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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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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浓两人刚坐下,便听到门前传来闷闷的敲门声,是隔间的,只听一道略冰冷的声音传来:“是我,姜四。”

话音一落下,片刻后,门被推开,姜四好似被请了进去。

姜笙眼眸微垂,贺秋浓一眼便瞧出来问道:“这个姜四,阿嫂认识?”

姜笙夹在的手一顿,点了点头道:“二皇子身边的人,我见过一面,倒也没甚你们,只是他有些肖似......兄长。”

贺秋浓眼眸一怔,一句话便将她心口的好奇引了出来,像阿嫂的哥哥?贺秋浓实在好奇那人的长相,眼眸募的一转,她要是没记错,这屋子凭栏比对面要伸出去些,若是微微踮脚侧身过去,是能瞧见隔间屋子的。

她嘴角带笑道:“阿嫂可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姜笙心一跳看向贺秋浓:“什么?你莫要胡闹。”

贺秋浓挑眉,一脸的顽皮嬉笑:“你不瞧,我自己瞧!”

说着挽起长袖,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矮凳道:“桃心,你去将那东西搬到凭栏下摆着。”

“是。”说着便将那矮凳搬去。

贺秋浓站在矮凳上,手扒着凭栏,身侧大半都悬在外面,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姜笙有些心惊胆战眼皮直跳。

“看见了,看见了!阿嫂,你快过来扶着我些!”说着便甩了甩手,转头冲着姜笙小声喊道。

说话间还摇摆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掉下去的样子,姜笙心口直跳,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小心些。

这边两个小姑娘站在凭栏处偷窥,隔间的几人却是浑然不觉。

姜城南面上有些不耐烦,眯眼看向贺屿安,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皱眉眉头道:“什么事?有话快说,我今日时间不多,莫耽误我事情。”

贺屿安神色未免,只是从怀间掏出一封信来,摆在桌子上移向了姜城南:“是要耽误些你的时间,这个,你先瞧瞧看。”

姜城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拿起信件拆开看了一眼,只是神色却渐沉,只听“嘭”的一声,他狠咂了一下桌面将信件问道:“你知道多少!”

贺屿安看着他的神色,便将事情大概大致了然于胸,姜城南当真什么都知道,他自始至终便什么都知道。

他未答话,只是又道:“还有一人,你应当见一见。”

姜城南警惕看向他,浑身上学皆是戒备的禁戒状态,抿唇看向他眯眼问道:“什么人?“

贺屿安唇角一勾,喊了声“武陌!”只听隔间里有传来一声闷响,下一刻身量纤小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拽了出来,贺屿安看着姜城南问道:“这人,你可眼熟?”

作者有话说:

说到做到

滴,两更~

第89章 认出

被五花大绑的人, 一见到姜城南恍若见到了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 要不是被武陌拿布堵着嘴, 此刻应该尖叫出声了。

相比之下,姜城南神色就沉静许多,许是历经风霜太多,这人还不至于再牵动他的情绪, 只是紧握着酒杯手, 微微泛白的指尖道破了他的心绪。

那人猛的跪倒在地, “砰砰砰”的便对着地姜城南跪拜起来, 磕的地板直响。

“武陌!”贺屿安不耐烦喊了一声。

武陌会意, 刀手便劈晕了那人,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应声摔倒在地。

贺秋浓在一旁吓了一跳, 险些惊叫出声,姜笙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唇, 摇了摇头示意她小声些。

贺秋浓歉意的点了点头,唇瓣动了动,约莫是在说她晓得了。

姜笙这才松了手, 又全神贯注的看向了隔间。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姜城南突然开口问道,他半垂着脑袋, 面上皆是阴翳之色。

贺屿安也没想着在与他打什么哑谜, 今日他来便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直言问道:“我不明白,你父亲明明还并未入朝为官, 与朝中事还没什么牵扯, 太子为何非要灭你们父子二人的口?”

姜城南神色沉沉, 眼皮微微掀动看向他,忽然道:“若是渝州地界上的匪寇是太子私养的呢?而我与父亲路过时恰发现罢了。”

贺屿安握拳看向他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养匪寇?”

姜城南嘴角轻咧看向他:“明面上是兴风作浪的匪寇,暗地里却是养精蓄锐的精兵。”他顿了顿似嘲讽的看着他:“你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这些事竟然不知吗?”

贺屿安神色阴的吓人,他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估摸着陆然都未必知道,太子他对谁都带着防备心,对他是,对陆然是,连对皇帝都是,明明已立为储君,却仍旧在未雨绸缪。

贺屿安皱眉:“即便如此,太子也不当直接下狠手灭口。”

太子这厮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睚眦必报心性阴鸷的可怕,但他唯有一个好处,便是利用为上,姜稽那时还未入宫参政,即便发现了太子这些秘密,只要拉其入麾下,委以自用,那便是自己人,知道些秘密也无可厚非,断不会下此狠手,孔及令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姜城南敛下眸子,薄唇轻启,嘴角带着轻讽:“是不至此,若单为此事,确实不置于此。”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吗?”

贺屿安抿唇不语,只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你们的好太子,我朝未来的明君,为让我父表明立场决心,让他亲杀自己的儿子,我死,才能谋他生的机会。”

贺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心募的一沉,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所以这是你父......”

姜城南抿唇笑,咯咯低沉的可怕,手中酒杯一举仰头便灌下,而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屋柱上:“父亲怎可能下的去手,是我自己,用刀剑刺破了眉心,哗啦一声,肉便破开了,皮开肉绽,那一瞬间都感觉不到疼,只差了一寸,便命毙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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