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1 / 2)
见她神色不佳,柳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姜笙现如今气量怎变得小了,摇了摇头应道:“是,老奴明白。”
“玉岁,你去送送柳妈妈。”
玉岁自是知晓姜笙的意思,点头应是,请柳妈妈出去了。
那小厮见状也不敢讨赏了,一溜烟儿便跟着跑了。
玉落看了眼姜笙道:“姑娘要回国公府,可大爷吩咐过......”
“玉落!你近来话太多了!”姜笙抿了抿唇道:“我这处不必你服侍了,你去备马车吧。”
玉落见姜笙神色忧忡的,情绪不大好,也不敢在再言语,将人送进了屋便转身去备马车去了。
屋内
姜笙看着昏迷不醒的姜城南眉头紧皱,眼下兄长跟前缺不得人,可国公府,她总要取舍一个,忽的眸子一转,好似是下了决断。
恰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应当是玉岁回来了,她头都未抬道:“玉岁,你去问阳叔身侧的小徒弟要些晕厥的药来,我想......”
话还未来说完,便叫一声打断:“你为何要这些东西!”
姜笙抬眸看去便瞧见盛枝款款而来,玉岁头垂的低低的小声道:“奴婢将柳妈妈送到府门前,便见到守在门前的盛姑娘,她不愿意走央这奴婢......”
盛枝走到姜笙身侧道:“你莫怪她,是我要来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话虽是对着姜笙说的,可眼眸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床榻上的姜城南瞧,姜笙侧身一档道:“人你见到了,回去吧。”
“阿笙......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思,怎么连你也.....”见她阻拦自己,盛枝有些面露伤心,有些不明所以诉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这么放任着她如此,不然到头来总是两人都伤心,想起姜城南的,姜笙咬着牙狠了很心道:“兄长他已心有所属,枝枝,算了吧。”
盛枝闻声身子一晃,有些诧异道:“可你之前明明说他什么也没有的。”
姜笙眼眸颤了颤,掐着自己的掌心没敢看她的眸子道:“是我弄错了,你要怨便怨我。”
盛枝看了她一眼,而后只苦笑一声道:“怨你作甚?是我要中意他的,与你何干,有便有吧。”
什么叫有便有吧?姜笙不解她话中意思,皱眉看向她,盛枝却是岔开了话题道:“国公府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去吧,这处我先替你守着。”
姜笙闻声想也不想便否道:“枝枝,你快回去,莫要跟着掺和了。”
“我不掺和,你便想服药装病?是药三分毒,你的身子哪能胡吃些什么药!”盛枝皱着眉头劝道,方才她一听便了然姜笙的打算,怎可能让她这么胡来。
“可.....”
盛枝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盛枝从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他既心里有人,我也不会再纠葛他,我留下来,只是为了你。”
一旁的玉岁闻声也道:“姑娘,眼下公子身侧缺不得人,交托旁的下人你也放心不下,盛姑娘肯帮忙不是恰替你解了围了吗?”
“玉岁,你在胡言些什么!”姜笙闻声呵斥了一声,玉岁只得悻悻的闭了嘴。
盛枝上前揽住了姜笙道:“她没胡言,你去吧,这处有我呢。老夫人再不是,好歹也算是庇护你一场,我知你非心狠之人,你若是不去,你定会心里放不下的,何苦呢。”
盛枝这话姜笙自然是听进去了,看了眼床榻上的姜城南,不禁陷入两难,思虑半晌只得最后点了点头道:“那劳烦你了,我很快便会回来。”
盛枝莞尔点了点头道:“好,你也莫着急,只是这回你家夫君怎没派人来?”
说起贺屿安,姜笙的眉头几不可微的皱了皱,只干干的笑了笑只当没听见,转而又叮嘱了一两句才不舍的离去。
盛枝看着姜笙离去,面上的笑意默然便消失了,只留下不尽的惆怅,看着床榻上的姜城南出神,替他掖了掖被子,才环顾了下四周。
国公府
贺秋浓收了信马不停蹄的便直奔回来,刚进后院,一眼便瞧见了守在门口处的长公主与贺屿安,她走到身侧小声道:“祖母怎么样了?”
长公主抿了抿唇,此刻她在这处颇有些尴尬,虽说一日未和离便一日是贺家媳,但凭着前两日闹的那般难堪,她实在不适合守在这处。
看了眼屋内道:“方才醒过来一回,精神差得很,估摸着要不好了。”
谁曾想前些日子还精神奕奕的人,此刻躺在床榻上犹如凋零枯黄的落叶一般再无生机,当真是人世无常。
贺秋浓闻声只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几分伤心,四下环顾了一眼问道:“阿嫂呢?三哥你可派人去接了?”
贺屿安闻声看向她不稳反答道:“陆然呢?你怎一个人回来了?”
“他刚进东宫,已经派人去寻了。”贺秋浓答道,而后后知后觉道:“你没去寻阿嫂?”
贺屿安抿了抿唇算是默认,贺秋浓瞪大了眸子,这个时候怎还不唤姜笙来,孙媳不在,让旁人知晓了,不知要被人如何戳脊梁骨了。
“那怎么能成?”贺秋浓转身便喊来桃心:“你去姜府送信,让阿嫂速速回府来。”
桃心正要去喊人,贺屿安沉声喊住她道:“回来!”
贺秋浓正惊诧间,武陌从外头进来踱步到贺屿安身侧道:“世子,少夫人回来了。”
贺屿安皱眉看向武陌,武陌忙道:“不是属下通知的。”
贺屿安没再说话,只是看了眼他抬脚便往府门外去。
姜笙下了马车,怔愣了一瞬,自打那回老夫人伤了她后,她便再没回来,没想到离去是因着她,回来也是为着她。
“阿笙,你肯回来了。”一声轻忽,打断了姜笙的思绪,她一回头便瞧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贺昱。
姜笙皱了皱眉头,几不可微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后躬身一礼:“二哥。”
贺昱咬了咬腮帮,声音略干涩:“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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