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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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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红英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心里一咯噔,顿时手都抖了起来。

颜欢却并不理会她,开始噼里啪啦道:“我给你数数,你是根据哪几点得出你那些臆想的呢?一,我亲手做了梅花饼往工程队跑了,这跟你的臆想有什么关系?是,我周末是常亲手做了梅花饼往工程队宿舍跑,因为我当初是搭了工程队顺风车来农场的,然后就认识了工程队驻院的廖婶子,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跟廖婶子投缘,他们家一家人都待我像家人一样,我周末去她家吃饭怎么了?就你脑子里能生出那么多龌龊的东西?”

说完她转头看向归红英,道:“这些都是有人证的,归主任,这些小石头就可以作证,需要的话也可以请廖婶子帮我作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石头已经大声道:“我当然可以作证。”

归红英的神色已经缓了许多,但听到小石头的声音还是没好气,点了点头,道:“可以了,这些我也已经查过了,你继续。”

颜欢便冲小石头笑了一下,再继续看向饶铁兰,道:“第二个你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三天前工程队赵队长送我回知青所宿舍。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我已经经由廖家廖婶子给我们介绍,正式处了对象,那天他来食品组接我下工,送我回宿舍,送到到宿舍的时候,距离食品组下工时间不过半个钟头,正是食品组到宿舍的步行时间,我们一路上过来都遇到了许多人,到了院子,我也堂堂正正跟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对象,过几天就要订婚了,这些,同样很多人可以作证,请问,这些有什么问题吗?我是经常去工程队,但我跟工程队廖家婶子交好,过去一向都是堂堂正正,这些不管是廖家婶子,还是小石头,还是我的舍友,他们都可以作证,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去勾搭男人?”

“这个我也可以作证!”

小石头又大声道。

梁雪琴揽了揽小石头的肩头,跟陈敏芬对视了一眼,道:“这些,我们也可以作证。”

陈敏芬冷冷看了一眼饶铁兰,接着道,“我们可以证明颜欢同志刚刚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们不仅可以作证颜欢同志和工程队廖婶子一家来往都是正常的来往,就是我们自己也曾经跟着一起去过一次廖婶子家,颜欢同志善良,真挚,还心灵手巧,接触的乡亲们都很喜欢她,廖婶子待她犹如自家亲戚,这些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永远都体会不了的。”

顿了顿,又道,“我们是颜欢同志的舍友,对她所有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你是个什么东西,就凭着住在一个院子里,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加上‘听别人说’,‘听某某男知青’说,就在外面散播谣言,言语各种诽谤侮辱颜欢同志,在知青所和农场搅风搅雨,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心思歹毒,败坏我们农场的风气作风!”

饶铁兰一下子急了。

她已经开始慌张害怕,可是她同样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

她喊道:“就算是能证明她跟廖婶子家是正常来往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勾搭上了赵队长的。可是她明明家里面还有个结婚对象,却一面用这种方法勾搭赵队长,一面勾得钱志同志跟他快要订婚的对象分手,再甩了他,害得他病倒在床,一面还要招蜂引蝶,到处引男人在食品组还有女知青宿舍门口打转……”

“谁跟你说我在青州城有个结婚对象?”

颜欢突然大声打断她,厉声道,“又是谁跟你说我勾了钱志害得他怎么样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青州城有结婚对象?听别人说的,听谁说的?我现在告诉你,我明明白白的单身,是自愿主动报名下乡,想要服务大西北,为大西北的建设做贡献的!你说了这么多,一点证据都没有,满口就是‘听别人说’‘听某某男知青说’,你现在就跟我说,你是听谁说的,我立即跟他做对质,否则就是你自己故意编造最恶毒的谎言诬陷构陷我,同时又故意跑去用谎言煽动刺激钱志同志,谋害他性命,好让他的家人恨我入骨,从而想要致我于死地,是不是?”

饶铁兰被她的气势吓住。

嘴巴抖得更厉害。

“说不出来吗?还是根本就没有?”

颜欢继续咄咄逼人,厉声道,“所有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你自己刻意编造谣言,用这种方式恶毒污蔑构陷我?就因为当初你找我要点心吃我没给你吃,后来在背后说说我坏话,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这么造谣,想要致我于死地?你这种人……”

“不是我!”

