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大小姐,这是侯爷的命令。”
“那又怎样。”
谢姝月直起了身子,扫视了一眼几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扬起了一个笑容,松口道∶“你们可以进去搜。”
为首的侍卫没想到她会这么简单就松口,连忙便要带人走进院内,“既然这样,大小姐,我们就得罪了。”
“大不了我现在就回镇国公府就是了,这里随便你们搜。”谢姝月慢吞吞地补上了后一句,作势便要离开。
杜万闻言登时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拦住了她,连忙喝住了几个想要进去搜寻的侍卫,生怕谢姝月一气之下就这么直接离开宣平侯府,赔笑道∶“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现在这大晚上的一来一回多耽误您休息啊。”
“比起深更半夜还要被人过来搜院子,一来一回也不算什么了。”
谢姝月冷笑一声,补充道∶“反正就算是我今晚不走,明日这事传到太子和外祖父的耳朵里,也定会把我接走,那倒还不如今晚我主动回去,也免得旁人议论纷纷。”
杜万的脸都要笑僵了,宣平侯的命令他不得不从,可若是就这么让谢姝月走了,估计他也得卷铺盖被赶出侯府了。
“大小姐安心休息吧,既然院中并无贼人,那我再带人去别处看看。”
心中经过了一番挣扎,杜万只得咬牙咽下了这个苦果,侍卫倒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杜万一瞪,也只得面色不善地退出院子。
谢姝月见状转身又朝内室走去,甩手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大门,颤动的门板几乎擦着杜万的鼻尖划过,让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三分。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为首的侍卫冷着脸质问道∶“到时候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
“你没听见吗,你们要是进去查她就要搬离侯府,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杜万心中也满是烦躁,不耐烦道∶“你多派几个人在这里守着不就得了,剩下的我只会亲自向侯爷说明,用不着你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
侍卫首领脸色一黑,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万离去,随手指了几个人让他们在这里守着,这才朝着反方向而去。
“看来宣平侯这次倒是下了大功夫。”殷玄铮挑了挑眉,粗略估计了一下外面守着的人数,这般评价道。
谢轻寒闭了闭眼,似乎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冷声道∶“那些一半以上都不是侯府的侍卫。”
“月儿,我和太子殿下不能多留,你一定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自保为上。”
谢姝月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默默看着两人的身影又消失在夜色之中,耳边还残留着殷玄铮所留下的最后言语。
“矜矜,万事保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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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审问
不知是不是那日谢姝月的威胁起了作用, 宣平侯除了加强了她院子周围的守卫之外,再也没做出什么别的事情,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谢姝月留在府中给自己搏一个良孝的名声。
而在谢姝月有惊无险度过两天的同时, 上京城内却流言四起, 其中无外乎是两件事,一是林州□□,太子殿下亲自前往查察, 宣平侯世子及魏国公世子随行, 二是边境异动, 镇国公与几位沙场宿将前去压阵,内忧外患同时出现,难免会有些民心浮动。
而这些消息也并未受到宣平侯的阻拦, 甚至在他的刻意引导之下, 一五一十地传到了谢姝月的耳中。
院墙外几个侍卫议论的声音渐渐平息,谢姝月百无聊赖地翻了一页医书,看着身旁的暗卫, 无奈勾了勾唇角道∶“真是难为宣平侯了,一天到晚还要见缝插针地让我了解一下外面的局势。”
自打殷玄铮离开上京后, 宣平侯就换着法的让人把消息透露给她, 上午是婢女说漏嘴,下午便是侍卫们毫无顾忌的大声讨论,也是煞费苦心了。
“谢小姐无需担心, 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罢了, 殿下早就做好了安排, 朝中有陆相和南阳王坐镇, 出不了乱子。”
谢姝月点了点头, 又问道∶“之前我所写的那一堆药材, 薛掌柜那里可有消息了?”
“薛掌柜说这药大多是从过路行商的手里所购买的,记在账册上的种类还是少数,细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暗卫停顿了片刻,补充道∶“不过薛掌柜说,常有南疆人用其中几味药材焚烧来保存尸体,阻止身体的腐烂。”
“保存尸体?”谢姝月面色一凝,眉头紧皱道∶“难道说,现在的老夫人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顿时之前所有的诡异之处都接合了起来,为何宣平侯不敢让人前去探望,为何非要将她留下,又为何一直将此事隐而不报。
老夫人有朝廷诰命在身,若是病逝,礼部会有专人前来为其整理仪容,如果尸身腐烂,宣平侯势必会遭到怀疑。而祖母身死,谢姝月作为孙辈要为其守灵七天,她当初答应宣平侯在府上待上三天,而实际确实无限延长,并且理由都足够合情合理。
殷玄铮和谢轻寒前往林州,镇国公也远赴边境,为数不多有资格插手此事的人都不在上京,而这七天内,旁人更不会去探听宣平侯的家事,而这偌大的宣平侯府都会变软禁她的囚笼。
换而言之,就算宣平侯趁机杀了她,都可以放出传言说她是因为对祖母之死伤心过度而选择自戕。
“谢小姐。”
还未等谢姝月从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匆匆走进来的暗卫便沉声道∶“大理寺出事了,南疆五皇子尉迟策在密牢之中遭人毒害。”
“尉迟策死了?”谢姝月猛地站起身来,眼底满是惊讶与焦急。
暗卫摇了摇头,又道∶“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城中的一处小院,郎中正在救治。”
谢姝月勉强定了一下心神,起身坚定道∶“现在带我过去一趟。”
“我就不信,这次还撬不开尉迟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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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人清醒了没有?”
苟新瑞捂着被包扎好的手腕,站在门口探头向里面看去,拎着药箱出来的郎中点了点头,有些惋惜道∶“人是醒过来了,只是右腿伤的太重,怕是以后会变成瘸子了。”
“瘸子不要紧,他现在没变成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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