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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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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钰讨好地拿了美人锤轻轻的捶着她的脚,道:“那怕我九十九了,也还是您的儿,也还能跟您撒娇。”

宋慈啐他一口,正了脸色,道:“娘是说认真的,老三好歹是你庶兄,你再怎么着也不能目无尊长,特别在轰轰面前,给他留个面子,也是给你自己留个体面。”

“我就是气他把您给气着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恼他。”宋致钰撇撇嘴,看到宋慈黑了脸,就道:“行行行,我顶多不会在他跟前说总行了吧。”

“你啊你,咋就养成仗势欺人的性儿?”宋慈无语。

宋致钰嘻嘻一笑:“还不是娘给惯的。”

宋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啧了一声,道:“你去陪着轰轰吧,免得他醒来看不到你,又要哭闹,到底还不太熟悉家里呢。”

“嗯。那娘您多歇着,莫要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宋致钰循循劝导。

“晓得了,就你啰嗦。”

待得宋致钰离开,宋慈才懒懒地歪在窗前的罗汉床上,靠在软硬适中的万寿字迎枕上,也指了另一边:“嬷嬷你也坐,咱说说话。”

宫嬷嬷依言坐了下来。

“去接小五的时候,那白氏可有什么反应?”

宫嬷嬷脸色有些凝重,道:“这也是老奴想和您说的……”

她沉声把白氏的表现给说了一遍,眼看着宋慈的脸色都有些冷色,便道:“老奴看着这位,喜怒不形于色,很是能隐忍和故作大气,只怕三夫人不是她的对手。”

宋慈哼笑:“这白氏的心有点大了啊。”

一个人,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倒是容易揣测,可若像白氏那样,故作沉静大气,却叫人难以揣摩她的心思。

当你不知道对方想什么的时候,你便是很难对症下药,得时刻提防,以免踩了对方的陷阱。

“正是如此,老奴也提点了鲁氏几句。”宫嬷嬷也不介意自己怎么提点的鲁氏,就连收了个红封也拿出来给宋慈看。

宋慈也没接过来,只道:“得你提点,那是她的福分,能不能变,只看以后,咱也不必再多说。这人都是自个儿成长的,一个跟头摔不痛,多摔几个也就长记性了。”

这语气,听着倒是对鲁氏多了几分失望一样。

宫嬷嬷心想,别说宋慈,就是她也觉得有些失望,毕竟不是没教过,三番两次的来回说了几遍,还是不太长进,那就是个人的问题。

唉,到底出身小门小户,看不到太大的格局。

宋慈端起茶才抿了一口,春分打起帘子禀道:“太夫人,相爷朝这边来了。”

这府里的孝子贤孙不如一道来吧,个接个的她应付着也心累。

第831章 警告:吾日三省吾身

从春晖堂出来,宋致远的脸色十分难看,实在是宋致庆的行径太叫人恼怒和失望,为了让庶子女记在名下,和嫡妻动起手,亏他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

但宋致远没有叫来宋致庆一番训斥,只是依着宋慈的意思,再让人去挖一下白水莲的过往,事无巨细的。

宋致远的沉默,让当事人宋致庆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心虚和胆战心惊。

自己把嫡母气得差点出了岔子,作为长子,更是大家长,不可能不闻不问啊。

老大该不会是憋什么大招吧?

人就是这样,对不可知的危险而感到恐惧和畏惧,就好像一把悬在头上的侧刀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还不如痛快点。

这么想着,宋致庆宁愿自己送上门去。

宋致远正在书房里写字,听宋致庆在外徘徊,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和冷色。

“让三老爷进来。”

宋致庆面带踌躇的进了书房,见他正在写字,一时不敢打扰,只是气弱的喊了一声大哥。

宋致远并没有回话,只是稳稳的下笔。

宋致庆越发不安,站在屋内冷汗津津。

半晌,宋致远才停下了笔,然后抬头看向他,那一眼,带着慑人的凌厉。

宋致庆额上渗出一层细汗,恨不能逃出门外去。

“你过来,看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宋致庆扯了扯嘴角,脚像是灌了千斤铅似的慢悠悠的挪过去。

案桌上,被檀木镇纸压着的白鹿宣纸上,一个德字赫然呈现在眼前。

读书人,没有几个的字是写的差的,有的人甚至自成一派,成就一番美名。

宋致远的字,就是那自成一派的,笔锋苍劲有力,圆润中带着扑面而来的犀利,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大哥的字,都是千金难求的,自是最好不过。”宋致庆由衷地夸。

只是这夸赞里,多少蕴含了其它的含义,千金难求,并不仅仅是写得好,而是因为写好的人是宋润之,当朝一品相爷。

所以,他的墨宝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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