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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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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菜的厨子急急忙忙的回了许府,显得不安,低着头只顾着走都没瞧见迎面而来的许清风。二人硬生生的撞了个满怀。

“哎呀……”许清风后一步掸了掸自己白净的衣衫,不悦道:“你怎么回事?今日这么毛毛躁躁的,本官今日要入宫给太后请安,这衣服脏了岂不是让太后怪罪。”

厨子颤抖着身子似乎在隐忍什么,显得害怕极了。厨子也不说话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许清风倒是懵了,无奈轻笑道:“本官就是这么一说,没打算怪罪你,你起来吧。”

厨子依旧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低着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显得委屈而难过。

“这是怎么了?”厨子一哭,许清风反倒是不知所措了,厨子在许府待着也算是有些年头了,算是个老人了,怎么就被许清风这么几句话说哭了。

厨子哭得越发厉害了,却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管家见了匆匆而来,瞧着厨子关顾着哭不说话,便想要扶起厨子道:“你快些起来,大人还等着入宫呢。别耽误了大人的正事。”

厨子却推开了管家,磕头哽咽着道:“大人……出事了。”

许清风云淡风轻的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又是谁家大娘少了鸡,谁家大爷被偷了菜?”

平日里许清风这样打趣,厨子再难过也会笑出声,可今日却显得尤为不同,厨子面色难看极了。

管家瞧着时辰不对了,便劝厨子:“等大人请安回来再说吧,别耽误了大人的入宫的时辰。”

厨子跪在地上拦着许清风的必经之路,大老爷们哭哭啼啼道:“是关于小姐的。”

“清如?”许清风更是纳闷了,这几日许清如一直待在府里,这能出什么事情?

厨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平复了一会儿又道:“大人有所不知,今日老奴去集市上买菜。听那些市井上的人说的实在是难听极了,便和那些人争执起来,差点动了手。”

“为何打架?”许清风不解,许府的这个厨子为人敦厚老实,从来不与人争吵更不会惹事打架,莫非真是什么大事?

厨子微微抬起脸,声音轻轻的支支吾吾道:“她们说……她们说我们家小姐失身给了太子,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胡说!”管家听了率先气愤打断道。

许清风听了厨子的话,整个人都仿佛僵住了,他回想起清如讲起的那日在破庙之事,莫不是有人漏了口风说了出去?或者正是太子故意说出去的。女子失贞是大事,哪怕是皇室的公主都会被诟病,此事若是传入许清如的耳朵里,许清风真的担心她会想不开。

厨子边哭边继续说着:“她们说的实在是难听,说的有模有样的,还非说是我家小姐硬要贴上去的,如今外头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大人得想想办法帮帮小姐……小姐……小姐这名声坏了日后如何嫁给好人家。”

许清风气得捏着拳头狠狠打在身旁的柱子上,他此刻恨不得提剑杀了那李宗义。他真是没想到,李宗义居然如此卑鄙阴险,用这样不齿的法子逼迫清如就范。

管家瞧见许清风气得发抖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便跟厨子说:“你先下去,别同小姐夫人提起。”

厨子点着头,知道多说无益,擦着眼泪,退了下去。

许清风面对着柱子撒气,一拳一拳打在柱子上,手上都红了一片,他的手没了知觉,可心里却撕裂的疼着,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他越是出去解释,越是抹的黑。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清如就这么被外人坏了名节。

许清风憋着眼泪,责怪自己,都是他这个当兄长的无用,他若是早些下决心把清如送去乡下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是他太优柔寡断了,是他害了清如。他就不该让清如入宫,就不该让她同太子有过多的牵扯。

他身为清如唯一的兄长却做不到爹爹那般护着她周全。

许清风哭出了声,无力的蹲下了身子,揉捏着他自己的脸迫使自己清醒,他不能看着清如就这么被太子毁了。

管家看着许清风有些心疼,这么些年许清风虽然一直养在太后宫里,却鲜少听起他哭过,太后都说他是最坚毅的孩子,哪怕是受了委屈,都是笑盈盈的。

可这一回……

管家见状便提议道:“不如大人去找宁王殿下商量?宁王对小姐甚是上心,此事一出必然会帮着小姐。”

“不可!”许清风抬起脸当机立断拒绝道:“如今清如被辱,这外头已经传得那么难听了,若是宁王出面,那岂不证实了清如水性杨花,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

“可……”管家刚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剩下叹气,倘若骁勇将军还在的话,也不会让清如清风这俩孩子受这么多委屈了。

作者有话说:

宁王大人更名马上就要到啦~?

第三十二章

这时, 一个下人匆匆走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显得有些恐慌。

管家见许清风此刻心绪不定, 便小声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下人支支吾吾道:“鲁……国公家的公子,也就是左副都御史,说……说来府上提亲。”

管家面色惨白,看向许清风时果不其然瞧见他脸色阴翳。许清风拳头重重的敲击在木柱上,瞪着眼睛, 牙齿咬的咯咯响道:“好个左副都御史,本官打断他的腿不成!”

许府门外的小厮拦着池广, 可这池广本就是个莽夫, 根本不顾及什么礼节, 让下人直接拿棍子打了那两小厮冲进了许府。

池广挺着个大肚子,宽大的衣物显得他格外的笨重,而在他的身后是几箱简单的聘礼。

池广抠了抠鼻子看着被自己下人压制着的两个许府小厮, 倨傲道:“你们大理寺卿呢?平日里不是很大的官威吗?怎的今日做起了缩头乌龟?”

池广的下人还给池广端进来一把雕刻着麒麟的楠木椅, 池广笨拙的坐下后, 不屑地环视着这个许府, 故作讥讽道:“这许府就这么一丁点儿大, 还不如鲁国公府的的茅房来的大。”

“好大的口气啊。”

许清风从内院走出来,面色阴冷含带杀意,手里是刚刚从屋子里取出的长剑, 此剑乃是帝赠与骁勇将军之物,见此剑如见帝。

许清风生腾腾的杀气, 迫使池广站起身来退到了椅子后头, 他虽然愚笨却也知晓许清风手里之物, 顿时没了底气, 忐忑道:“你做什么?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许清风挑眉蔑笑着,这定是外头的人想看许府的笑话才会打发了池广这没生脑袋的蠢东西来。

池广堆起笑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小声没底气道:“听闻许府千金天姿国色,便想与你家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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