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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谢,叛逆的逆。

第3章 香水

黄毛捂着眼睛从一旁小诊所走出来,另一双露出的眼睛红得要命,被风一吹眼泪直哗哗地往下落。

朋友看到大哥被伤成这个样子,一边心疼一边咬牙切齿:“草,这他妈哪来的人啊,要不要我们去教训她一下?装逼个什么,等落到我们手里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黄毛一脚踹了过去,怒气不减:“你他妈脑子马桶里涮过了?”

男生揉着屁股茫然地抬头:“啊?”

黄毛低着头挡风,揉着眼睛,声音冰寒:“那女的明看就是跟陈逆认识,要不能被于东树拉过去?她在陈逆面前横成那样,说不准人家背地里关系好着呢,就他妈把我们当炮灰。”

“嗤,说不准人成年生日就跟那女的过的。”

男生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女的是陈逆对象?怪不得!!我说陈逆怎么气都没吭一声。”

“那我们就这样……回去?”

黄毛嗤笑了声,捂着眼睛往远处走,声音裂在风里,阴狠又犀利。

“陈逆,你他妈给我等着。”

-

燥热的天气烦闷,夜色中浮着燥意,窗外仍旧蝉鸣不止,月明星稀,飞鸟从呜咽声响中安静略过。

山上似乎下了雨,悬崖边除了泥土石头,伴着很多锋利的“蛇克星”,杂草割过女孩的脚腕,一下一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七横八竖的血粼痕迹。

悬崖边坐着一个胸口处受重伤的少年,略显稚气的面容异常苍白,他表情看起来很虚弱,眼神像对人求救,距离拉近,背后是大片的白光,看不清,只觉得万丈悬崖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带着无尽恐惧,吞噬着人的灵魂与骨肉。

她伸出手,本想救人,手指里一把匕首倏地插了过去,随后少年痛吟一声,重重坠入悬崖,一瞬间的事,风吹过,烟消云散,仿佛丝毫痕迹也未曾留下。

周兒猛地惊醒,弓着腰大口大口呼吸,胸口起伏的厉害,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脸色有些苍白,努力吞咽,手指发抖,抓着旁边抽屉中的药瓶打开,倒了两三片白色药片干涩生咽下去。

良久,眼神都没有焦点,失神地坐在床上一直到窗外悬挂的月牙照亮窗沿。

猛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周兒倚靠着床,无神地往窗户口看去,窗外仍旧寂静,几声狗叫,几声蝉鸣,证实着周遭寂静。

筒子楼距离海边不算远,小镇又大多数是平房,站在三楼足够看到远处蔚蓝的海边,潮涨潮落,如梦似幻。

她晃了会神,才想起自己特意跑到了这个安静静谧的平潭,听说这里靠海,一年四季风景优美,是个适合养花散心的好地方,一个小时的车程外,还有一个山茶庄园,是有名的避暑山庄。

这里安静祥和的不像话,对比硕大京市,像是个能够躲避的世外桃园。

她捏着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一点。

准时十点闭眼睡觉,两个小时后陷入梦乡,过了一个小时因噩梦惊醒。

她深喘了口气,捂着胸口感觉到仍旧激烈跳动的心脏,或许是吃了太凉的东西,起身的一瞬间感觉胃部疼痛的不像话,像是尖锐的刀在横竖划过,皱紧眉,撇见远处镜子里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她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完十分不适地给人发了条消息,没想到这个点对方回复了。

【做噩梦了。】

【还是那个梦?】

周兒给她打了电话,轻“嗯”了一声。

女孩笑意很淡,却很轻柔:“有比之前好些吗?”

“差不多。”

“最近戒药吧,我不会拿药给你了,你要知道我这边药物管控的本来就很严格,给谁都是要记录的,你已经离开了,我不好给你。”女孩直白说:“我也不想给你了,是药三分毒。”

周兒捏了捏眉心:“嗯。”

女孩听得出周兒还是有气无力的,完全不在状态,放轻松狡黠道:“你或许,可以找一个其他的方式,找张创可贴,把伤口覆盖住,也许会是一个良药。”

周兒轻笑:“这么神?什么创可贴?”

作为一个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医生,女孩大胆开麦:“运动,激烈的运动会使人的身体陷入疲惫状态,当然,我指的运动,包括主动跟被动的。”

“被动?”

“荷尔蒙呗。”女孩难得开玩笑:“谈砚清追你这么久,没答应?”

周兒停下:“没,谁说他喜欢我?”

女孩:“区内谁不知道他追你。”

周兒不想谈这个,但对于她说的话保留意见,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燥热的风吹起少年的黑色短袖,迎着风那一瞬间,身材尽显。

离开包间时,陈逆一直也没说过话,但如果黄毛真是他朋友,也不至于她酒都泼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好惹的人。

周兒窝在椅子上伸手从小盒子里拿出一瓶白色透明的瓶制的white jasmi 香水,薄荷清冽的味道中带着些许茉莉的香,气味很淡,难以体察。

凉意从手腕处袭来,反复揉捻之后,她捏着玻璃瓶在白皙指间把玩。

目光下意识落在放在桌子上的两盒东西上,是房东送来的,房东待人很好,似乎每年过年都会送这里的长租客一些小礼物,平常也都会送些小物件,是个豁达自由的单身女强人,即将入夏,又好心地托人给每个租客送来了些花茶包跟定神盒。

周兒放下香水瓶,收回视线,抬起手腕放在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清幽气味,睫毛微颤,心里的浮躁之意逐渐被镇压下去。

这款香水有些镇神的作用,是专门拖朋友从国外买来的,即便不能彻底解决失眠,也比刚回来那年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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