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虽然在行宫里能逗逗殷玄铮也还不错,不过总是困在这里,未免也太无聊了,让她都忍不住想起之前和长乐一起逍遥快活的幸福日子。
“正好父亲的生辰快到了,你也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回去。”提起宣平侯,谢轻寒脸色平淡,似乎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借口来用。
“宣平侯的生辰。”谢姝月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嫌弃,她着实是不想再看到侯府那一帮糟心玩意儿,无奈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随你。”
意外于谢轻寒这么好说话,谢姝月忍不住一脸震惊地抬头看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再劝上我几句呢。”
“没必要。”谢轻寒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补充道∶“反正我也不想去。”
谢姝月顿时眼前一亮,又把刚刚抢过来的糖炒栗子又塞回了谢轻寒的手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眯眯道∶“只是不知大哥能否再帮我个忙……”
————
殷玄铮回到寝宫时,凌轩也行色匆匆刚刚赶到,手里还拿着一本薄旧的册子。
“殿下之前怀疑之事,属下已经去调查过了,只是这谢姑娘确实不是谢小姐。”
凌轩将手上的册子单独翻到了一页,这才又递到了殷玄铮的面前,“谢矜姑娘祖籍在距离上京并不远的青州,家里之前经营着城内数一数二的药铺,后来父母早逝,这才来到了上京。”
“这是属下派人连夜赶赴青州取到的族谱。”
殷玄铮接了过来,果不其然在上面的一页角落里见到了谢矜的名字,看着族谱的书页都有些泛黄,想必也应该是有了些年头。
“至于谢小姐……”说到这里,凌轩顿了顿道∶“谢小姐多年前便离开了宣平侯府,去了京郊的庄子,虽然也算得上擅长打理庄中事务,不过因着身体原因深居简出,平日里极少离开庄子。”
“以及那条绣帕,也确实是长乐郡主在锦绣坊定做的,当日还是长乐郡主的侍女珠儿亲自把东西取走的。”
“这谢矜姑娘和谢小姐……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同一个人。”瞥了一眼凝眉沉思的殷玄铮,凌轩又试探性地道∶“要不属下再回去接着查查?”
凌轩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委婉了一些,只是话里话外,都在用铁的事实告诉殷玄铮,他要找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毕竟光是谢矜的身份他便已经查上了两三回,确实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殷玄铮也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靠在椅背之上微微阖眼,沉声道∶“就这样吧,不用再去查了。”
“太学堂那边可有消息?”
凌轩摇了摇头,这才道∶“属下按照吩咐把信和药一并送去了薛氏药铺,不过薛掌柜说,谢姑娘这几日都正在家休养,恐怕是暂时没有精力。”
“那薛掌柜可有具体说说她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殷玄铮心下又是难免有些焦急,毕竟那日他是亲眼看着矜矜面色有些不太好,想必也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
“薛掌柜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普通的撞伤,多养上几天应该就可痊愈。”
殷玄铮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心中仍然有些疑窦,谢姝月与谢矜既不是同一人,那谢矜的未婚夫,又到底应该是何人……
作者有话说:
过520的太多了,我们一起过个521叭,今天还有一更,时间待定呀(猫猫探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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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丽妃
苟新瑞总觉得太子殿下这人有点奇怪。
就像眼下, 他刚刚新官上任不久,因得皇帝宠信,便直任其为大理寺少卿, 这才让他有机会随着几位重臣正坐在偏殿的议事厅之中商讨要事, 虽然他全程几乎是一语不发,但却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坐在上首处的太子殿下。
“本宫听说苟少卿是青州之人?”殷玄铮神情平静地翻完了刑部所递上来的卷宗, 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向苟新瑞。
骤然被点到名字, 苟新瑞心下一惊, 连忙恭谨道∶“是,臣的祖籍乃是青州。”
“青州距上京城虽是不远,但苟少卿既然已经留任京中, 不如把家中妻儿也一并接过来, 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若是按照盛朝的惯例,新科状元郎在任命官职时,大多会先调派到各大州县, 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再回调京城。而一般家中妻小也会随着一同前往调任之处。
不过苟新瑞因着对刑律别有一番见解, 皇帝又对其赞叹有加, 便因此越过了向地方调任的过程,直接委任其为大理寺少卿。其家人也确实应该迁到上京居住才更方便一些。
只是这话若是放在常人的嘴里还是善意提醒,但从殷玄铮的嘴里说出来, 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见苟新瑞也是一脸疑惑, 呆着张脸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坐在他旁边的阁臣只得悄悄提醒一下∶“苟少卿, 殿下在问你话呢。”
“回殿下, 臣现在尚未婚配, 也并无妻儿,只是已派人将家中父母接过来同住而已。”
“尚未婚配?”殷玄铮倒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又问道∶“本宫怎么听说苟少卿早就有了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见殷玄铮还算的上是和颜悦色,苟新瑞心里也放松了稍许,拱手实话实说道∶“家母之前确实为微臣定下了一门婚事,只是春试事忙,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不知为何,苟新瑞总觉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的脸色似乎都冷了下来,那双如墨的凤眸夹着寒意瞥了他一眼,却最终没能再继续说什么,反倒是苟新瑞越来越迷惑。
刚才之事似乎只是君臣之前的寻常闲聊,就连刚刚的好态度都是昙花一现,殷玄铮将手上的刑部卷宗一一还给了阁臣,又恢复了往日杀伐果断的模样,坐在底下的阁臣这才松了口气,又连忙投入了江南水匪一事的商讨。
不过直到走出偏厅的大门,苟新瑞都还有些迷糊,悄悄拉住了熟悉的大臣,压低声音问道∶“安尚书,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之语到底有何深意?”
安尚书闻言,捻的胡须的手指都是一顿,和一旁的刑部侍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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