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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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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程真扯紧叶世文手臂,“不要在这里发情!”

“你怕什么?又没人看见。”

荒郊野岭,席天幕地,就此媾合?她不要——“叶世文,我给你两百,你去叫只鸡好不好?”

“等你试过,你就知道鸡也爽到要回水给我。”

“接客接到太监,当然要退钱给你,晦气!”

“我应该一早毒哑你!”

他解了背后暗扣,手掌在程真胸前作乱。薄薄T恤衫下,鼓起色情指浪。那两点嫣红乳头,颤巍巍挺起,磨得叶世文胯间硬挺。

“不要!你放手,放手!”

程真挣扎不开,拼命摇头。叶世文见状,低声问她,“第一次?”

“你就想!”

叶世文挑眉,“拍过多少次拖?”

“好多次!”程真侧头瞪了他一眼,“比你多!”

叶世文松开手,打横抱起程真,往车边走去,“哪一任跟你试过车震?我带你温故知新。”

“不要,不要!”

保了性命无虞,又跌落狼窝,程真不想这么快“献身”——至少让她准备好再说。

后排座椅宽阔,程真跌躺入内,叶世文也覆了上来。她踢着腿,脸红透,黎明前的星辰也没程真这般娇艳。

羞恼无处可藏。

叶世文堵上程真的嘴,撬开牙关,舌伸进去。含嘬咬舔,又吮她嘴里津液,惊扰平稳呼吸。二人皆喘,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他强行拉高程真衫摆,袒露两团布满指痕的乳房。

雪峰腊梅,白的白,红的红,该是一派寒冬美景,竟看得人体燥身热。

“你这对波,值得我做禽兽。”

叶世文直起上身,准备解她牛仔裤扣钮。程真急急扯住作恶的手腕,“今晚不行,真的不行!”

“做爱也要择日?你这么封建的。”

“我来月经了!”程真夹紧双腿,打死不从,“你们拜关二爷的,经血毒过黑狗血,你确定要做?”

叶世文动作稍顿,“你脱裤给我看下是不是。”

“你摸——”程真把手松开,“刚好第二日,又多又腥,你不怕的话就伸进去摸。”

眼角带泪又强装坦荡,她凛然得像面对二战日军的贞节悍妇,下一秒就要把侵犯她的人送上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叶世文盯紧程真,可怜自己才是鬼上身那位。

性欲被判决投降,胯间队友低下头颅,似足认罪战犯。

他竟不愿勉强这个大话精。

“你不想做就讲。”叶世文伸手摸入她后背,扣起胸罩,“扮烈士英勇就义?拿卫生巾救国啊?”

程真知道他决定收手,小声反驳,“我讲了,你不听。”

“……坐好,我要睡觉。”

“你自己睡。”

“就睡你大腿。”

叶世文枕在程真腿上。

地平线被无心纵火,燃了束光,又蔓延遍野,明黄转金红,破窗而入。整个车厢被晨光扮上妆容,似诗人醉宿的烟花柳巷,短短一歇,胜却无数。叶世文一夜未阖眼,讲好来看日出,自己却先入了梦乡。

还把程真的手捂在胸前,十指交握,他不肯松开。

程真失去睡意。

她记住了叶世文这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呼吸沉稳,惬意至极,长睫掩作半帘,如峦起伏的五官放松,睡相安分。

这一局,程真坐庄。骨牌头尾摆出,黑底红白点,庄家天牌配杂九。再看对家叶世文,人牌配杂七,文武皆不为尊——输了。

他信了自己。

程真心尖一紧,像遭绣针轻刺,又像埋头闷在水底,发不出任何剧烈声响。

【丽仪想活命,跟我讲叶世文手下那个傻强,前段时间送了份礼物给你。】

程真对丽仪那点仅有的悲悯荡然无存。

【他只是一时贪新鲜而已。】

【那你想办法帮他保鲜。】

【他不会同我讲他的事,你找我没用。】

【他会不会同你讲,不是你说了算吗?】

【杜师爷……】

【比起叶世文,你猜全港谁更想知道你是曹胜炎女儿?听说程珊体操成绩很优秀,还计划参加国际大赛,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她着想吧?才15岁,以后大把世界等着她,你说是不是?】

【我不能保证他会对我真心。】

杜元用力捏住程真左肩,痛得她咬紧牙关。

【不记得这里了?同我做生意,我愿意开价,劝你最好接受。】

程真企图忘掉与杜元的对话,却一句比一句深刻,像焊死在脑底,连潜意识也不放过她。

指尖传来的体温,太清晰。

程真又去看叶世文的睡颜。这次他不再假寐,像累极的鸟,找到个栖身枝丫,小气地占住不放。

几分真,几分假,不过一场渺梦。成人情爱就是白砂糖掺刀片,又甜又腥,真心当游戏,程真没有后悔药可吃。

阿文,祝你好梦。

醒来之后,盼你也别后悔。

△△△

梦里那煲花生眉豆鸡脚汤,在砂锅猛窜热气。叶绮媚无心看火,捧着黑色话机啜泣。

“棠哥,你上次在电话里面答应给钱的。”

电话那端的男人语气流露不耐烦。

叶绮媚泪湿了襟,声略哑,却添无限可怜,“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出现在她们母子面前。我只是想你分点关心给阿文,他已经七岁了,不可以没爸爸。”

男人许了个承诺。

叶绮媚却摇头,“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棠哥。我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在这边真的好难,那些男人——”

对面似乎态度大变,叶绮媚脸色慌张,“没!没有,我没对不起你,我情愿死都不会做那种事!你要信我!”

鸡脚软烂,煮出胶质,黏了底,焦与香并逸。

叶世文跑入厨房熄火。

煲汤不是煲咖啡。过了火候,又糊了汤底,再香也会带苦,不好喝。

叶世文不介意,全因这是叶绮媚绝无仅有的母爱。凉了就加热,烫了就放温,薄盐也好,浓油也罢,世上妈妈不能尽如人意,这煲汤却会由他独自饮尽。

哪怕苦也不愿分半匙出去。

“冯敬棠,你以后都不会见到你儿子了!”叶绮媚抹掉脸上的泪,温柔声线阴沉起来,“我今晚就带阿文去扯旗山跳下去,你同曾慧云睡在半山公寓望着吧!”

电话被挂断。

“阿文!”

她叫了一声,叶世文从厨房跑出来。嘴角还沾着油荤,来不及拭净,他已贪喝下一碗热汤。

叶绮媚笑得像只缥缈的鬼,艳丽而幽暗,“饱了吗?”

“饱了。”叶世文怕叶绮媚责备,“阿妈,我有留一半给你的。”

“阿妈不饮了,你再去饮多碗。”

叶世文又添一碗。叶绮媚却不停说,“再饮多两碗,饱点才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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