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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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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松手,用稍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生日快乐,虽然有点晚了。”

梁季禾怔了一下,继而勾笑,“不晚。”

他翻过来看,不是正在播放的歌曲,而是能万籁生山、随时搅乱他呼吸的《暧昧》。

“你怎么那么会,都是谁教你的……”就这么会拿捏人心。

梁季禾盯着她的眼睛,扬了扬手里的唱片,低头跟她说,“谢谢。”

陈子夜显然没多想,只是单纯喜欢粤语歌,最喜欢王菲的《暗涌》,其次是《暧昧》,等她一看清这两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说的那句“你怎么那么会”是什么意思。

她慌张又窘迫,连忙摇头,“就是……正好挑中……我真没故意要送你这个……”

梁季禾笑着逗她,“我就当你是故意的了。”

陈子夜面上发热,不想跟他继续讨论了,走在前面去付账,嘴里不停念叨着,雨应该快停了吧。

梁季禾在她身后轻声笑。

等雨停,二十多分钟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戏院走,梁季禾替她拿着大包小包的年货,陈子夜替他拿好那张唱片,人影在月光下跳动,他们互相都没说话。

梁季禾也没催促昨晚的回答。

还没走到戏院门前,已经看到警车上的提示灯闪烁着红蓝色的紧急光。

所有人堵在门边,范师傅焦躁得走来走去,杨叔一脸无助地拉着警察的胳膊。

只有余樵面无表情地跟着警察,上了车。

作者有话说:

梁韵:两个没出息的东西。梁韵让我很想写个婚后文,开了个新坑,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先收藏!

第25章、做吧

余樵刚一只脚踏上车, 胳膊就被杨叔猛力扯住,他踉跄两步撞到杨叔肩上。

杨叔满脸不可置信,央求着警察,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余樵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他不可能去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他都已经保送了!全省就那么几个名额, 他都考上了!”

“您是他的监护人吗?”站在车门边的警察耐心劝说,“您先松手, 有什么事我们也得把人带回警局再说,现在情况还没有定论,涉及到多位未成年人和其他违禁品,我们也不便在这里多说。”

杨叔越听心里越没底,靠警察嘴里的这几个词拼凑了个歪七扭八的概要,语气更加着急,转向余樵, 冲他动手,“你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认识了什么社会上的坏朋友啊!”

被警察眼疾手快拦下, 拉扯了一步,巴掌打歪了刚好从余樵的侧脸划过。

手指无意戳到他的眼睛,眼底现场红了一道血丝, 余樵吃痛地闭上了双眼。

他倔强又冷静地回了句, “没有。”

“什么没有?!警察都找上门了,你是不是缺钱啊?你缺钱要跟我说啊!”杨叔此刻慌乱无章, 急得身上发抖, 又想动手, “你这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啊!高三就剩这么几个月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啊……”

范师傅见状,最怕巷子口出现警察,唯恐连累戏院口碑,赶忙上前阻止杨叔,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杨你别瞎动手!让余樵先跟警察去,有什么事我们积极配合就是!”

“就是,余樵肯定没事的,一定是误会了!”人群里有人冒声。

梅汀也站过去,躲在范师傅身后,小声帮腔,“余樵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是个好孩子……”

“行了,走吧,就别在我们面前教训孩子了,年轻人难免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警察敲了敲车门,手搭在车上,等人进去的姿势,把所有人的讨论声截断,“散了吧,余樵有什么情况警方自然会按合理流程通知你们。”

越走越近,陈子夜已经听了个大概。

警察隐约透露这桩事跟钱有关,陈子夜恍惚间联想起这段时间总是晚归的余樵,她没有了想法,也没有情绪,像是整个人在水中沉溺,有知觉的只有突然一滴冰凉的雨落在眉心。

“这个给您!”

陈子夜目光还投在警车上,没有来得及转过身,直接将手上的唱片递到梁季禾的面前,他双手都提着年货,根本无暇去接,甚至没有等到他张口回应,陈子夜已经在他眼前冲了出去。

只几秒,唱片落地,溅起青石板上的低洼水花。

她慌乱的步伐也落在一角,透明塑料瞬间裂开,踩碎了暧昧。

手指攥紧塑料袋,拧在一起的劣质手感和由心抵达至手指的僵冷,让梁季禾此刻有一种自虐般的快感,他甚至不用细数,也能看清她奔赴另一个人时,用了多少步。

就像人失望的时候,世界约好一起沉默。

刚好,巷子口的红绿灯,转红。

警车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警察依然谈笑风生,他问余樵是不是高三,劝他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等上了大学就解放了,别小看这几个月,千里之堤,往往就崩溃在最后一刻。

“你呢?都是高三?”警察见两个孩子低着头一脸沉重,主动聊几句。

陈子夜抬头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摇摇头说,“我不是。”

“哦……”警察想起她刚刚仓惶跑过来的情形,说这件事因自己而起,坚定地请求带她一起去警局,顺着问她,“所以他赚钱主要是为了给你?”

“嗯……”应该是。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撒谎没有意义,原本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预想过今天的情况,余樵轻轻动唇,眼睛还停在车玻璃上,相比陈子夜,他的神情冷静的多,“跟她没有关系。”

警察一脸了然的样子,笑着吓唬他们:“你们才多大啊,法网可容不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陈子夜笑不出来,少有这样辩驳的勇气,不愿意再给余樵带来任何负面的说法,“不是的,余樵是个好学生,他有理想,有前途,我们不是恋人关系,也从没有做过任何不合礼节的事情,他是为了帮我。”

被她这个文绉绉的说法逗笑,开车的警察笑着往车后镜里看了一眼,被女孩子正经郑重的表情说服,跟旁边的同事开玩笑说,“私自倒卖散烟在老城区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你少吓唬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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