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2)
“还敢还嘴!”盛阙勃然大怒,气昏了头,抬手便要扇向她,他也是气急了,这回只是运气好,那几人好糊弄罢了,若是几个视死如归的,他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些什么。
盛枝见他的巴掌呼来,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只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诧异的半睁开眼睛,便瞧见自家兄长的手,正被姜城南挡着。
“她算是我恩人,你要打回去打,莫在我跟前打。”姜城南强忍着胸腔中要吐出的血腥说道。
盛阙方才也是气急了,回过神来,猛地收下的力道让他手都有些麻了,他收回了手看向他冷冷问道:“到底是谁?”
姜城南只觉得此刻眼前黑晕一片,只答了一字:“太.....”便晕厥过去。
盛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姜大人!”盛枝瞪大了眸子也要去扶他,却被盛阙冰凉的眼神给吓在了原地没敢动弹。
“你给我滚回去!你的帐我回去再与你算!”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随从吩咐道:“于宁,搭把手。”
盛枝抿了抿唇道:“我与你送他一起回去可成,我看着他没事才能放心,回去随你怎么罚我都成。”她眼眸里皆是担忧之色,泪盈盈的又道:“他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
盛阙这回却没再依着她,转头看向两边服侍的丫鬟道:“护送姑娘回去,若是在跑出来,便打断你们的腿发卖出去!”
话落未在言语一声,转身与与宁扶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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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 书房
管事小声的在孔及令耳侧附耳说话,孔及令闻声皱眉道:“失手了?”
管事点了点头:“是,半道儿杀出个盛阙,带着不少人,他们怕不小心泄露了身份,便收手了。”
“废物!”孔及令怒骂了一声,想起太子的交代,再想想这快要到的日子,心口不禁一颤。
那管事忙安抚道:“虽未当场要他性命,但伤了腰,生死难料。”
孔及令闻声面上阴霾尽数扫去,点了点头道:“也好,总算也能交差。”
说着便起身转而对着管事道:“备马车!”
管事忙替他开门:“老爷要进东宫?”
“嗯”孔及令应了一声,脚步顿了顿道:“今日乔儿怎么样?”
管事面上端着谄媚笑意:“姑娘已经想通了,再不会向之前那么不懂事了,老爷放心,老奴盯着呢,定不会出岔子。”
孔及令点了点头,整理了下衣带才走出了院子边走边道:“最好如此,你告诉她,安心待嫁,夏赫章那小子不错,若是在敢闹腾我不介意将她绑着送嫁。”
老管事闻声连连应是,满口保证,将孔及令送上了马车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天黑透前,孔及令迈进了东宫大门,常跟在太子身侧侍奉的昌盛公公却挡在了他跟前,孔及令神色微肃道:“殿下可在?我有要事要报。”
昌盛闻声勾唇道:“孔大人需得等等。”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内道:“眼下里头有人在。”
孔及令闻声点了点头,很是乖觉的退避到一侧等着。
只是有几分好奇,里头的人是谁,莫不是盛阙?转而又自己否了,应当不会,那波人撤退的及时,并未路出马脚叫他发现才对。
不过,这困惑不出一刻钟便被解了,只听“吱呀”一声,殿门发出沉沉的推拉声音,那人走了出来,他实在按耐不住探究的心思,趁着昌盛不注意,微微抬头看向了那人。
烛火虽有些暗,但足以照清人脸,他眸光一滞,显然没想到呆在太子殿中的人会是他,那人似察觉到他的眸光,微微侧目看向了他,孔及令忙又垂下脑袋。
直到人走远了,孔及令才抬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怔,他方才应当没瞧错,那人是贺昱,他皱了皱眼眸,神色有些复杂,这人什么时候也效命于殿下了。
“孔大人,里面请吧。”昌盛打断了他的思绪,尖声提醒道。
孔及令回过神来,忙点头应是,抬脚便走了进去。
想起这几日太子阴沉不定的脾气,孔及令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脑袋,佝偻着腰轻手轻脚匍匐在地躬身请安。
“起来,你来的正好!”出乎意料的明媚态度,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抬头看向许永承,只见他眼眸里带着的兴奋,是近几个月都未曾有过的。
孔及令不禁又想起了方才的贺昱,想来殿下的态度,应当与他有关。
他刚起身便听太子道:“那支队伍何时才能抵达尧京?”
这突然一问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答道:“约莫还有两日。”
“两日,两日!”他默念两遍,而后竟是仰天呵呵大笑起来,嘴上还不住念道:“当真是天助于孤!”
他眸光一亮看向不解的孔及令道:“老二要谋反了!”
孔及令闻声呼吸都一滞,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许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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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阙刚将姜城南送回了府,姜府便来了人,也不知贺屿安是从何得知他受伤的消息,脚步匆匆赶来。
府医从盛阙手上接过姜城南,叹了口气:“后背的伤还未好清,这,这在哪受了这样中的伤,这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了!”
盛阙闻声一愣,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姜城南,一旁的贺屿安只抿着唇一言不发。
刚才昏迷前,姜城南那声“太子”他听的清清楚楚……
老府医将衣裳用剪刀剪开,两三寸长的伤口便坦露在众人面前,一旁在边上递药的小徒弟见状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爷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不成?
那人是下了死手的,下手便是尽全力了,伤口深入骨肉里,刺的极其的深,刀口处的肉都翻开了,鲜红的血流不尽似的,惨不忍睹。
“愣着做甚!给我捂着!”老府医厉声呵斥有些惧怕的小徒弟,手脚麻利的转身去取药与针来,额头上皆是细汗,也是头回见他这般急躁,可见今日姜城南受的伤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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