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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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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选了一正妃两侧妃两良娣,总共五人,将来就算有人递补上来,新人比起老人,再受宠也有个先来后到的吧,而且太子也不是那薄情之人,人家厚道着呢。

再退一步说,林芝兰虽是良娣,但也有个别人没有的底气,那底气不是来自作为舅舅的宋致远,而是打小就作为太子伴读的宋令杰。

太子对宋令杰,就跟当今皇上信任宋致远一样,极为的信任,如今两人还成了亲戚,他能不多看宋令杰的表妹一眼?

所以林广熊压根不必如此放低姿态。

这话,在林广熊推他去更衣的时候,宋致庆也阐明了。

“你摆着这么個低姿态,可不是为了兰儿好,也只会让人踩低她,也降低你自己的身份。”宋致庆道:“你不是正经的岳父,那又如何,你的女儿是太子的人,那你也算是他的长辈。摆这个低姿态,岂不叫太子没脸,也叫人看笑话?”

他一边告诫,一边心中暗自不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要不是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说不准今日风光的便是他,而非只当一个区区六品小官的岳父。

好气,好恨。

宋致庆按捺着想要捶腿的气愤和冲动,周身的气息都变得阴沉。

林广熊看他一眼,心知这个真正的大舅子又生了怨怼了,也无意去刺他的伤口,只道:“距离太子大婚还得将近一年的时间,等太子大婚了,兰儿才能入东宫,这时间长着呢,要是这其中闹出啥笑话和幺蛾子来,岂不是得不偿失?谨慎些也对。”

女儿一日没过门,就是被封了又如何,过度的张扬,让人心生嫉恨,对你做点什么,或毁你名声,那别说自己完犊子,一家子都跟着完。

这一点不是仅限林芷兰,包括所有雀屏中选的人,没看都只待在闺阁,闭门不出么?

实在是大家都不想等候的期间而生出什么变故,因为那关乎着一家子的前程,谁都赌不起,也都不敢赌,所以宁可谨慎,至于想摆高调,以后没有机会么?

宋致庆脸色几变,他捏着轮椅的扶手,脸部都有些发僵,自嘲道:“这没当官几年,我却是连机警性都没有了,倒没你想得这么深。这人,废了也是真废了。”

第1637章 隔墙有话

宋致庆是不甘的,尤其在看到同龄人前程似锦蒸蒸日上的时候,心里面那股子不甘和不平就越发加剧。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人家就风光无限,而自己就是废人一个,只能依靠轮椅度日?

老天爷为何这般不公平,废的偏偏是他?

这几年内,他遍寻名医无数,什么偏方名贵药他都吃过,可愣是没能重新站起来,而是只能坐在轮椅上。

宋致庆恨过怨过也愤怒过,可也是无补于事。

闲下来的时候,他也想过当年的事,甚至还去事发地看过,他也不明白,那么一个小坡,他怎么就伤得那么重了,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还有怜月,经历过一次白水莲那样的细作,他那心里无端的就自动把怜月归于那一类,是故意要害他的。

可他一次次的查处,一次次的捋开,怜月的来历甚至是两人的来往都查不出问题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但就是这样,反而叫他觉得有些不对,既然这么顺,怜月怎么就找不出来了?

宋致庆眼中布满阴霾,手捏成了拳头,指骨青白。

“你要尿不,我去寻个小厮来伺候你。”林广熊随手拿起一個简便的尿壶塞到他手里,然后遁了。

哪个想和一个阴郁的人处一块哟,没得遭心。

宋致庆嘲讽地咧了咧嘴,世态炎凉,世人也都是习惯跟红顶白的,连所谓的亲妹夫也不例外。

兀自在更衣的净房呆了半晌,宋致庆才想要滑着轮椅出去,却听隔壁的净房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刚才在席上那个在吏部当差的杜大人和另一个在五城兵马司当副指挥的戚大人。

宋致庆双手握在轮椅扶手上不动。

“你刚才也瞧见林广熊那谨慎的样子了。啧啧,看那胆小的,就这样还能当上太子的庶岳丈,这走的什么狗屎运?”

“人家可不是走的狗屎运,是有个好大舅兄,这要不是看在宋家份上,能轮到他们林家头上?”戚大人语气带酸,道:“林家有什么呀,名门都称不上,不过就是有点家底的富商起家,出了一个林广熊这样的同进士就算了不起了,可眼下又出一个太子良娣,啧啧,说是泼天富贵,其实也不为过,真正是祖坟冒了青烟,一朝改庭换面。”

林广熊的家族也只能算是豪族,还不是顶流的,只是末流,供出一个同进士晋升官家就不错了,可人家的福气远不止与此,竟又出一个太子良娣。

比当年耕读起家的宋家还要富贵。

杜大人便道:“要说是因为宋相才选上林家女,我也是觉得奇怪,宋家就没姑娘吗?可愣是没有参加这选妃的,说起来,宋靑全那个长女好像去年才成亲的吧?年纪不是也适合?”

宋致庆心上一紧,唇抿了起来,说的是自己。

戚大人哼的一笑:“年龄适合有什么用,宋青全又没了官位在身,于理不合。不过若要选,其实也不是不能,宋相什么人啊,他的亲侄女要选,能不把人推上去?”

“那?”

“可能宋家不图这富贵吧,或者说……”

杜大人看他卖弄,不由啐他:“看你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说不得?”

戚大人呔了一声,道:“你没听到林广熊说的,嫡庶有别?老杜,嫡庶非但有别,也有纷争的,你要是嫡出的,愿意那庶出的弟弟压过你?”

第1638章 听一耳朵阴谋

嫡庶纷争几个字飘入宋致庆耳里,让他浑身一震,眼里划过一丝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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