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2 / 2)
我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与悲凉。可惜,你是妇产科的,不是精神科的。大夫,你医不了我。
做吧,我对自己说。
只是动动手而已,我早已做过千百遍,仅仅少了点性欲,又不是少了脑子,小菜一碟。而且深情地操和冷漠地操有什么区别?做爱重在技术。侥幸一点,顾客甚至都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区别。
在心里这样打气了很久,我决定硬着头皮上。
做了半个小时,没想到她还是看出端倪了。
你是直女吧,她问。
这是我站街史上受到过最大的侮辱。
我的眼睛差点当场流出液体。
你是不是钱不够,被迫出来卖手指。
她的声音仍然饱含关怀,多么善良的一位医生,同时又多么擅长造词。
直男卖屁股,直女卖手指,同性恋的钱永远不是同性恋在赚。
对不起,我只好对这个医生说实话,愧疚得像同性恋妻子对蒙在鼓里做了十年同夫的丈夫道明真相,不脱衣服我没有感觉。
但我真的是同性恋,我忍不住补充。看见男的我会干呕。
医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我说她表示理解。也许是理解我必须脱衣服,也可能是理解看见男的就干呕。
我现在就给你退钱。说着我就拿起床边的手机。
医生又笑了起来,轻轻将我捧着手机的手按了下来。
接着她从头下抽出自己的枕头,蒙住脸,雾蒙蒙的声音随后在枕头里响起。
现在我看不见你了,你可以脱了。她说。
我楞楞地看了她几秒。
好,我说。
解着腰带,我忽然感到工作的激情悄然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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