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当然,也是为了摸摸这位王妃的底细,好奇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儿,能让王爷这般倾心。
楚王已经十几天没去她的院子了,她给他做了秋衣,平时给他做的点心,熬的补汤,流水儿般的送到他的书房,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连句话都没捎给她,看来,楚王已经完全把她丢在脑后了。
做惯了府里第一宠妾,她自然不甘心就此失宠!
这段时间,因为楚王不来,大家都以为她失宠了,连下人都对她不如从前殷勤了,前儿她不过是想吃个野鸡崽子汤,竟被厨房告知没有,伺候她的下人也都懈怠了,各种敷衍不说,有些人还公然不听使唤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地位,她必须把楚王的宠爱夺回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摸清这位王妃的底细,才能击败她,重新把楚王的宠爱夺回来!
花庶妃在兰儿的引领下婀娜多姿走了进来,晓媚坐在靠南窗的炕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花庶妃。
这位戏子出身的庶妃今年十八岁,正是碧玉年华,她穿着考究的粉红色蜀锦圆领织花褙子,珠色月华裙,头上带着凤尾金步摇,赤金镶珠花簪,缠丝镶珠金簪,耳朵上戴着一对儿点翠鎏金耳坠儿,鬓边簪着一朵浅粉色的绢花,与她绝艳的容貌相映成趣。
果然是个美艳的尤物,难怪会得到楚王的宠爱。
花庶妃进来后,在晓媚面前翩然下跪,娇声道:“妾身给王妃请安!”
因为她是戏子出身,所以声音极好听,黄莺一般,正是所谓的莺啼燕语,俏语娇声,不用看她的容貌,光听声音,就足以迷倒男人了。
晓媚没有立刻叫她起来,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一番,这一看,就是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跪得花庶妃膝盖都疼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皴裂开来。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晓媚终于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起来吧,都怪妹妹长的太标致了,连本妃都看呆了,竟然忘了你还跪在地上,妹妹不会怪本妃吧?”
花庶妃知道晓媚在故意找茬,心里虽恨,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勉强笑道:“王妃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况且,王妃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呢,妾身的萤烛之光,岂敢于王妃的明月争辉?”
其实,在看到晓媚的姿容之后,花庶妃的心就嫉妒得像被蜜蜂蜇了似的,这位王妃果然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似乎…。真的比她美,而且是比她美很多,难怪王爷会被她迷住!
不过,嫉妒归嫉妒,就算她嫉妒得恨不能毁掉那张勾去了楚王魂魄的脸,但也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而已,人家才是正妃,她连侧妃都不是,她非但不能对付人家,还不得不贬低自己来奉承人家。
晓媚像是没看出花庶妃的不甘和嫉恨似的,淡淡的说:“妹妹过谦了,阖府谁不知道妹妹是王爷心尖儿尖儿上的人儿,怎么会不及本妃呢?”
说着,漫不经心的撂下茶杯,轻叹一声道:“别说妹妹吃的穿的是阖府最好的,就是妹妹的头面首饰,也是别的妾侍比不了的,就连我这做正妃的,有的首饰还不及妹妹的漂亮呢!”
提到了首饰,花庶妃的心小小的颤了一下,之前春桃等人贿赂她的首饰都是从晓媚那里偷去的,她不是不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原先贪墨了她这些东西,以为自己赚到了。没成想这位王妃娘娘竟然有翻身的一日,看样子,她是要找自己秋后算账了。
若花庶妃是个聪明的,这会子把贪墨晓媚的首饰交出来,再赔了不是,把罪过都推到春桃的身上,一般也就罢了,晓媚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料想也不会过分为难她。
偏她是个悭吝的性子,生命不舍财的主顾,到了她手中的东西,便是杀她断不会再拿出来的。
第四十九章 丢出去
其实,晓媚并未打算为难花庶妃,只要她能如数交出贪墨她的首饰,再乖乖的向她道个歉,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反正等找到母亲她就会离开这里,所以她并不打算跟一个妾侍一般见识,犯不上。
然而,这花庶妃居然装糊涂,笑道:“王妃说笑了,妾身的东西那能跟王妃的东西比呢?真真是折煞妾身了。”
晓媚见她想装傻充愣,便对兰儿使了个眼色,兰儿会意,尖锐的对花庶妃道:“花庶妃既然知道自己的东西不能跟王妃的东西比,就更不应该染指王妃的东西,之前春桃那贱婢贿赂你的首饰,都是从王妃这里偷去的,你若恪守妾侍的本分,就该乖乖的把那些首饰送回来,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妄想蒙混过去,让我看,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王妃。”
花姨娘听到兰儿的抢白,不觉委屈的红了眼圈儿,悲悲切切的说:“兰儿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妾身何时见过王妃的首饰了,当初,春桃那贱婢确实有拿王妃的首饰来贿赂妾身,可是,却妾身并没有收下啊,而且,就算没收,妾身也在王爷面前替王妃美言了,只是妾身人微言轻,王爷不肯听妾的劝告罢了……”
话未说完,就被兰儿的一声冷笑打断了。
“这么说,王妃娘娘还得感谢你?春桃也是在冤枉你喽?”
