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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比您更会上眼药的了。
第699章 楚帝:朕醋了宋相
楚帝看着宋致远消失在殿门,唇角勾了一下,看向御书房内一角,扬唇问:“长风认为宋相此人如何?”
那拿着速记本和炭笔的人闻言抬头,有些愕然,随即一笑:“宋相乃是皇上的肱股之臣,更是天下寒门学子的典范,臣自是佩服的。”
这人也不是谁,而是一年多前的秋闱的金科状元崔长霄,字长风,中了状元,窝在修撰这个位置也已一年有余。
“这里可没有外人,你拍宋相的马屁,他也不晓得。”楚帝挑着眉说,意思是不用拍马屁,直说了吧,好歹宋相都不知道。
崔长霄笑道:“臣亦是实话实说,宋相出身寒门,难得一出的奇才,他所秉行的先内后外,待时而动的治国之策,俱让臣拜服。”
“噢?长风出身士族,竟也对出身寒门的宋相如此推崇?”
自古士族寒门不两立,崔长霄竟是对宋致远这般敬佩么。
崔长霄:“臣出身士族不假,但臣生性桀骜不羁,只服真正有才之人。士族出身高贵,却也有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虚伪造作,不值一提。而寒门难出贵子,却并不是不出,自也有人是难得的治国奇才。臣翻阅过所有宋相的政绩,在他治下,纵有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被称为雁过拔毛。可在那一片治下,无不民安富足,臣以为,做到这一点,便是真正的忠直之臣。”
楚帝眼神有些复杂,道:“长风也没这么夸过朕。”
语气好酸,他醋了!
有种小孩索要夸奖的即视感。
“皇上得宋相一类的忠臣,天下可治。”崔长霄拱手一揖:“皇上御下有方,知才善用,乃是我大庆之福。”
楚帝笑了,道:“关于开通海上商贸,长风又怎么看?”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大庆能否真正安定,百姓能否安然守法,都和大庆是否富足而息息相关。臣以为,经济发展是必然的,国富才得以民强,兵强马壮,何愁大庆不强?而这一切,都基于国富,而国富,可不仅仅靠嘴上说就能从天上掉银子来的,大力推动商贸,势在必行。”
崔长霄可不像那些故作清高的士子那样,认为金银啥的阿堵物是铜臭俗物,不屑一顾,也不屑和商人为伍。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钱财粮食,你难道啃书就能啃饱肚子?
在他们身着绫罗绸缎,头戴冠帽品着珍馐佳茗时,怎不说那是铜臭,那不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吗?
再简单一句,没有银子,何来束脩请先生教你之乎者也?
崔长霄一番话,让楚帝身心舒畅,叹道:“长风尚且明白国富才能兵强马壮,可有些老臣却是古板守旧,瞻前顾后。便是宋相,虽持支持,亦觉得朕仓促冒进了,不比年少时冲劲大了。”
这语气……
崔长霄斟酌一会,道:“宋相和皇上一样,正当盛年,自是胸有雄心壮志。然而正是因为有年纪阅历了,才习惯事事考虑周全,不再像年少那般冲动,想必皇上心中也是明了的。”
第700章 愿为君子剑
人总是会变的,崔长霄也不敢担保自己一辈子不变,待到年老时,他看事看风景,思考自是不比现在,因为经历多了,阅历摆在那里。
好比现在,他也觉得自己比起十来岁时少了一些冲动。
所以宋致远的性子变化,他其实很理解,不过是因为经历多了,看的事也多了,肩上担子重了,遇事就更会冷静一些,处理更圆润一些,毕竟牵一发动全身,岂能凭冲动行事?
冲动,那是留给愣头青的。
还有一点他没说的是,正是因为宋致远当官久了,早已混成了一根老油条,他很清楚何为伴君如伴虎。
啥,两人曾是发少患难之交,不会出现那种疑心臣子的问题?
可拉倒吧,帝王多疑那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好么,帝王会随着在位时间越来越长,而变得越来越多疑和心思莫测。
尤其是自己年来,而皇子们长成后,就更警惕他们是否想着勾结好把自己拉下宝座去。
所以千万别尽信什么君臣友情,虚的很。
眼下楚帝虽视宋致远为头号心腹重臣,但他也不会事事交于宋致远去办,而同样,宋致远亦不会事无大小都和楚帝说。
这是君臣之间的一种适当的距离,也是默契。
就是现在,楚帝都有意提拔新的臣子去分薄宋相的权利,这无关乎什么,一来是权臣一支独大并不是好事,二来皇帝班子补充新鲜血液是必然的,好比那静安候,又好比自己?
崔长霄心中微讶,感觉自己这修撰的位置要动了?
“长风可有何野望?”
崔长霄沉默半晌,回禀道:“尚未出仕,臣想的是要当那最潇洒风流的名士,出仕以后,臣也想过,要当那国之功臣,名垂千古。”
楚帝眼中带了一丝激赏,做人没有野望,和那沙滩上晒干的咸鱼有何分别?
咱们的宋慈老太太若在此必然说:老身的野望便是当那条咸鱼。
一条咸鱼捏着一只高脚背躺在沙滩椅上看海的表情包那种。
楚帝:“朕亦有野心,朕此生宏愿便是使我大庆四海升平,百国来贺,使我大庆赫赫威名震慑九州,盛世永昌。”
“然,这条路上,总有些障碍阻挡朕的脚步。”楚帝看着他:“宋相乃是朕的剑,内可暗藏锋芒,剑指江山。长风呢,是否愿意成为朕的另一柄君子剑?锋芒毕露扫平一切障碍的那种。”
崔长霄深深拜下:“臣愿为皇上效汗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朕封你为钦差,肃清这泉州两江河道水匪,这是其一,其二……”楚帝走近,示意他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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