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2 / 2)
而宋致远,确如宋慈所言,心里已是万分的信了白水莲是无辜的,毕竟她都被捅破了肚子了,危在旦夕,谁再来和他说白水莲是那给孩子下手的人,他就和谁急。
正在照料儿子的鲁氏,却是气得打翻了一个铜盆,水洒了一地,脸上布满寒霜。
宋慈不信,她更不信!
第894章 圣恩,再赐名
宋致远一大早就来到行宫的正阳殿,和诸位臣子一道上奏各个奏章,小半天过去,诸臣退下,楚帝便起身伸了个懒腰,示意宋致远跟上,走到殿外。
万和宫是避暑行宫,架构自是迎风顺水,处处相得益彰,便是在正阳殿外的廊芜前站着,也是阵阵山风袭来,吹散不少暑热。
楚帝背着手看着远处的宫殿琉璃屋顶以及绿湖栈道,问着宋致远:“听周公公说你昨日下钥了才回到,这大清早的,便看你春风抹面,这是母子平安了?”
宋致远拱了拱手,语气里带着喜意,道:“托皇上的洪福,夫人虽是难产,这一胎惊险,但也母子平安。”
“是个小子?”
宋致远点头称是,道:“一个皮小子,出生五斤不到,因是生得艰难,家母取了小名叫旦哥。”
“蛋?”民间狗蛋的蛋吗?
“危在旦夕的旦,谐音蛋,想着小名贱些好养活。”
楚帝道:“想不到老太太还兴此道,大名呢?”
“大名却是还没取,微臣仍在想。”宋致远道:“这是臣的老幺子了,又来得不易,只盼着他健康平安。”
“老幺子,你这话,是不打算再要孩子了?”楚帝转头看向他。
宋致远摇头:“夫人生这一胎伤了身子,就是没伤,年纪也摆在那里,哪敢拼?两个嫡出好字,臣心满意足。”
楚帝笑了起来:“倒是,儿子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争斗也多。你这幺子,来得不易,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这煜字,可喜欢?”
宋致远心头一动,一撩衣袍拜下:“臣谢皇上赐名。”
煜,照耀明亮,暗含杰出超群的意思,皇上怕不是知道旦哥出生时府中现天虹,寄予厚望?
楚帝缓步在廊前走着,说到了政事上:“今年的官员考核升迁,范相提了曾从广为安徽布政使。”
宋致远并不意外,道:“看来,他老人家是已经选定了继承人了,曾从广这几年的政绩摆在您案前,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水利那一块,更是处理得无可挑剔,这个布政使,他实至名归。”
楚帝扭头看着他,道:“你倒是夸得挺中肯。”
宋致远失笑:“臣也是实话实说,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黑而黑他。还有,范相也算是曾从广的授业恩师,提他,不意外,曾从广自个也争气。”
他落后楚帝一步,道:“皇上,臣有雄心壮志,也有争强好胜之心,但所做不过是为国为民,甭管是政敌还是己方,能为我大庆作出贡献,臣不吝啬这欣赏和夸赞。事实上,曾从广作出的成绩,您心里也舒坦不是?”
一个官员能把一个地方打理得出色,就证明他的实力,有这样的官员,作为皇帝的也只有笑醒的份,他才不会管那官员是不是自己看重的一党呢。
不管白猫黑猫,捉到老鼠就都是他的好猫。
且,治理好一个境,就表示那地方安稳,也不必拨款太多银两支持啊,好比水利,年年水患,百姓流离失所,这国库的银两还不得年年去填?
第895章
楚帝确实心中舒坦,毕竟这也是他领导有方,官员做下的政绩,也是他在位的政绩,史书上会记下这浓重的一笔。
每个皇帝都想名垂千古,他也不例外。
楚帝得意一会,便道:“朕以为,他会更意向刘业明。”
提到刘业明,宋致远眼中划过一丝不屑,道:“刘业明为人刚愎霸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纵有政绩不假,但这名声,刘阎王这名,他担得不冤。范相想要为范家子弟铺路,圆滑精明又不失温和的曾从广更适合些。”
楚帝背着手摩挲着拇指上的大扳指,透露一句:“鲁医正说了,范太夫人怕是活不过冬岁。”
宋致远叹道:“生老病死,谁都争不过天。”
楚帝忽然脚步一顿,指着下方某处问:“朕眼神不好使,你看看那是不是钱尚书那个老头儿?”
宋致远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指尖定睛看去,那把胡子编成小辫子的,一脸气急败坏的,可不就是户部尚书么?
“回皇上的话,正是钱尚书没错。”
楚帝立时眼神闪烁起来,道:“朕忽然想起朕答应了母后要陪她老人家游船,朕不与你说了,先走一步。”
宋致远是何许人也,一看老友加顶头大上司的楚帝这副做派,瞬息有了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的拉住了楚帝的衣袖。
“您别走!”
两人四目相对。
二人身侧的太监侍卫,全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楚帝咳了一声:“你这是作甚,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还不放手。”
宋致远没松手:“说吧,您都干了什么?”
至于这么躲户部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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