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洛棠便沉默了,似乎有些难堪,更有失望,可很快她便释怀了,牵起谢凤池的手想将他牵回屋里。
“那侯爷便陪我吃些吧,我记得去年这会儿是我陪着侯爷吃的。”
她蜜唇微抿,带着不愿被窥出的委屈,努力地朝谢凤池展露甜美,将那段最美好的记忆也剖出来,在漫天烟花中叫他为之倾倒。
谢凤池却没说话,也没被她拉动。
洛棠的身躯娇小,在黑暗中几欲被吞噬,她扭过头,强撑出个笑:“侯爷是同别的娘子在一块吃的吗?”
谢凤池眉头微皱,便见洛棠擦了擦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努力又笑起来:“无妨,侯爷肯来看我,就很好了。”
谢凤池忽而就明白了她的担忧。
原来自己不碰她,竟叫她想了这么多。
他忽而就很想问,你是真的在意这个,还是只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我觉得,你为我吃醋了,叫我欢喜呢?
位高权重又淡漠矜贵的侯爷抿紧了嘴唇,虽知不当,他却依旧为她的苦恼而欢喜。
他可悲地意识到,她满口谎言,甚至有可能姑母也是被她故意诱骗看到了这副惨状,才转而来说服自己,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为她的言行影响。
这方昏暗的小院,是困住她,可也似乎困住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一章疯批的爱,送给大家
第六十八章
除夕夜, 端方的侯爷,到底没有在春老院,与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子厮混。
下人们各个面带喜色,从立雪院走出来, 手中握着每年主子都会发的利是包, 远处烟花繁盛, 灯火星星点点,与吐出的热气缠绕在空中, 在寒冬交织出一副温暖灿烂的景象。
子时过去,利是与吉利话都派发完,杜管家才去了立雪院, 将看守的人都检查过一轮, 最后亲自掩上院门。
他随意间抬起一眼,便见到屋里头、侯爷端坐的桌案下,层层帘幕里边, 露出了一抹绛色的裙摆。
老管家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般退了出去。
院中清寂, 谢凤池的侍卫在杜管家离开后,也循规蹈矩地撤出, 将这一小方天地留给主子。
屋里的谢凤池眉眼微垂, 薄唇轻抿,一袭山水绣纹的大氅将他身子遮掩得隐约,却遮不住他眼中囫囵蔓延的深色。
灯烛摇曳,人影孑然。
矜贵俊美的侯爷紧抿着唇, 眉头微蹙, 与清冷气息不符的是他略重且急促的呼吸, 白玉似的手指隐入女子乌黑的发中,手背上的青筋如玉髓下的冰纹,同女子发髻上簪得那只玉钗相映成画。
他们终归在这张桌下做了这事。
洛棠被抱出来时,两腿都在打颤,谢凤池看了一眼,哑声道:“也没将你如何。”
腿抖个什么劲儿。
漱过口的喉咙还是有些不适,吸气间口鼻中似乎还有一股男子的气味萦绕,洛棠顿了顿,又轻又哑道:“是跪久了发麻。”
谢凤池没说话,将人抱回榻上,替她揉了起来。
隔着一层雪袜,尚能感知少女滑嫩的腿,谢凤池揉了一会儿,索性将她的袜子都脱了。
洛棠睫羽微颤,适时道:“侯爷,来前,我沐浴过了。”
谢凤池的动作停了停,品味了下她的意思后,向上探入层峦叠嶂。
两人重逢已有数月,谢凤池已经完全熟悉了她,知晓如何轻易就将她送入山巅。
可今日他还没怎样,女子径直勾住他的腰。
洛棠乌云半散,桃腮染霞,衣衫早已在桌下时就落了大半,黑与白在昏黄烛光下相称,明晃晃地勾着男人的眼。
她还是不死心。
洛棠不敢看谢凤池的面色,手臂却如菟丝草般攀上对方颈脖,惶惶求吻。
这几个月,谢凤池的手段见长,她也不弱,甚至能将没回过神的谢凤池反压过来,不让对方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两人的呼吸都不可避免地变重,洛棠闭着眼去吻谢凤池,因着太过熟悉,清楚地知晓自己吻的是他好看的凤目,是他挺拔的鼻梁,是他薄削的唇,更是凸起地喉结与结实的胸膛……
洛棠心如擂鼓地向下,然后被男子有力的手腕钳住动作,将她拉回了他眼前。
谢凤池躺在床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还想继续?”
她睫羽颤动,明眸如秋水横波:“昨日葵水刚走……不会怀上的。”
她也不收着掩着,目光有些灼意。
谢凤池顿了顿,声音清冷了几分:“小娘,你忘了我前些日子的话了吗?”
洛棠心中冰寒,没想到男人都到这地步了,还不忘对她的惩处,不放给她任何主动的机会。
她与真正的高门贵女大不相同,因她从来都知道清白没有命重要,先前是思量这具身子得交代得更有意义,才不肯轻易托付,如今受制于他,日日提心吊胆,再不肯也得考虑起来了。
她要等着六皇子来救她,等着做高门贵女,可最重要的还是先得在谢凤池手下活着。
这人阴狠乖戾,有过要将她殉葬的前科,哪怕不能立刻怀上他的孩子,起码先在这事上下些工夫,叫他对自己不那么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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