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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青鸟殷勤为探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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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回到燕山拜见了师父,见他面容苍老,不禁心有戚戚,汇报了这次在江宁除妖之事,见他点点头,又说自己要娶江宁林氏之女为妻,他没听见回应,望向上首,见掌门并不言语,问道:“师父?”

“此时你与祁长老说吧。”

祁遇见他一脸疲惫,只好先行告退。

走出文莱阁,就遇见叁师兄急匆匆地往里赶,问他:“叁师兄,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叁师兄见他,反问道:“听说你要与一凡间女子成亲?”

祁遇郑重点头。

“你们这些一个个的都不让师父省心,大师兄为了一个妖女跑了,二师兄也追着一个无门无派的女子不肯回山,如今你也要娶那凡人女子,你们是不是要气死师父?”

祁遇说道:“缘分天注定,躲也躲不掉,情之一字本就难解,我不会逃避的。”说完就走了,叁师兄看着他的决绝的后脑勺,心想他怎么如今开窍了呢,以前还是个榆木脑袋。

祁遇走到父母寝殿里,还没敲门就听见父亲大发雷霆骂道:“那个臭小子,不好好修炼就想着成亲,法术没练几个,武功也不高,还这么不思进取,我要他有何用?”

母亲说道:“你自己不也早就成亲了吗?难道是我拖累你了,害你现在不能成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嫁给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

祁长老被她呛的不知说什么好,祁夫人见他默不作声,骂道:“你就不是个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他练功练功,他长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知心人你也要拆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好歹现在要娶的是个凡人,要是像云恒一样要娶个妖精你是不是就开心了?你为什么总要逼他呢,是不是只要他开心高兴了,你就看不惯了?”

祁遇没再听下去,默默走回房里,看见桌上的荷包想起了菀瑶,想给她写封信,刚提笔却只知道她姓林,连她的闺名都不知,于是只好称呼她为林姑娘,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信,唤来青鸟将这信绑在它脚下,施法让它飞往江宁。

菀瑶在院子里染指甲,一只碧绿的青鸟从树梢上飞下来,落在地上,芸香指着它道:“小姐,你看那只鸟多漂亮啊。”

菀瑶笑着点头,说道:“确实很漂亮。”

没想到那只鸟越走越近,飞到她身上,芸香吓了一跳,要把它撵走,被菀瑶止住。

“等等,我好像看到它的腿上绑着什么。”

芸香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小圆筒,把它解下一瞬间那圆筒变得像正常的一样大。

菀瑶一看就知肯定是祁遇送来的,赶紧打开查看,看见芸香在旁边探头探脑,说道:“你去抓一把米给它吃,替我好好谢它。”指着地上那只蹦蹦跳跳的鸟。

菀瑶打开信笺,里面写着:

林姑娘惠鉴:

自我离开江宁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现姑娘的音容笑貌,思之念之只恨不能早些见到佳人,今日回房见到姑娘绣的荷包,只叹那日离去未曾多与姑娘说些话,可若真与姑娘见面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现今想了个法子将心事写在信中,交予青鸟,请它代我向姑娘问安。

我一直姑娘姑娘,却不知能否有幸知晓林姑娘芳名,在下祁遇,想必姑娘已是知晓了,某不才,不能早日说服父母下聘迎娶是我之过,徒然消耗姑娘年华,只我实在不忍心爱之人嫁与他人,那日见到你与另一位公子游湖,却是心下凄然,只是不敢言语,知晓能得姑娘厚爱已是惶恐,只怕是庄周之境梦散魂消,如今盼望卿卿等我几月,只待山中事毕,届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定然不负卿。

另信后附一张符纸,将此符放于水中,可见我赠与姑娘之物,若是姑娘愿同我通信,可将信笺放入圆筒,届时自会缩小,缠上青鸟腿上即可。

敬颂钧安

祁遇叩首

菀瑶见这信写的虽然仓促却情真意切,知晓原是他父母不应这婚事,看见背面一张符纸,拿着走到檐下,放进水里,只见那符纸被渐渐湿透,突然变幻出一个铜镜,她一人拿不住,叫来几个丫鬟,把这物抬起,那几人见这镜子皆怪道怎会突然出现一个铜镜。

菀瑶说道:“把这铜镜擦洗一下放到我屋内妆台上。”

“小姐,那你原来的镜子要放到库房里吗?”

菀瑶想了想,“送你们吧,放到你们房里平日里也可以梳洗装扮。”

几个丫头皆高兴雀跃,欢欢喜喜地抬着那铜镜架在妆台上。菀瑶坐在旁边,看她们擦洗那镜子,几人看着镜子旁边的古铜花纹,中间被磨得光滑透亮,叹道:“这镜子真是精美,照的人影也很是清晰。”

菀瑶走进书房,拿过红叶小笺写下自己姓名,却不曾给他写信,从卷轴里抽出一张自己的画像,到那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玉连环,将这些东西放进那圆筒里,一下就变小了,菀瑶拿着那圆筒重新绑在青鸟腿上,把它放了出去。

叁月过后,林夫人还没见祁遇来提亲,有些担忧,来她院中商讨,菀瑶却不担心,这几月都在与他通信,知晓他心意未曾改变,父母也快同意了,坐在凳上悠然绣花,母亲见她这副样子,问道:“他若真不来娶你可如何是好?”

“那我就出家好了。”

“你这个傻女儿,我要如何与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出家了如何过活。”

菀瑶安慰她:“你放心,这几月我都与他通信,他的心意未改变,只这山里事多未决,再过几月就好。”

......

燕山里大师兄好几个月都未曾有消息,师父已经下山去寻他了。祁遇又一次拜见父母,道:“孩儿想娶林氏之女为妻。”

父亲岿然不动,母亲见他日日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你当真想娶她?”

祁遇郑重点头,祁夫人于是拿出一把钥匙,道:“这里面是我的嫁妆,你父亲冥顽不灵不用管他,我已经让辛姑姑拟了一份礼单,你拿着这个去林府下聘,在江宁购置一份房产,到时候就在那里完婚,届时我会去的,若是亲家问起,你就说他已经死了。”

随后走出屋子,他知道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两人随时处于决裂的边缘,这几月更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弄得两人几乎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看向那边在打坐的父亲,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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