这个楚王妃看起来已经铁了心的护着楚王府,不肯说出自己被虐的事实,而他又不能过分追问,不然,定会引起楚王府的强烈不满,若是尹太妃把他以威逼利诱,挑唆他们家宅不和的罪名告到皇上或太后那里,即便是皇上和太后厌恶楚王母子,但碍于礼法,也不得不惩罚他装装样子,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衡量了一番,他最后看了李晓媚一眼,道:“既然王妃没事,奴才也就放心了,王妃珍重,奴才这就告辞了!”
晓媚笑道:“公公好走,恕本妃不能远送……”
罗通家的和白二家的笑容满面,把德妃打发来的太监送了出去,便赶到松鹤院向尹太妃禀报此事。
此时,松鹤院的花厅里,尹太妃、尹侧妃、柳侧妃和尹太妃所生的女儿乐昌公主都在,几个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都隐隐的带了几分焦急。
罗通家的和白二家的一进去,尹太妃心中的石头便落了地,在深宫多年,她早就练就了一副看脸识心的本事,这两个婆子都笑吟吟的,想来是没事了。
尹侧妃却沉不住气,二人进屋后还没等行礼,她便急不可耐的问:“怎样?她有没有说咱们不待见她的事?那太监呢?打发了没有?”
罗通家的和白二家的行了礼,才笑道:“回太妃的话,梨香院的很有眼色,一句咱们坏话都没说,还替咱们把她住进那破院子的事圆了下来,那太监没法子,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谢天谢地,总算没被抓住什么把柄。”尹侧妃舒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胸脯。
尹太妃听闻此事还算满意,颔首道:“她还算识相,没有跟德妃那贱人同流合污,也没有上她的当,不然,她若把事情都说了出去,定会给楚王府带来大麻烦的。”
坐在她下手的乐昌公主不忿道:“母妃也太过小心,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梨香院的既然嫁到了咱们楚王府,就是咱们楚王府的人了,怎么待她是咱们楚王府的家务事,别人管不着!”
尹太妃看了她一眼,说:“要是先帝在时,便是杀了她别人也不敢说一个字,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会子若是传出你哥哥虐待皇家册封的正妃,皇上和太后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的,到时候,你哥哥就更不好过了!德妃便是知道皇上厌恶你哥哥,所以才故意派人来探视梨香院那位,想抓到你哥哥的把柄,好讨好皇上。”
乐昌听了,咬牙切齿的说:“德妃那贱人真是狠毒,她辜负了咱们楚王府不说,还落井下石,真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乐昌公主今年二十五岁,如今寡居在家,身边有一儿一女,无法再嫁,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在楚王府度过的,早就把楚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在这个家里也一直颐指气使。
楚王府只有晓媚这个有名无实的正妃,两个侧妃也不敢冒犯她,所以,乐昌在这个家里,算是一个无名有实的主母。
柳侧妃小心的说:“母妃,防患于未然,妾身以为,还是让梨香院的住到主院来吧,也省得再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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