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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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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将药一口闷下,蹙着眉头将碗递给了姜城南,却未注意到他接过药碗时额头流下的冷汗。

“再敢拖着不喝,便罚你多喝一碗,我亲眼盯着你喝。”姜城南抿唇警告道。

姜笙理亏,没反驳一句,只是目光看向贺屿安,指望着他能帮着说两句话。

难得的,贺屿安竟未理他,只是转头问玉岁,今日喝药的时间,姜笙闻声不禁缩了缩身子,赌气似的倒下蒙头就睡下了。

姜城南强忍了许久,见她瞧不见了,终于松了气,虚颓的扶着床头,嘴角竟留下一丝猩红,他似不经意间抬手便擦了。

搁下碗,替他掖了掖锦被,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屋子。

贺屿安与他擦身而过,看了眼姜笙交代了两句,竟是转头也离去了。

见屋里头没动静,姜笙有些安耐不住的掀开了锦被,见屋里只有玉岁一人,有些诧异,她眨了眨眸子有些不解,不过是晚些喝药,这是生气了?

贺屿安倒是没想到姜笙会这样想,贺屿安跟着姜城南出了院,见他摇摇欲坠上踱步便上前搀扶住他。

“要死了,这幅样子还强撑?”贺屿安惯来嘴上不饶人。

姜城南虚弱的直喘气,想起昨日昏迷前所见,拳头紧紧握住,他蓦然出声道:“知道了吧。”

姜城南几乎瞬间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眯了眯眼睛问道:“知道什么?”

姜城南闻声掀起一抹似秋日残阳般的自嘲笑意,也不再刨根问底他到底知不知道了,只神色冷道:“莫告诉她。”

“太子的手笔?”贺屿安问道。

姜城南闻声未言一句,撇开视线不愿再提的样子,贺屿安并未再追问,只是扶着他:“可撑得住。”

姜城南咬牙:“撑得住。”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扶着他便一步一步走回了屋,只是刚扶着他坐下,又将他交给他院中的下人,期间两人再未多言一句,两厢无话倒也不算陌生。

姜城南似傀儡一般被安置在床榻上,他眼神麻木又沁凉,无半分活色,贺屿安关上了房门的刹那,想了想还是道:“那府医有些是有些本事的,他既说还办法,那便不是虚言,自然,这要看你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那便当我没提,你好生想想罢。”

听着贺屿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姜城南仍似死人一般,毫无动静,贺屿安的话于他激不起一丝波动。

两日午下

久无人敲击的鸣冤鼓被人敲的砰砰作响,众人纷纷上街查看,只瞧见鼓前一身段纤弱的女子费力的敲击着鼓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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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责罚

熙攘的街道上, 因这断断续续的擂鼓声更是人头攒动,皆纷纷抻着脑袋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儿。

“民女何温姝状告当朝太子, 残暴伪善, 囚禁折磨民女百于多日,险些惨死于东宫之中,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 望请天子陛下能开青眼, 为民女做主!”

此话一出, 在场之人皆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子殿下何人,是遍尧京皆知的良善谦和,这样的人怎会对行如此残恶之事, 不少人下意识便指点着何温姝,骂她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太子。

当年婚约之事虽有些远了, 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记得,很快人群中不少人觉得这何温姝一名实在熟悉,待反应过来, 皆是发现了密辛之事的惊讶模样,眼睛瞪得浑圆, 这何温姝可不就是当初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在身的何大姑娘吗?

“何大姑娘不是跟人私奔走了吗?怎会出现在这?”人群中有人小声窃窃私语道。

一老者眯了眯眼睛, 神神秘秘的分析道:“估摸着事情没那么简单,瞧瞧这位,腿好似都不利落了, 估摸着受了什么极刑, 不然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冒这样的危险状告太子殿下。”

这话一落, 人群中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欸,你这话的意思是她状告的事情不假?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那老者闻声面上额一白,好似才反应过来方才失言,眼神闪烁其词着补道:“我,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见这千金实在可怜,若非被逼的无路可走怎会走这个法子,要知道敲天子鸣冤鼓,若非确有其事,以假状告可是要受烹煮之邢的呀。这姑娘可是在拿命博呀。”

他这么一分析,在场人细想之下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那老者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似是怕惹到是非,躲进人群中便跑了,只是此刻人多,鲜少有人主意到这点,更无人主意到老者离去时嘴角那得逞似的,掩饰不住的笑意。

在场人还没指点两句,宫门大开,从里头出来十多个侍卫将那女子团团围住,鼓声停下,那姑娘也被官兵带进了宫里,临走前官兵还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威慑之意甚明,百姓们皆纷纷回退似鸟兽一般散去,生怕惹着什么事被关押进了宫里。

可即便如此,这消息不过半日,便传遍尧京大街小巷。

彼时太子正在东宫,并不知晓宫门前已经闹开了,他端坐在案牍前神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密函,蓦然抬首看向孔及令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眯了眯眼睛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孔及令之前报的所有侥幸心理在收到这密函时,全盘崩塌,他被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头都不敢抬,忙认错道:“是老臣失察,只是,老臣也未想到姜城南竟如此胆大包天。”

“他到底知道多少?”太子阴沉着脸问道。

这话孔及令不敢回,当初他未想到姜城南会活下来,也是自己过于自信,在他临死前竟将殿下大部分安排很盘托出,不说□□成,五六成也是有的,他忙道:“殿下放心,无论他知晓多少事情,至多三日,老臣必让他消失。定不会对您产生任何威胁。”

“三日......一日孤都嫌多!”

孔及令刚要回话,就听殿门忽的被敲得砰砰作响,太子凝眸呵道:“什么事,多大的胆子,给孤滚远些!”

殿门外的敲门声倒是停了,却是传来一小太监的焦急声,他道:“殿下,出事了!”

出事?许永承抿唇,抬手便让人进来。

那太监不敢乱瞧,进了殿内。

“说!”许永承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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