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节(1 / 2)
闵亲王妃紧紧抓着晚春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出门。
门外,有一铁血凛然的穿着盔甲戴着缨帽的军士站在那里。
“敢问你是?”
“属下禁军统领王炀,王妃请。”
闵亲王妃看着他:“你说的是王府之罪是谋害帝君?可有证据?”
“启禀王妃,属下只是奉旨行事,个中是非曲折黑白,宗人府自会彻查清楚,还请王妃移驾。”王炀声音冷淡。
闵亲王妃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便道:“府中女眷幼小,还请王大人约束座下,莫要惊吓了她们。”
“王妃放心。”
闵亲王妃这才往前走,走出院落,才隐隐听到惊惧的哭声传来,有下人惊慌失措的奔走,亦有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却被士兵揪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北苑的方向。
王炀眉梢一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闪动,招来一人护送闵亲王妃,他自己则往北苑那边去。
闵亲王妃抿了唇,只当没看见。
来到二门处,哭声震天,府中的侧妃姬妾全在一块儿,姬侧妃更是大声叫着王爷和太妃娘娘的名儿,惊恐不已。
“王妃。”方侧妃煞白着脸扑过来,想要寻求安慰。
闵亲王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放宽心。”
方侧妃想死的心都有了,谁特么能放宽心,她进门才多久,咋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了?
抄家,抄到王府来?
要命喽。
第1267章 长霄归
就在大年三十除夕这样的团圆日子,闵亲王和太妃入宫赴宴后,皇上忽然就对闵亲王府动了手,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和震惊的。
王府被围了近一个月,一直很平静,闵亲王和太妃既然被特赦出席宫宴,这也意味着离解封不远吧,可事实却是闵亲王府被抄,闵亲王在宫里就直接送入了天牢。
而罪名,是闵亲王府借着万寿节送礼,意图谋害帝君。
闵亲王直喊冤,几个死忠先帝的老臣也帮着陈情,意指无凭无据,皇上不可任意妄为处置亲王。
楚帝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把几个老臣带到了叁号死牢,看几个‘实验体’的身体变化,以及说出屏风的来历。
王府送礼,不是亲自经手就算不到闵亲王头上,这是何道理?哪有亲力亲为的主子,你说不知情,这理由未免太牵强,夺命屏风是王府所送,这就逃不脱。
所以闵亲王他不冤。
众老臣集体失声,只得改口说此等阴谋太过拙劣,也处处有漏洞,恐有乱党恶意嫁祸,意图为祸大庆,请皇上看在先帝份上,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闵亲王。
楚帝当时就气笑了,敢情这几个老臣觉得他躲过了一个死劫,就让他高拿低放了,也不想想这事有多严重。
父皇偏心眼,连带着死忠他的老臣也都偏心眼。
就这样还能为闵亲王开脱。
可真是,看他不顺眼呀!
楚帝也没顾得上去管夺命屏风石这一事,倒是先忙着接见未来女婿崔长霄和陆铭,从崔长霄那里得知他这一年来的遭遇。
“……臣无能,逃亡时没能护住那个仆妇。据她所说,商二公子,因着天生体弱,所以极少在人前出现,一直在商家的温泉庄子养着,忽然六岁那年,那些伺候二公子的人,就全部消失了,而她只是个烧火丫头,平日里极少在主子跟前伺候,早早就打发出去嫁人,倒不在那消失的行列。”
这一点,和情报倒是吻合。
“可那个仆妇却说,她曾在午夜里撞见过商二公子练武,身体并不像传的那般孱弱无力,而是十分康健,而那时该是五六岁的样子。”
宋致远看向楚帝,后者眯着眸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六岁?”
“是。再后来,就一直是那传言中那孱弱的样子了,久治不愈,商家人也似接受了这个事实,连寿材寿衣都早早准备上了。”
楚帝懒懒地道:“这可有意思了,一个孱弱的人,又岂能练武?”
“这还不止,臣还查到,这商濮,说是商夫人所生,但其实不然,是商家主在商夫人生产时抱回来当嫡子养的,负责接生的稳婆曾悄悄告诉儿媳,真正的商公子,在娘胎就溺毙了。”
宋致远眉头皱起,这么说,这商濮的身份,是真的很值得考究喽。
可是,总感觉有点不对,为什么是六岁变化,变成真正的病秧子?还是故布疑云?
崔长霄又说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皇上,商濮必有问题,臣带着那仆妇回京时,一直被不明人士截杀,臣怀疑夏氏旧部余孽和两江江匪甚至江湖绿林一直有勾结。另外,皇上,臣查到亡国夏朝阁老宁阁老实为假死。”
第1268章 宋相敏锐
崔长霄和陆铭走出养心殿,两人相视一眼,又齐齐看向皇城上的天空。
“成就感有点遭受打击了。”
陆铭看向他,失笑出声:“你放心吧,该是你的功劳,皇上不会忘了的,更别说,你可还是天子女婿。”
崔长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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