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2)
那样的话光凭一个武宁侯世子可帮不了他太多,但武宁侯在朝中的态度,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皇兄可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人,在朝会上被武宁侯下了脸面,心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到了这种局面,武宁侯府不倒向他都很难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陆澹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一样的对安王说道。
“姜姑娘经历可怜,也曾救过我的性命,在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答应过她,要护她周全,所以请安王见谅,以后还是莫要再借她名义行事了。”
安王让姜邈引来了太后的关注,太后那个人手腕是有的,但都是后宫之中阴损手段,被她盯上了,可是一件难缠的事情。
安王挑挑眉,对陆澹的话倒有些不以为然说道:“可是有她在侯府,我便是找你也名正言顺的多。
“若你担心影响她的名誉,大不了日后成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许她一个妃位便是。”
安王认真的看了看陆澹,笑道:“还是说,陆世子也对姜姑娘心存好感?不愿成人之美?”
陆澹一抬眼,眼神凌冽,对安王这种还未得势便已经想着用以后的身份来压他的行为嗤笑不已。
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姜姑娘有意宫中的话,当初也轮不到她出宫到侯府。我答应过她,她自己的事情全都由她本人做主。王爷该不会想让我变成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吧?
“而且安王殿下恐怕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武宁侯府不是向你投诚,而是找人合作。安王殿下只是最合适的那个人而已。”
重来一世的时候,他不是没考虑过要不要扶持这个装傻的安王上位,毕竟有皇室的名头在,行事要方便的多。
但上辈子安王不知因何事暴露,在他掌权之前,就已经被魏昭收拾了,所以他对安王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这辈子接触几次之后才发现,此人不足与谋。
他就没想过,若他陆澹心甘情愿被身份地位压制的话,他会找上他安王?
帮安王先把皇帝搞下去,再换成安王成为皇帝压在他头顶上?恐怕到时候安王对他的忌惮,要比如今皇上对武宁侯府的忌惮更甚。
毕竟武宁侯的兵权是打拼出来的,从未参与皇权更迭。
自觉最近收获颇丰,志得意满的安王,猛然间听到了陆澹的这种论调,震惊的表情霎时间浮现在了脸上!
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两声,合作者?
安王的表情阴鸷了起来,半点不见他那装傻时候天真活泼的神情,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澹:“本王以为武宁侯世子乃是良禽择木而栖,世子现在却是要告诉本王,本王原理解错了吗?”
周围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般,但陆澹却对安王仿若威胁的眼神处惊不变。
“安王殿下确实理解错了,或许殿下可以想想我是否说过那样的话?”
陆澹的脸色一片平静,说到底,除了皇室太后亲子的身份之外,安王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吗?
与安王相交的这段时间,再凭借着上辈子了解到的一些资料,陆澹早已经将安王的暗地里的势力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安王不用细想就知道,陆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不会有假的。
仿佛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让安王最近有些发热的脑子,一下子温度降了下来。
他此时已经没精力去想什么姜姑娘的身份还要搭上武宁侯府的面子才值一个妃位这种事情了,陆澹给他扔下的是改变他认知的天雷。
“皇兄早已容不得你武宁侯府,除了本王,你还能有什么选择?”
当年先帝驾崩之时,皇子之间夺嫡严重,皇室嫡系一脉出了皇上魏昭,就仅剩下他一个人完好的活到成年罢了。
其他的,不是死亡就是残疾,甚至缠绵病榻,除了他,陆澹还能去投靠谁?
“这就不用安王帮操心了。安王若是不能接受,或许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殿下还是我武宁侯府的第一选择。”陆澹举举手里的茶杯送客,“当然,是作为合作者。”
“陆世子,若皇兄知道你是装失忆,不知会作何感想?”
安王心绪有些不稳,一出口便察觉到没必要问,他们的把柄算起来是相互的。
果然接着就听到陆澹的声音。
“比起知道我装失忆,恐怕皇上对安王殿下的演技更有兴趣。”
安王深吸一口气,最终黑着脸甩袖而去,或许心绪起伏太大,出武宁侯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没能完全的换过来。
马车里旁边有一个新的小太监,是太后不放心安王身边那些伺候久了的人,怕他们欺骗安王,便最近又在安王身边放了一个。
此人不知道安王的底细,自然而已没有得到和安王一起进武宁侯府的机会,但他时刻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一看安王脸色不好,立马记了下来回宫之后找了个机会就跟太后禀报了。
所以还在自己的宫中平复情绪,重新思考全盘规划的安王,很快就等到了太后满怀关心的问候。
明明心态已经有些爆炸,却还得努力的应付太后的安王可见今天的心情是彻底好不起来了。
…………
姜邈那边去了农庄,农庄里的人依旧在忙忙碌碌,卫风出事之后,孙崇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主动的接受了卫风一贯的活计,一点都没耽误事。
心情低落的翻着册子,姜邈甚至看见了册子上卫风的字都已经渐渐的从歪歪扭扭变得端正了起来,然后突然的就断掉了,换成了孙崇那一笔更加赏心悦目的字。
但在姜邈看来,她更期待看到的是卫风的字如果能在这本册子上渐渐成长就好了。
“孙先生这几天辛苦了,多谢您的帮助,月钱我稍后会给您添上。”
姜邈说的很诚恳,因为她和翠竹都不在,卫风又出了事情,若不是孙崇站了出来,恐怕庄子里如今根本不可能还是这番安稳的景象。
孙崇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不用谢我,是卫风那小子托人求我,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求我这件事情,我怎么能不答应他。”
说着眼眶也有些红,连周围做工的那些长工短工,都长吁短叹的纷纷感叹着小卫管事的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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