饶铁兰终于崩溃,一下子跳起来,尖叫道,“当然不是我,整个农场都知道,整个农场都在说,”

她说着就转头看向就站在一边显然面色已经十分难看的孙友刚和眼神躲躲闪闪有些畏缩的刘良,手指了他们,道:“他们都说过,孙友刚还有刘良,他们都说过,孙友刚跟你还是同乡,都是青州的,他就听说过,说你在青州城有个结婚对象!”

孙友刚面色大变。

第18章 彪悍

刘良则是吓得一哆嗦,往后一退,手却是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孙友刚。

……他心里自然很清楚,自己说得那些话都是些背地里说的上不得台面的话,拿这些话就想把颜欢压死?

农场场长和知青办主任都在这里,还有其他大把站在颜欢那边的人,甚至人家颜欢已经要跟工程队赵队长订婚,想到赵成锡,他更是一哆嗦……他可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就凭那些流言能一下子搞死颜欢,自己能完好无损。

饶铁兰这个蠢货,这个蠢货。

他不愿出这个面,只能结结巴巴道:“没有,我们就是,就是随口……”

孙友刚也惊得不行,更郁闷得不行。

可他知道这会儿他想躲都不成,任着刘良说更不行。

他脑子急速地转着,听到刘良结结巴巴的开口,怕他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一把攥了攥他的手,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饶铁兰,转头就跟归红英道:“归主任,这些事并不算是我们传出来的……只是刘良之前爱慕颜知青,不过颜知青拒绝了她,他伤心之下一个劲地喝闷酒,我看他喝得厉害,怕他这样下去不行,就随口拿了外面的话安慰了他两句,跟他说让他别再想着颜知青,颜知青条件好,喜欢她的人很多,想必眼光也很高,听说钱志同志都在追求她这些等等。他本不信,因为饶铁兰同志跟我们还算熟,我就说不信你就去问问饶知青,她跟颜知青住一个院子里,这些肯定知道一些……就这样他跑去问饶知青,一来一去,话可能就传岔了。”

“是,是,”

刘良听孙友刚这么说,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能扶着的拐杖,虽然囧臊得不行,涨红了脸,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归主任,我不知道外面传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真的不是我们起头的……我就是那时候脑袋湖涂了,后来听了饶知青说的那些事,真的是又羞又恼,就仗着酒劲说了些胡话,但都是一时意气用事说的胡话,绝对不是蓄意诽谤颜知青的……但我也知道就是酒后也不该这样,错了就是错了,要是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我愿意跟颜知青道歉……”

颜欢看着他那假惺惺的样子,真是比看着饶铁兰还厌恶,冷冷道:“哦,你是听了饶知青说的‘那些事’,请问是哪些事啊?”

刘良几乎都不敢抬头看颜欢,讪讪的,道:“就是饶知青说的那些什么的总跑工程队,又跟钱志好上了……饶知青跟颜知青住在一个院子里,我那时又有些不清醒,她说那些我就信了她……”

“刘良!”

饶铁兰一听他竟然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一下子急了,大叫一声,近乎气急败坏道,“刘良,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我听你们说的,颜欢跟钱志在一起,为了她钱志还把梁雪琴给甩了,还有她有未婚夫的事,不都是你们说的吗?”

“你跟她还有梁雪琴是住一个院子,她的行踪不是你最清楚,什么拎着亲手做的点心总往工程队跑,不是你说的?对!”

刘良这会儿对着饶铁兰可没客气,道,“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之前找过颜知青,说想找她帮忙做些点心被她拒绝了,所以你故意这么说刺激我……”

众人:……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那颜欢在青州城有结婚对象的事呢?这种事你亲口说的吧?是你亲口说,”

饶铁兰气到面色铁青,指着刘良的鼻子就模仿他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原来才知道颜欢在青州城竟然有结婚对象了,婚期都定了,本来开过年就要结婚了呢,人家过来不过是玩玩,跟谁会认真啊’,这是不是你说的?”

刘良的面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看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一下子就急道:“这是我说的,但这本来就是真的,友刚跟颜知青都是青州城来的,这事他家那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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