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李宗义松开手将百里霜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丝毫不怜香惜玉。
李宗义只要一看到百里霜便想起永昌亲王那张嚣张至极的嘴脸,想起孝仪皇后对李宗义的制约,李宗义早就受够了在人前的温润,他受够了世人带给他的枷锁,他会一点一点打破他们,让他们看清真正的自己。他恨他们,如若不然,此刻他的太子妃就应该是许清如。
他的许清如就是因为他们!才会和李宗瞿那个混/蛋纠缠不清!
百里霜倒在地上身子疼痛不已,百里霜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眼眶渐渐红了一圈,她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她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像是地獄里的恶魂,不带一丝的人情。
蓉儿站在外头见到自家主子受辱,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一边冲进来扶起百里霜一边对李宗义叫道:“太子殿下如此对太子妃若是让亲王知道了定会告诉皇上的!”
李宗义眉间紧蹙,攥紧了拳头,他真是没有想到在东宫还能听到一个丫鬟拿永昌亲王威胁自己。
果然是谁家的狗护着谁。
李宗义的视线落在蓉儿的身上,冷声道:“亲王?本宫还不知道这天下已经是永昌亲王家的了吗?本宫做什么还得瞧他的脸色?”
蓉儿低着头却依旧不怕死道:“太子,若不是孝仪皇后,您哪里有今日?永昌亲王愿意将郡主嫁给您,您应当好好善待我们郡主,而不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辱她!”
李宗义扯动嘴角不屑道:“按照你的意思,本宫还得供着你们家郡主?本宫看你是活腻味了敢在本宫这里如此放肆!”
蓉儿被李宗义的吼声吓得身子一颤,拉紧了百里霜的衣袖。
李宗义此生最痛恨的不过就是百里家的人威胁自己,况且还只是个贱婢,一条永昌亲王的狗。
既然是不懂事的狗那就该死。
李宗义斜眼看向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魏驰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婢给本宫拖下去打死!再扔出去喂野狗。”
魏驰不敢耽搁站起身来便要拖拽着蓉儿出去,蓉儿边奋力挣扎着边和百里霜求救:“太子妃!太子妃救奴婢!救救奴婢!”
眼瞧着蓉儿被拽去,百里霜惊慌失措,跪在地上抱着李宗义的腿哭喊着:“太子殿下,妾身求你,求你不要杀蓉儿,蓉儿只是一时嘴快,妾身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
李宗义厌恶至极的狠狠一脚将百里霜踹倒在地,指着百里霜怒火万丈,骂道:“你养的贱婢就可以和本宫顶嘴了吗?这里是东宫!不是你外祖父的府邸!”
蓉儿吓得已经腿软了全然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她被魏驰拖出去仍在地上,小厮取来了木棍狠狠地打在蓉儿纤弱的身子上。一棍下去蓉儿已经动弹不得了,紧接着几棍直接让她的下半身浑身麻木、鲜血淋漓。
百里霜的耳畔都是蓉儿的一阵阵惨叫声,蓉儿是陪着百里霜一同长大的情同姐妹,百里霜向来护着她,更不忍心她被打死。百里霜也不顾及自己的虚弱的身子,冲到外头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蓉儿。
小厮见状自然不敢再往下打了,便看向了李宗义。
百里霜的身上都是蓉儿的鲜血,百里霜哭的绝望而凄凉,她紧紧地抱着虚弱的蓉儿,她不能让蓉儿死。
李宗义瞧着这二人主仆情深的画面,冷笑一声道:“太子妃这也是打算忤逆本宫吗?”
百里霜被李宗义推到两次早已经狼狈不堪,她放弃了她所有的尊严和仪态,如同奴才一般跪在地上,冲着李宗义磕头,哭喊着道:“太子殿下,求你了,求你别杀她,别杀她。妾身从小打的只有蓉儿陪伴,妾身母亲从不管妾身,只有蓉儿一直护着妾身,妾身对她如同知己姐妹,求太子网开一面,放过她……”
魏驰心中一怔,堂堂永昌亲王的小郡主居然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磕着头请求着,此刻她的额头已经被撞破,鲜血直流,她娇小的身躯颤抖着、惶恐着,那样的无助可悲。
魏驰心头一软便出言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如此哀求,不如放过这个贱婢,实在不行逐出府去便是了。”
李宗义眉间微挑,冷笑着:“送出府?这个贱婢能说出这样的话,送她出府,她不转身就去告诉永昌亲王了吗?”
百里霜跪着爬到李宗义的面前,哽咽着:“太子殿下……妾身日后会好好教导她……断然不会让她再言语无状冲撞您了。”
李宗义斜眼瞧着满身污秽、头发松乱的百里霜,心中本来的怒气消减了一半,出言道:“本宫可以不杀她,只是百里霜本宫要警告你,这里是东宫,你要听本宫的话,否则……她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李宗义又转眼看向身旁的下人道:“太子妃累了,送太子妃回去休息。”
下人扶起百里霜,百里霜的身子摇摇欲坠,根本站不稳,她的声音颤抖着道:“太子殿下……您不会杀她了,对吗?”
“嗯。”李宗义不看百里霜冷冷地回答着。
百里霜心有余悸视线依旧是停留在蓉儿的身上。
魏驰便替李宗义对百里霜道:“太子妃放心,太子会派人好好照顾蓉儿姑娘,等她好了再送回您那里。”
百里霜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水知道多说无益,便任由着下人将自己扶回去。
蓉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魏驰问道:“太子,这奴婢……”
李宗义看着鲜血淋漓的地砖厌恶道:“让她舔干净地上的血,再割了这个贱婢的舌头,本宫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几个字!”?
第二十四章
国都教司坊,
屋子里香气宜人烟雾缭绕久久不曾散去,澜姬在金漆香炉里又添了些香料。
文昭侧卧在榻上,手捻起瓜子,嗑着道:“这香炉是张大官人送你的吧,我看那官人对你有意,你不妨跟了他。”
澜姬的手微微一抖,冷哼一声不屑道:“凭他是谁,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罢了。”
文昭缓缓起身,推开自己身上的一层薄毯,嫣然一笑道:“是是是,你可是要日后进东宫的女人。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皇家的门儿可不好进,你姐姐不就是个例子。”
澜姬将金漆香炉推至一旁,挤出笑容道:“那又何妨,比起待在这样污秽的地方,跟着太子有何不好。”
文昭素手又取了一颗瓜子,道:“我可听说了太子殿下喜欢的是许府的小姐,娶得是百里家的小郡主,哪一个都比你好上千倍,你又何苦去趟这么一滩浑水。”
澜姬捏紧了帕子,苦笑道:“命是自己的,哪怕是抢我也会把我想要的抢过来。哪怕是要做妾,也要做那储君的妾。”
文昭不说话了,她此刻都不知道该说澜姬痴心妄想还是心气太高。
外头忽而有人敲门。
澜姬起身问道:“何人?”
外头传来太子身旁小厮的声音:“澜姬姑娘,我们太子有话传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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