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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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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义见李宗泽已然呆滞无话可说,便添油加醋道:“七弟,你这是叛国啊!你居然帮着大漠国的人来谋害自己的母国?如今还和大漠国的人一同造反,你如此行为实在是让兄长寒心。”

李宗泽将手里的盒子摔在地上,拔剑架在李宗义的脖子上威胁道:“你闭嘴!”

周围的士卒连带着董楼都被吓了一跳。

李宗泽手里的剑架在李宗义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碰,李宗义就会人头落地。

李宗渠在一旁劝道:“七弟,你若是悔改去父皇那里告罪还有命苟活,你若是做傻事,那就是断了你自己的性命。”

“你懂什么?”李宗泽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宠妃的孩子,哪里会明白我低声下气这么多年的苦遇。”

李宗渠看着一脸淡漠的李宗义,缓缓开口道:“你已经是亲王了,比起寻常百姓来说早就幸运了不少,又有什么可怪的。若非是要比,这世间比你幸运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都要怪罪吗?”

“是啊,我是亲王,可那是父皇可怜我,才给我的……”李宗泽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宗义那双淡漠的眼神,他真是恨极了他那双不管世事的双眼,明明他才是那个最阴险最可怕的人。

一直被挟持着的李宗义忽而开口了:“七弟,你若是杀了我可以解恨你大可以下手。只是你别忘了,你府里还有妻妾和稚子,宫里还有病中的娘亲,你若是可以不在乎她们大可以试一试。”

李宗渠眸子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李宗义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他时刻都能把握住旁人的命门,他这样威胁李宗泽,哪怕李宗泽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李宗泽手里的剑滑落在地,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此刻的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亲王的身份,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失败者。

皇都的夜又冷又宁静,就如同他出生的那天夜里一般。

翌日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大臣出奇的一致,都要求严惩宣王李宗泽,甚至有大臣要求对李宗泽进行极刑以正国法。

帝昨日一夜未睡,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儿子也会到想要和自己兵戎相向的一天。

底下的大臣争论不休,争论的也不过是如何责罚,而没有人会体谅帝的一颗人父之心。

李宗渠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父皇,忽而开口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道:“父皇,儿臣认为此刻应该顺藤摸瓜找出所有隐藏在杞国的别国眼线,尤其是对万福楼的阿哑公子等人应当重罚,绝不姑息。”

李宗义冷冷地瞥了一眼李宗渠,跟上道:“儿臣昨日已经派人抓了阿哑公子等人,这些人嘴硬,他的两个仆人均已经自裁,而这阿哑公子,一口咬死此事纯属于宣王所为,父皇认为该如何决断?”

李宗义昨天根本没去过万福楼,万福楼里面都是高手,李宗义的护卫军根本不是对手,李宗渠派董楼以及一群死士,才拿下了阿哑公子等三人,李宗渠为此折损了不少死士,却不成想这功劳还让李宗义抢去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更让李宗渠觉得气愤的是,李宗义显然是想把李宗泽彻底拉下水,哪怕李宗泽是无心之过,也打算让他实打实坐实了叛国的罪名。

帝坐在龙椅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李宗泽是朕的儿子,朕教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国之不幸。朕若是早早听从大祭司所言让他离开,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事已至此,便贬李宗泽为庶人,流放南疆,无召不得回。”

南疆是杞国最为偏僻的地域,那里时常风沙不断人烟稀少,去了又要做苦活,让李宗泽去那里基本上就判定李宗泽死刑。

“至于阿哑公子等人,一律死刑。”

退朝后,李宗义和李宗渠并排走着,可二人谁也不搭理谁。

最后还是紧跟着的齐律小跑上来,才让李宗义转身走开了。

齐律见李宗义转身走了,对李宗渠道:“皇上这次可没有法外开恩啊,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宣王再笨也不可能叛国,更何况万福楼那点儿个死士也不够他叛国的,最多也就胁迫君主……”

李宗渠点头笑着道:“看是舅舅看得清楚。只是,有人想要坐实了七弟的罪名,哪怕父皇有心护着也无法子,毕竟这是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的。”

齐律又道:“这还不是要紧的,我是担心明月。这大漠国的奸细被找出来了,大漠国没了传递消息的人,这大漠王会不会为难明月?”?

第七十八章

金秋, 送故人。

李宗渠独自站在屋外看着下人清扫着屋外的落叶,这几日他心中一直慌乱着,总有些不好的念头。

许清如取了外衣来给李宗渠披上道:“王爷今早送走了李宗泽, 现下还在想这事儿吗?”

皇上毕竟是顾惜李宗泽的拖了些时日才让李宗泽上路,还特意嘱托了李宗渠送一送。

二人从前虽然话不多,可到底是兄弟一场临别时刻还是多有不舍。

李宗泽似乎是已经是看开了,如今他只希望自己的母亲妻儿安好,走的时候也只是带着董贤妃为他做的一些干粮。

可李宗渠担心的并非李宗泽, 而是李明月。

阿哑公子之死瞒不过大漠国,大漠王狼子野心, 不知道会不会如舅舅齐律所言为难李明月。

许清如见李宗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便对底下扫地的下人道:“都不必扫了, 这落叶留在那儿也挺好的。”

“清如……”李宗渠忽然开口道:“身为兄长既教导不了弟弟又护不得妹妹,是不是算不得好兄长……”

许清如轻轻地挽着李宗渠,淡淡道:“王爷别多想, 王爷就算是有心管也管不着的, 明月也好李宗泽也好, 他们都不是王爷可以左右的……”

“是啊, 本王不是太子。”李宗渠叹了口气, 他若是太子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吧。

这时董楼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李宗渠面前,支支吾吾道:“王爷……您快入宫吧……”

“出什么事情了?”李宗渠皱眉道。

董楼望了一眼许清如, 随即低下头道:“和硕公主……和硕公主……殁了……”

“什么?”许清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长宣宫,

长宣宫弄得和天子祠堂一般哀声哉道哭哭啼啼的, 帝坐在高位上双目失神的望着远方, 似乎也失去的生气。

帝深知亏欠了这个嫡女, 可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年纪轻轻就殒命了。她曾是帝生命里最美的凌霄花, 他曾经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攀附着自己,永远不用受苦,可他到底是没有做到。

和硕公主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草草结束了她本该辉煌的人生,甚至连她的尸骨都无法讨要回来。

永昌亲王哭得声泪俱下,一把年纪跪在地上,嗷嗷道:“皇上!大漠国如此对待公主,简直是不把我们杞国放在眼里,若再这样任由下去,我们杞国如何在大陆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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