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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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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颊红扑扑的,但眉眼之间都是英气。

郑平道:“兄长,这是我新婚妻子李三娘。”

“喔~是弟妹!”郑迢展出个邪笑,对朝云一挑眉,“弟妹无怪,昨晚勾栏排了新戏,我去看戏去了,也没来喝你们一杯喜酒。”

朝云不喜欢这郑迢的浪荡气,但也诧异于他的坦诚。去勾栏看戏,错过自己胞弟大婚,这么坦荡荡地说出来,竟没有一点心虚。

她余光看了眼身边的官人郑平,心里感慨:这两兄弟还说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呢,一个拘谨成这样,在谁面前都轻声细语说话,一个倒是放荡子,大抵也不怎么读书,总之没听说他有什么功名。

郑迢抖抖袖子,大手拍在郑平肩上,笑道:“你小子有福气,娶个新妇如此美丽。幸好是已经考过了,当了编修了,不然今后可要日日留恋于床榻之间,无心功名了。”

郑平心里抽了一抽,他早就知道兄长是什么人,可却不曾想到兄长会在三娘面前说这种诨话。

他看了眼朝云,期盼妻子不要听懂兄长的混账话。

哪知小巧的朝云,对着他高大的兄长,冷笑了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绕过去走了。

徒留背影,给这兄弟二人。

郑迢:“诶!”

郑平一躬身:“兄长无怪。”又追了上去。

郑迢看着朝云快步走远,流苏在她头上平稳无晃。他舔了舔唇,笑道:“有意思。”

第97章 归宁

当夜,郑家一家人一同用个晚膳,杨氏派人去叫郑迢一齐来吃,郑迢却推脱了不去。

他随便更了衣,遣走了跟着自己的小厮,一个人出门,轻车熟路地到了东鸡儿巷的春香楼。

鸨母乐呵呵地迎来,挥袖子道:“大爷来了!”

“妈妈日渐风骚了。”郑迢淫邪地笑,抬头望了望墙上挂着的小姐们的牌子。

鸨母问道:“大爷今儿要点哪位姑娘?”

郑迢看了眼,墙上新牌子多了好几块,不过多数都已经翻过去了。摸着下巴,想不好叫谁。

鸨母便笑:“要不,还是让叶儿来服侍大爷?”

说道,她便要朝楼上喊叶儿名字了。

春香楼是东鸡儿巷颇大的妓馆,鸨母妈妈手头管着十几个姑娘,前后统共两栋楼,十几个姑娘分住在前后楼里。

郑迢是春香楼常客,无论是自己过来,还是同友人一起来玩乐,都喜欢这里的去处。

姑娘们生得妖艳,腰肢软,会唱曲,总是能把郑迢哄得舒舒服服,银子大把大把地掏。

而叶儿姑娘,便是郑迢在这里最常点的一位。她本是勾栏唱曲出生,唱到十二三岁,嗓子长开变得粗了,歌卖不出去了,被勾栏卖到了妓院,做了卖身的妓子。

勾栏出来的,最会看人眼色,也摸得清男人的喜好。与恩客共处时,往往能摆低了身态,无论恩客要做什么,统统都是一副狐媚的笑,只求讨得恩客开心,能多挣点银钱。

郑迢喜欢她这副狐媚劲儿,但今日,却想换换口味。

“妈妈,你这儿可有眉眼带点英气的女子?”

郑平问道。

“带点英气的?”

“对,最好年纪小些。不要娇媚的。”

鸨母思索一番,随即笑了:“大爷来得真巧,近日倒却有个有英气的姑娘,才十四岁呢。老婆子我可是从人牙子手里高价收得来的。”

“哟,才十四岁,倒是个好货。”郑平一笑,问道,“是墙上那个?”

“便是那个,绿萍。”鸨母伸手一指,是一块全新的牌子,挂在最角落里,“是西北过来的,家里有个当兵的爹,还有后母和后母生的弟弟。她爹之前与西夏打仗时死了,后母把她卖给了人牙子,辗转才到了东京。身世悲惨着呢,我便把她买下来了。”

郑平发笑:“是那人牙子急于把姑娘出手,才编了个凄惨的故事诓妈妈吧。西北过来,怎么就到了东京呢。”

“诶!这还真不是诓骗的。大爷是没见过那姑娘,烈得很呢,刚到院子里来时,吵着要回西北去,还打伤了分给她的丫头。只是性子虽烈,眉眼却好看。正是大爷所说的,有几分英气的女子。大爷知道,我眼里过过的姑娘千千万,能当得了我一句好看的,不容易呢。”

鸨母像卖货一般,伸出了三根手指,笑眯眯问郑迢:“这个数,大爷□□么?”

“妈妈真会讲价钱。”郑迢咂巴着嘴,讲价:“便是隔壁院的行首,也没这个价的。何况你也说了,姑娘烈着呢,倘若不肯从我,怎么办?”

“这个大爷放心。”鸨母凑近了,轻声与郑迢说道,“我这里新进了一种香,熏在屋子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让人昏睡过去。这也是从西夏那里偷进过来的,与一般的迷魂香可不一样,迷在这香里的女子,不是僵僵直直的,身子还软呢。大爷若是出了这个价,绿萍姑娘那里,这香我可就去点着了。”

郑迢哼了声,从袖子里取出钱袋,不怎么痛快地点了钱,交到鸨母手里。

鸨母乐呵地收下,对郑迢一挑眉,道:“大爷先去稍坐,等事情好了,我领着大爷过去。”

三朝回门归宁之日,朝烟早早便到了李家,等候着妹妹和妹夫到来。

李诀也特地告假一日,在家中等候女儿。

总算等到了一顶轿子慢悠悠从州桥东面过来,停到了门口。

郑平掀开帘子,拉着朝云的手出来,便看见了门口的李诀。李诀身后,并排站着王娘子,李朝烟与许衷。

这是全家都过来了,足可见李家对这个女儿之爱重。

郑平素来都是礼数周全之人,拜见了岳父大人,又是嫂子,姨姐和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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