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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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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肌肤像是变得很薄,很,皮下的血管欲裂,连起身时的衣物着皮肤,都会勾起阵阵颤栗。

这突然而强烈的刺激,令郑松身体一晃,忙反手扣住身后的案沿,仓促之下手臂将玉壶,扫落在地,顿时碎片和茶水四溅。

这一来反而提醒了卫郑松,莫非问题出在茶水之中?这女人出于什么目的,竟敢对自己下毒不成?

他惊恐地瞪着渗入地毯的水渍,又猛的抬头望向杜贵妃,见她终于放下手里的书,双腿慢慢挪下床,坐在床沿,仍态度悠闲的和自己对视,这么大的动静都丝毫不觉惊诧,显然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灼烧之感越发强烈,仿佛要穿透咽喉,才能释放胸口翻滚不息的,郑松伸手卡住喉头,喝问杜贵妃:“是你给我下毒?”

“郑郎,稍安勿躁,我怎会,怎敢,又怎舍得给你下毒呢?”杜贵妃款款起身,轻移莲步,向郑松走来,“圣上身子虚弱,自我嫁给他,从未享受过鱼水之欢,未免此生有憾,本宫这才费尽心思,配了个方子,想给圣上助助力,但据说这方子太过厉害,便是罗汉金刚服了之后都把持不住,所以,本宫才特地请了郑郎来先试上一试。”

这些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的话,她说起来是妩媚自如,只除了眼底终于掩藏不住的兴奋光焰,直勾勾地盯着郑松赤红如血,汗水淋漓的脸庞。

郑松历经过许多艰险人事,但毕竟出入宫禁,又是宦官身份,只有这种“阅历”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堪——”

连他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可怕,沙哑、贪婪、狠悍,仿佛下一刻就会干渴而死,只好闭紧牙关,把类似“无耻、卑劣”之类的斥骂死死咬住。

对他的斥责,杜贵妃却全不以为意,两点越来越炽热放肆的瞳光,步步向郑松迫近,口中吹气如兰,氤氲缭绕,“郑郎,你不是口口声声对圣上忠心耿耿,不惜赴死么,这为圣上试药想来不为难吧?郑郎是净过身的,又是本宫此生最信任之人,请你来试药再合适不过,这药力无非难受片刻也就过去了,用不着害怕。”

“好,我知道了,你,你且站着!”郑松满腔激怒,又饱受药力煎熬,只能喝阻杜贵妃,否则,她摄人心魂的眼神,轻盈妖媚的体态和香软袭人的裙风,随时都会让他发狂。

然而,杜贵妃置若罔闻,仍一步一步欺到他身边,对着他红若出血的脸上吹了口气,格格娇笑:“反应这样大么?看来这药还真是管用呢,哎,真可怜见的,流了这么多汗,寝殿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妨略松一松衣裳吧?”

她口中极尽揶揄、挑逗,眼中却是艳冶放浪之中,夹杂着一丝锋利阴狠,像是极热和极冷的清流和浊流交缠激荡,令人既心惊又心醉。

说完,不管郑松愿不愿意,玉指探入他腰间玉扣,灵巧的一勾、一挑,腰带便应声而开,衣襟大敞,露出汗湿了大半的中衣,贴在肌骨健实的胸膛上。

“呀,郑郎似乎比从前清减了些,之前我们在冷宫的干草堆上厮磨时,郑郎还比现在丰硕呢。”杜贵妃嘴上越发得意放肆,手上更是不停,居然按在郑松腰间,缓缓下移。

“闪开!”郑松五内俱焚,如置炭火,他手臂一挥,将杜贵妃推倒在地。

随即一咬牙,撕开自己半边袖子,毫不犹豫地迸指用力划下去,从手肘直贯到手腕,霎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宛如朵朵绽放的妖异毒花。

杜贵妃到底是个女人,万万没料到郑松居然这么发狠,皮肉翻卷的手臂就在眼前,殷红的血色模糊了视野,也错乱了她的思绪,吓得捂住脸面,放声尖叫。

趁着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行动能力,郑松快速整好衣裳,扯下一幅帷幕,摁住伤臂藏在怀中,再不理会地上的杜贵妃,片刻不敢停留地扬长而去,迎面几名太监宫女闻声跑进来,他也不管不问,径直撞开了就走。

此时,郑松的心中就一个念头——这女人留不得了。

当初自己一时的放纵和心软,竟然成就了这个扭曲变态疯子,再若让她活下去,陛下也一定会被她祸及至到的。

......

寝殿里

杜贵妃已经被扶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忽然捂着脸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情愿自残,也不肯要我......”

此刻,服侍在一边的苏雪儿的脸,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她向她献计,让她用药来迷惑皇上,谁能想到她竟然拿这费尽心思弄来的药来勾搭一个太监?

太监的身子已经废了,就算是中了媚药,也不能人道,她明知道这一点,又为什么行此荒谬之事呢?

而且,这深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万一此事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岂能善罢甘休?不把她碎尸万段都怪了,到时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难免被殃及。

她可不想死!

“娘娘,您没事儿吧?”

她扶着杜贵妃,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杜贵妃依旧盯着那滴在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没把你放在眼里,不拿你当人看,你依然帮我,救我,现在我想通了,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了,你却疏远我,不要我了......”

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苏雪儿柔声细语的说:“娘娘别伤心了,郑总管他是个内侍,就算他有心,也不可能跟娘娘您如何的。”

“内侍,你是说他是个太监么,呵呵......”

杜贵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神经质的笑起来:“谁说太监不行了,只要他心里有你,照样能让你快活,没见宫里有那么多的宫女和太监对食的么?有情有义的太监,也比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强多了。”

苏雪儿心中一阵恶心,这女人,放在她的时代,就可以称之为变态了,这个郑松都三十多岁了,论相貌、论气度,跟皇上完全没法比,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个死太监,没有男根的,怎么让她快活?

恶心!

她只见过皇上一面,就已经被皇上的俊雅贵气彻底征服了,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一想到他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似的,澎湃不已的。

而这个杜贵妃,居然不要皇上去求一个太监的爱,定是在冷宫里受刺激过度,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

她耐着性子,将一块熏过香的帕子递到了杜贵妃的面前,柔声细语道:“娘娘,快别哭了,万一皇上来了,看到您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她本想说“怪罪”,但话到嘴边,又改成心疼了。

杜贵妃听到苏雪儿的话,嘲讽的笑起来:“他会心疼我?他哪里有心?那男人要是心疼我一星半点儿,当初就不会为了讨好太后和皇后,把我打入冷宫了,当时,我是那么的爱她,被自己视之为生命的男人打入地狱的滋味,你尝过吗?”

‘我尝过,而且我所遭受的,比你残酷的多得多......’

苏雪儿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前世,她错爱了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的爱,使了些手段,结果,自己死的惨烈无比,还是被他亲手杀的,时至今日,她仍旧是心有余悸呢!

杜贵妃又说:“我本以为我会死在那个地狱里,永不见天日呢,还好他来了,他安慰我,给我温暖,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救了出来,又给了我现在的体面和风光,在你们的眼中,他就是个奴才,是个残废了的太监,但对我而言,他却是把我从地狱里拯救出来的天神,他给了我希望和幸福,让我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

“可是.....”

她的表情忽然狠厉起来,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在发狂似的,“他让我动了心,却又为那个那把我打入地狱的男人疏远我,不要我了,还要我跟那个人周旋,这叫我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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