“我……”兰儿的犀利,让花庶妃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气恼。
她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曾经楚王府里最最受宠的一个,如今区区一个丫头,竟敢当着面的来质问自己,瞧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是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她颇有些恼羞成怒道:“兰儿姑娘这么说是在怀疑我吗?都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不知兰儿姑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春桃把首饰给我了?若是姑娘没有证据,红口白牙的,光凭春桃那贱婢一面之词就想诬赖我,我便是拼着一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兰儿冷笑说:“庶妃不用死呀活呀的吓唬人,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让白二家的带着人去您的屋子里搜一搜,若是得了,则证明春桃没有冤枉你,若是不得,便把春桃那贱婢交给庶妃处置,庶妃以为如何呢?”
其实,花庶妃在来此之前,就已经想到晓媚会找她算那些首饰的旧账了,毕竟那几样东西加起来能值一两千的银子,算得上是一笔巨额财富了,任谁都不会轻易拱手送人的。
所以,她早就把那几样东西转移出王府去了,这会子就算是有人去搜,也搜不到什么的。
但是,听到兰儿的话后,她故意露出了几分紧张的样子,阻挠说:“王妃若是着人去妾身的院子里去搜东西,岂不是明摆着告诉王府里的人,妾身就是贼?如此,妾身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以明我志呢!”
说完,咬着牙向墙上撞去。
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想死,故此动作并不迅速,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就已经被她的随身丫鬟翠俏一把抱住,翠俏哭道:“庶妃,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您若撞死在王妃这里,岂不是会让王爷误会王妃对您做了什么?王爷好容易跟王妃和好的,您这样一来,您岂不是把王妃给误了?”
晓媚两世为人,焉能看不出这主仆俩的把戏,遂冷笑说:“你们想多了,王爷是不会为了一个妾侍跟本妃分生的,花庶妃,您要以死明志本妃也不拦你,只是你可要想好了,若撞不死,在本妃面前自戕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本妃断不能在容你留在府里了,到那时,你莫要怪本妃手段凌厉;当然,你若死了就另当别论了,或许本妃会看在你刚烈的份儿上,许你厚葬发送呢!”
花庶妃僵住了,本来还跟翠俏拉拉扯扯的,吵着嚷着非要一头碰死,以死明志呢,一听到晓媚那讥讽十足的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她转动着眼珠儿,看了看晓媚嘲讽的的笑意,一时间进退两难,这时,兰儿冷声嗤道:“花庶妃,王妃本来就有病,你却跑来要死要活的,也不嫌忌讳,你哪里是来给王妃请安的?要我看,你是诚心来找茬、来惹王妃生气的还差不多。”
“我没有,王妃,妾身冤枉啊!”
花庶妃悲悲切切的哭起来,干哭了几声后,忽然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呵,花庶妃昏的可真是时候啊,昏倒了,就不用在死与不死之间选择了。”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尺素冷笑出声。
两天前,晓媚当了不少东西,筹集了两千两银子,把她们姐妹买进府来了。
只是,王嬷嬷说她们是从外面买进来的,不比家生子,怕她们服侍不好,故而一直没叫她们近前伺候,只命她们守在晓媚身边儿,看着别人怎么服侍,等把规矩和伺候主子这一套本事学得差不多了,再让她们近身伺候。
‘昏倒’在地的花庶妃被一个婢女耻笑,气得面红耳赤,恨不能跳起来赏她几个大耳光,只是,她现在还‘昏迷’着,若是因为这婢女的几句话就醒来了,岂不是一下子让人看出她是装昏的了,而且,她也无法应付要不要撞死的问题!
所以,就算是被一个下贱的奴婢嗤笑,她也只好咬着牙忍着,任由王妃屋里的奴婢们七手八脚的抬起她,像丢一堆垃圾似的把她丢到门外去了。
花庶妃去拜见王妃,晕倒被丢出来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座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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