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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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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看她们上赶着献孝心,不由嗔笑:“粗重功夫哪要你们这些娇贵的夫人来做?既是想帮忙,不妨也帮着看看,我这份章程可有添补的?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们也给点意见,也好把这章程尽早完善,尽早的让义学开设起来了。”

第1401章 死马当活马医

一如宋慈所说的,上边一张嘴,下边跑断腿,她有意要办学,又是已开了个头,章程一出,底下的人就动了起来。

而相府的权势就摆在那里,宋慈这个老封君想办成的事,底下人也只会卯足了劲儿,力争做到最好,让老太太满意,而非只做个样子哄她欢喜,因为宋慈的丑话早已摆在前头,她要的义学,选材什么的不必名贵,最重要是实用,经得住岁月的洗礼。

一句话讲了,她要的义学要朴实经用,别给她整那些好看不中用的,三天两头就要修葺那就不行,也绝不能偷工减料,一经发现这点,全家问责。

有这丑话,谁敢不当回事?

这位身份尊贵,又得相爷看重,连宫里的贵人也极是赏识看重,哪个做下人的敢糊弄她?

除非活腻了。

如此一来,倒是花足了心机,又因着灾年,涌入京中的流民极多,工匠什么的根本不缺,只管饭,就已经拉来一堆的人帮着做事儿。

有银子,有人,宋慈自己还让人画了大致的草图,宋慈义校就这么如火如荼的修建起来。

炎热的七月过去,入了八月,各地的好消息传来,灾情渐渐稳定了,唯一不美的是时疫还没真正得到完善解决。

而京中,宋慈也从安平长公主嘴里得知,有个叫阿库尔的揭了皇榜,入了闵郡王府,要为姬太妃母子解蛊。

“……听说是南疆来的,巧的是,是那弄出伴生蛊的蛊师的死对头,两人斗了一辈子,那人死了,仍在斗,如今找着了可解的法子,才来揭榜。”安平长公主对宋慈说。

宋慈道:“种了这么多年的蛊,那人有把握吗?”

安平长公主摇头:“并没。”

“嗄?”没有也敢来?

“这就是那阿库尔性子奇怪的的地方,他是揭了榜,也说有法子,可这解蛊的过程,却是生不如死,若熬不过去,蛊解不出只怕人就没了。”安平长公主叹道:“所以他也无所谓,他们愿意赌,就解,不愿意他就走。”

“姬太妃他们是愿意的吧?”

安平长公主一笑:“您倒是猜中了。”

宋慈轻叹:“那是走投无路了,如今缓解的药也没有,只能靠每个月生熬,这种苦能熬几个月?倒不如全力拼一把,嗯,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是这个理,人到了绝路,是什么都要试一下了。”安平长公主捧着茶道:“从前看姬太妃那得意飞扬的,尤其是父皇在世时,真正的宠妃,谁曾想到会有今日的惨状?”

她颇有些唏嘘地道:“您是没看见,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她熬得头发全白了,看起来比母后还要老相,早两年她回来时,多年轻啊。”

“还不都是被世事烦扰给闹的。”

安平长公主颇认同,道:“您说得所言有理,他们母子,唉,看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宋慈淡淡一笑,倒没接这话。

她眼睛一瞥,看到林箐和满脸欣喜的寿阳郡主从里间走出来,不禁一笑:“这胎像怎样?”

第1402章 与你交往无关政治立场

听到宋慈发问,寿阳郡主嫣红着脸,眼中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郡主的脉象平稳,胎心旺盛,这怀相不错,照此下去,定会平安生下小公子。”林箐笑着回话。

宋慈眉梢一挑。

安平长公主喜不自禁,问道:“照林大夫你这么说,卿儿这一胎是个男丁?”

“凭怀相脉象来看,是男孩儿的机会大些,可我也不是能通天眼的神医,一切还是等孩子生下来才能揭晓。”林箐浅浅地笑。

“没事,只要孩子好,姑娘也一样,这两孩子也还年轻,这一胎不是,总还能再生。就是这女人么,第一胎先生个儿子,脸上好看,压力也没那么大。”安平长公主笑弯了眼,道:“林大夫,您可一定要多支几招,让这孩子平日里多注意,她性子粗,一时不察犯了忌讳也是有的。”

寿阳郡主也起身郑重地向林箐施了一礼。

林箐便道:“如今郡主这胎像平稳,也就不用吃什么安胎药,平日里也要注意荤素搭配,吃点新鲜的蔬果也无虞。就是这寒凉的食物却是不好吃,便是吃也不能吃太多,比如这入了秋的蟹,吃可以,却也是不能多吃的,薏仁也不能吃……”

寿阳郡主听得仔细,也不时问几句,两人干脆到一旁去细说。

宋慈便对安平长公主道:“你想让阿箐给郡主扶个脉,送了帖子来就是了,何必特意带着她上门?外头流民不减,听说时疫也还没真正抑止,这要是在路上被人冲撞了可怎么了得?”

安平长公主道:“我出行,都是摆足了仪仗,一般人倒是不能近辇车来。至于请林箐上门,我也知道她近来也推了不少请帖,也无谓让她难做,干脆我带过来了,也总比她去静安侯府要强些。”

宋慈挑眉:“您是说?”

安平长公主执了宋慈的手,轻声道:“不管朝中政局如何,我与您交往,全出自内心,是觉得舒坦,却是无关政治立场的,便是皇兄在此,我也敢说的,您是和母后一样,值得我尊重的长辈。”

听了这话,宋慈便明白了,这是说她女婿静安候世子呢。

范相丁忧没错,可皇上却也扶持了一个静安候世子,也就是陆铭,隐隐有些牵制宋致远的意思,尤其近几个月灾情,陆铭是越来越得重用了。

皇上此举,一是牵制,二是有为下一任君主培养人才的意思吧。

宋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别多心,我都明白,上位者讲究平衡之道,这也是该的。别说皇上了,就是这府里,我们这些老祖宗,治下也都讲究平衡,一家独大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知您最是深明大义,这也是我喜爱与您交往的缘故,您老活得通透。”安平长公主欣然一笑:“是了,我还打听到您是要办一个义学,怎么着,您偷摸着做大好事儿,却不拉我一份儿?”

“这没啥好张扬的,虽然我也不在意外人说我沽名钓誉,但有啥好传扬的?我就是想着要做点什么。你既然开口,这么着,你给我这个义学捐点被褥桌椅之类的生活品吧,凡是捐资捐物的,我都会让人刻到名碑上让人记着。”宋慈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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