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节(1 / 2)
楚帝嘿嘿的一笑:“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宋允之,你总不能指望着风水一直向着你这边啊。”
花无百日红这话,是通用的,资质这东西,谁规定当老子的是制霸全场的超级大佬,儿子也是一样?
总有例外的。
再说了,老子制霸全场,儿子废五渣,这不是挺平常不过的吗?
宋致远气闷,道:“皇上只管笑话臣就是了,只要您高兴。”
楚帝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看你小气的,这风水转到宋致诚那边,其实还是你们宋家的风水,有啥的。而且,这孩子还是你自己给培养出来的。”
宋致远从鼻子里轻哼。
楚帝又道:“其实这也是正常,肃儿出生的时候,你我都在紧要关头,心思都花在政事上去,对于孩子,自然是关注少了,而且他又是长子,你夫人娇养着,肯定差些果断。你该庆幸的是,你家夫人虽宠,但姨母却是拎得清的,不至于叫他养成小奶羊,否则,只怕连个举人都考不来。”
宋致远一呛,恕我直言,您这安慰不像安慰,而像扎刀。
不过楚帝说得也对,那会儿,他专注拼政事和上位,忙得不可开交,确实腾不出空档来仔细教养。
“你也不必气闷,这当不成官,当名士,当学者也是一样,他也不缺才华,只是缺了为官者的决策和眼界,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差。”楚帝也是看过宋令肃的考卷,也知道他比起宋令杰缺了些果决。
宋致远:谢谢,有被安慰到。
“允之,我们那会是忙于搭建构架,如今却是能腾出些手了,肃儿指望不上,你仍有一个杰儿。孩子们再生下一代,儿子教不出来,嫡长孙,你难道也没空档教出来?”
楚帝是觉得没啥好愁的,儿子指望不上,那自己教个孙儿出来呗,他如今也是身居高位,难道就腾不出手?
宋致远一笑:“皇上说的是,倒是臣一叶障目了。”
楚帝轻叹:“不必朕说,你总能明白过来的,反正来去就几人。”
宋致远眉梢轻挑:“皇上这是苦恼自個孙儿多了,不好挑了?还是范淑妃近期闹得厉害?”
楚帝冷哼。
“如您所言,这个不行就那个呗,几个王爷,肯定能生出好孩子。还有太子殿下那边,将来选出拎得清又大气聪慧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太孙总能如您所愿那般聪慧有担当,如此一来,楚氏代代明君,您也放心了。”宋致远道。
楚帝眉心一动,却是没接这话。
第1605章 第1605 忘了一事
宋慈寿辰的前一日,被汪太后给传进宫里了,美其名为聚旧说话,实则也是为她过寿。
汪太后指着跟前的长寿面道:“你过寿,哀家也想去你们府上热闹一二,但哀家这身份么,一去,倒是劳司动众,使得大家都不安乐,干脆把你叫进宫里来了。”
宋慈心里是感动的,嗔道:“区区小寿,还劳您惦记着呢。”
“老啦,这一天天的,别说身体了,就这双眼和耳朵也不如从前啦,自然得趁着还看得着听得见时,多见见想见的人。”汪太后笑着说。
宋慈眼眶一润,故作郁闷地道:“我看您是特意来引我掉泪来着,好好儿的说这个,没得犯膈应。”
“那就不说,咱姐俩吃面,也免得久了这面就坨了,这长寿面呀,据说用的野生松花鸡和虫草炖熬的汤底,极是鲜美。”
宋慈看一眼桌上的长寿面以及几样爽口又精致的小菜,道:“您这里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厚颜沾一下您的福气啦。”
一碗长寿面吃完,宋慈又陪着汪太后在慈宁宫的小花园散步散食,俩老姐妹一如许多年以前,说着家长里短,偶尔也思忆一下当年。
这就让宋慈很奇怪,觉得老太后今儿好像挺怪的,就像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要打一下回忆牌挽留,以免将来忘了。
“娘娘,我这身子骨虽然不如从前,可这几年保养得也算可以,就是偶尔记不太清事,也还算硬朗的,应该还有几年好活,您不用担心。”宋慈笑着说,所以别整一副要来吃席的紧张样儿啊。
汪太后脚步一顿,看向她,好半晌才憋了一句:“好好儿的,你怎么咒起自己来了,哀家不准你咒自己!”
我误会啦?
汪太后嗔道:“哀家就是想起哀家当年来到你们那里时也是这个时日,一时感慨,才说了这么多。”
宋慈讪笑:“原来如此,我都以为您是不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才忆当年呢。”
“瞎说。”汪太后瞪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问:“你家嫡长孙媳入门,看着可还行?”
“是个孝顺又乖巧懂事的孩子,肃儿有福气。”宋慈笑容满脸,很不谦虚地夸了关姝妍一把。
“你认可的人,该是個好的,下次再进宫时,把她也带进来,哀家也好好见见。”
“好。”
“还是你这样好,家里人口清净,不像宫里,各种的争宠。还有几个王爷也是,家里也都不甚清净,周王家就更是了,周王妃的孩子没了,如今人也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总说是闻侧妃害了孩子,还要吵到哀家这边来求哀家做主。”
宋慈道:“皇后娘娘也没管?”
“管了,听不进去。事实上孩子也是因为发痘没熬过来,闻侧妃也是命衰恰好这时诊出了喜脉。唉,总之就是闹腾。”汪太后神色黯然,道:“也就是苦了那个孩子,哀家见过,也是挺虎头虎脑的,偏生福薄,摊着了出痘这种要命的病。”
宋慈唇线一抿,她仿佛忘了一个事,就是大庆好像没有种牛痘一说。
第1606章 太后有些反常
宋慈在慈宁宫盘桓到午后才离宫,汪太后却是站在殿前目送着她离开。
来了,那种对方恐要吃我的席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汪太后挥挥手,看着她坐着软轿走得远了,便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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