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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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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笙则是若有所思。

宋致远也不急着开口,等他慢慢思索,颜子笙的观点很正很刚,但过刚易折,润物细无声才是长久之策。

颜子笙像是明了,有些羞愧地向宋致远拱手道:“学生惭愧。”

“你知道异位思考,便是不错,还知以民为本,更是难得。若你通篇只会华丽歌颂,那你也不必考了,直接托了关系去当芝麻官,靠着阿迎奉承想必也能上位,可真如此,一个五品官也就到头了。”

“相爷……”颜子笙脸色通红。

“行了,希望长生日后为官,永远不忘以民为本这四个字。”宋致远笑着话音一转:“刚才与吴举人因何争执?”

颜子笙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第265章 吓学生的不是好相爷

颜子笙也是觉得冤枉和无语,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跟吴秀全去那永昌候府参加什么诗会,也就不会引来这些麻烦了。

谁会想到永昌侯府的小姐会这么大胆,敢拦着他表露心意呢,堂堂侯府小姐,行事太荒唐。

最荒唐是吴举人,喝了几杯黄汤,就来他这里发酒疯,说那么一番颇具侮辱性的话,还叫相爷听着了。

颜子笙有些不愉,又无奈又后悔,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来龙去脉说了。

“学生并不知,吴举人对永昌侯府九小姐有意,此事委实是……学生汗颜。”颜子笙羞愧地说:“早知如此,学生就不去什么诗会了。”

宋致远抚摸着茶杯,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倒是那邱小姐对你心生爱慕,长生竟无意?”

颜子笙俊脸通红,起身拱手道:“相爷,亲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非,而非私相授受。”

宋致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永昌侯府虽已显衰败,日落西山,但烂船也有三根钉,那位小姐虽是庶出,可一个寒门之子若能当上侯府的东床快婿,有此妻族相助,官途坦然。要不,吴举人怎会如此恼怒?”

不等颜子笙说话,他又继续道:“便是当初本相,也是求得忠勇侯府的嫡女为妻,才是后宅顺遂,无后顾之忧,更有岳家相扶,才一路走至今日。”

宋致远很坦然,丝毫不怕言明当初自己借了岳家的光。

颜子笙心下佩服,道:“相爷谦虚,便是最初您借的岳家光,但您以四十出头之龄当一朝相爷,绝对是因为您才能非凡,并非全靠岳家提携。”

宋致远受了这彩虹屁,道:“好了,今日闲话家常,你不必溜须拍马。其实有得力的妻族相扶相助,远比求一小门户要强些,尤其是寒门出身的举子进士,长生以为呢?”

寒门想出头,真的很难,他是有得力妻族相扶,更有和皇上年少的情谊在,若不然,他不知呆在那个地方当三四品官呢。

颜子笙牙一咬,道:“相爷坦言,学生也不遛弯,您说的,我认同,可前提是,那女子知礼懂规矩。”

宋致远挑眉。

“不瞒相爷,邱小姐向学生表露心意的时候,学生惊骇之余亦有一丝虚荣心,可虚荣过后,却是惶恐。邱小姐即便对学生有意,也该向家中长辈透露,请了官媒或中人去提,而非亲自前来贸然表露。外人或许可说此女敢爱敢恨,可在学生来看,太过惊世骇俗,更莫道她出身侯府?”

“家母曾说过,观人的品行可窥其家教,学生深以为然。”颜子笙淡声道:“侯府小姐,出身高贵,锦衣玉食,学生高攀不起,只能婉拒。却是叫吴举人误会了。”

他也不说那邱小姐没家教,只是侧面的挑明。

宋致远道:“若是本相的千金呢,长生也这般以为自己高攀不起?”

哐当。

颜子笙吓得把手边的茶杯也翻倒在地,双眼瞪得浑圆:“相爷!”

求您了,别再考验学生了,学生受不得吓,吓学生的都不是好相爷!

第266章 保媒

看颜子笙吓得俊脸发白,宋致远摸了摸鼻子,他有这么吓人吗?

他咳了一声,道:“长生不必怕,咱们就是闲话家常。”

颜子笙尴尬地笑:“相爷,学生不怕。”

宋致远看了一眼他的脚下:“是么?哪你有必要退这么远?”

“说说吧,长生对未来的妻子有什么想法,你也十九了,过两个月就要参加秋闱,以你的文采,中榜应该不在话下。”

颜子笙心中一喜,强忍喜色,谦逊地道:“学生定不会辜负相爷的期望。”

宋致远笑了笑,道:“不管春闱秋闱,都有人想要榜下捉婿,长生一身才华,又生得清俊,你尚未婚配,想必会被人抢破头,听说钱大学士家也有适龄孙女未婚配呢。还有便是没有了永昌候府,也有永清候府,有许多的世族官家,若看上了你,那依你的择亲标准呢?本相告诉你,也是想提醒你一声,类似这样的想捉婿的人家,必然很多。”

颜子笙沉默。

“其实若不是皇上赐婚,我也有意想把我女儿许配与你。”

颜子笙一惊:“相爷,学生怎配?”

“你品行上佳,就刚才所言,你也并没有背后非议邱家小姐,只侧面阐明,便知人品,所以不必自谦。”

颜子笙失笑:“相爷与我,亦是亦父,学生也不妨坦言。其实学生区区寒门之子,哪敢提什么标准?若像宋二小姐这样的身份,能求来那是我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可我从来没肖想过,因为不配也不敢。”

“哦?”

“宋二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娶得她来家,学生必要花大时间和心思去陪伴,去哄她,与她弹琴煮酒,观花赏月。”颜子笙苦笑:“可是相爷,学生心有抱负,想要为国为民,当一好官,岂敢拘在后宅只论风花雪月?如此,岂不辜负了十年寒窗苦读?”

“说我家姑娘娇惯,你倒是不怕本相恼了你。”宋致远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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