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细算起来,自打赐婚那日起,姜笙已多日未见到贺昱了,两人虽都在府上却鲜少再碰面了。
贺昱宽袖下的手紧握,目光落在皎明的面上,睫毛颤动轻声应了声:“嗯。”
一夕之间两人的关系好似变了许多,姜笙觉着无端多了些隔阂来,一时间相顾无言,她微微躬身便要离去。
“何候搬去清苑”清苑便是谢婉送姜笙的宅子。
姜笙顿下脚步道:“后日一早。”
贺昱点了点头道:“好,那日我送你去。”
姜笙闻言回过身来道:“不必了,兄长若是忙....”
不忙,那日我无事。姜笙话还未说完便被贺昱打断。
姜笙见他坚决便没再拒绝,点头应了声好,而后微施一礼脚步缓缓往清著小院的方向里去。
自搬离宁国公府,姜笙在清苑过得悠哉又自在,这是头一回她感觉到不必在拘泥端着谨小慎微,只是这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极其的快,转眼便到了五月十九,到了她出嫁的前一夜。
作者有话说:
尽力了,今天就这么多,错别字晚点修,明天,大婚+洞房,嘻嘻感谢在2022-03-26 22:37:56~2022-03-27 23:5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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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拜堂
今夜月圆似盘, 婆娑月光稀疏洒在屋檐下,耳畔便能听见夏夜虫鸣声, 似在给明日的大喜提前作和, 鸣叫声一阵阵此起彼伏。
姜笙此刻却听不进外头的热闹,小手捏紧了手中丝帕红着一张小脸不知所措,羞怯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妈妈见她含羞的很,也抿着唇笑:“姑娘, 方才老奴与你说的, 你可都记清楚了, 不然, 吃苦的可是姑娘你自己。”
说着便将一本书册递给了姜笙, 而后不由分说的凑到她耳畔私语:“姑娘今夜务必好好看看。”
姜笙咬着红唇,眉睫轻轻颤动,一双眸子浸进了琉璃一般潋滟, 点了点头。
当真是美人眸夺人魄,就连柳妈妈都不禁晃了晃神。
柳妈妈出了屋子还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兴许她是白操心了,凭着表姑娘这一眼,再硬的心肠也会成绕指柔, 只要她哭一哭求一求想必世子爷当不会欺她太过。
姜笙只看了一眼,小脸便红透了, 只觉得手中的画册烫手一般, 忙将它压在了床枕之下,手指都酥麻一片,柳妈妈, 怎拿着东西给她, 实在是, 太羞人了。
姜笙这图册到底是未再翻一页,一颗小心脏一整夜都砰砰狂跳着不止,直到后半夜才昏昏睡下,只是她又做梦了,梦里她不大好,被人追了许久,一双玉足都被磨得渗血却仍旧不敢停歇。
“姑娘!快起,世子爷来接您了!”耳畔忽传来玉岁的喊声,她一睁眸,满堂的红色让她回了神,她含糊“嗯”了一声,还无药起的意思。
柳妈妈此刻进来见她还赖在床上,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诶呦,我的姑娘欸,这时候不早了,怎还未起呢!”
姜笙被她从榻上拉了起来,玉岁忙跟在柳妈妈身侧,柳妈妈让她作甚她便作甚,人虽不机灵却听话的很,柳妈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姜笙坐在妆奁前,心惊肉跳的看着全福妈妈帮她开面,索性这位全福妈妈手法很好,一套下来无半分疼痛,而后柳妈妈便忙替她敷面,又叫唤来好几人个婢子替她梳妆打扮,新娘子装扮十分华贵繁琐,她就似提线木偶一般乖乖巧巧的坐在妆奁前近一个时辰。
重若磐石的凤冠压下,她眨了眨眸子看向铜镜里的女子,镜中女子一身火红嫁衣似烟霞轻拢,衬的她端庄又华贵,一双潋滟清眸却似勾魂摄魄一般,即便妆容繁盛,也不掩起轻灵之气,肌肤胜雪,姿容昳丽,抿了抿殷红朱唇,她才生出几分真实感来,今日她便要出嫁了。
外头倏然传来锣鼓声,而后一声声傧相吆喝声传来,姜笙的心募的一怔。
玉岁笑着打趣道:“咱姑爷来了!”
一声姑爷,叫的姜笙耳畔通红,回身觑了玉岁一眼,头顶凤冠朱霞擦的纷纷作响。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早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道:“我去前头瞧瞧,”
贺屿安一身红裳吉服,似如玉公子一般溢彩,星眸端着笑看着面前挡门的几人。
众人头一回见向来脾气暴躁的世子爷,耐着性子做出一首又一首催妆诗。
孟知朗与盛阙初次见面竟觉很是道合,两人配合融洽轮流出题,将贺屿安挡在府门前,眼看着第六首催妆诗都要出来,孟陶忍不住咳了两声,将他拦了下来,如若不然,凭他的心性非要闹到天黑去不成。
盛阙起哄的脸都有些发红,正自得其乐,贺屿安一身大红衣裳从他身边走过。
“这么玩我?你且等自己这日吧。”话落,贺屿安又端着笑意往后院走去。
盛阙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拍了拍自己额头,心中哀嚎了一声。
玉岁小跑着进了屋,喊了一声:“快,快!姑爷来了,快替姑娘盖上盖头!”
一声话落,男子俊挺身子出现在后院,姜笙还未来的及看上一眼便被柳妈妈盖上了盖头。
姜笙被扶着上了花轿,她刚坐下,就听一旁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坐稳了!”
话甫一落下,随之而来一声“起轿”声响,鼓乐齐鸣便又响彻了整个长街,这声响随着骑马的新郎绕城三圈,直到天渐黑时,姜笙的花轿才进了贺家的大门。
贺屿安牵着姜笙先至高堂叩拜,又相携至青庐拜堂,这一对玉姿新人被繁琐规矩磨了许久,直到天黑才送入洞房。
两人共饮合卺酒后,姜笙一双洁白小手摆于膝盖之上有些无措,贺屿安嘴角微勾,伸手便将拉了过来,十指交扣握于掌心之中,姜笙微怔,局促的不知所以。却只得由着男人这样牵着自己。
白妈妈看了一眼,只当全没瞧见。
喜娘口念吉祥话,各剪了两缕墨发,又大红丝线一缠,而后放于绯红锦带之中,笑着又压在了红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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