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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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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医把了脉:“太子妃殿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气机郁结不舒、情感拂郁,想来是忧虑过多,长此以往不利于玉体安康。”

萧楷:“可用服药?”

“不用,微臣会吩咐御膳房,先试试食补,也请娘娘放宽心,好生调养身子。”

傅瑶在萧楷略带疑惑的注视下道:“本宫知道了。”

江太医把完了脉,又看向傅瑶的手腕,这也是殿下提点过的,他就道:“还请娘娘伸出手腕,微臣替您处理伤口。”

傅瑶微微笑道:“不用,一点小伤,绿蕊已经替本宫包扎过了。”

江太医不好勉强,只能在一旁侯着。

萧楷脸色有些冷,声音也不似平日那般温柔:“瑶瑶,本宫今日遇到二小姐,她还说起你受伤一事,本宫很是担心。”

傅瑶心中一紧,傅琦和她关系一向不好,定是抓住机会添油加醋,好生挑唆了一番。

萧楷没有明说或者质问,已经是在给她留面子了。

傅瑶只好撩起袖子:“有劳江太医。”

江太医早就得了太子的嘱咐,要好生看看太子妃的手腕有何端倪,他当即打起了精神,开始去解绷带。

缠在手腕上的白色绷带被一层层解开,到最后一层时能依稀看到上面的血色。

及至最后一层纱布掀开,露出了好几道红肿的伤痕——那一看就是被不太锋利的器物划伤的,一共有三道,长短不一,伤口周围都微微泛红,看上去很是骇人,不过也能看出,被人仔细处理过。

萧楷眉头微皱:“怎么这样严重?”

傅瑶:“都是皮肉伤,过几日就好了。”

“殿下请勿担心,娘娘手腕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并不严重,又处理得当,只要不沾水,将养几日便好。微臣这里有一方子,可以保证不会留疤。”

萧楷这才稍稍放心:“那就还请江太医多跑几趟,替本宫照料着。”

江太医有条不紊地为傅瑶处理伤口:“微臣分内之事。”

等处理好伤口,傅瑶已经很累了,被绿蕊搀着去地池沐浴。

起身时两人目光对视片刻,皆没有说话。

倘若不是傅瑶在丞相府坚持划上伤口,她们此刻真是有百口莫辩了。

江太医写好药方后并没有回太医院,而是去了萧楷的书房。

等了没一会,书房门被人推开,萧楷从外面进来:“可曾看出什么?”

江太医拱手:“确是为瓷片一类的钝器所伤,至于其他的,微臣看不出。”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他们心中所想大致差不多——是被瓷片划伤?还是先有了别的什么,才划破了手腕来遮挡?

烛火哔剥了一声,萧楷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问你的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母后。”

“是,殿下。”?

第7章

◎“想办法把她的坐胎药换了。”◎

已是夤夜,更深露重,华丽的宫殿里一片静谧,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傅瑶躺在宽敞的床榻上,双手绞着锦被,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梦到了淳载四年的那天。

是一个春日,也是她小外甥的满月宴。

昌平侯得了孙儿,笑得脸都合不拢了,遂决定在侯府大宴宾客。

傅瑶在宴会前看到傅琦私会外男,就忍不住上前提醒,结果和傅琦大吵了一架,气得饭也没吃,一个人气呼呼跑去了偏僻角落。

她原本是有些怕水的,但那天实在是生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往哪走,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一个湖泊前。

傅瑶看着开阔的湖面,心里那点烦恼当即散了个干净,就折了一枝嫩黄的柳条在捏在手里,边走边玩。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有人唤她,还未来得及听清,就脚下一滑,落进了水里。

傅瑶知道此时应该放松身体,保持冷静,可是当湖水一齐涌向她,挤进她的口鼻时,她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挣扎,小腿就抽搦起来,肺腑间也被呛得一阵闷痛,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溺毙在这里。

傅瑶开始后悔不应该赌气,更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这样一个小湖泊,等她被人发现捞起来,尸体指不定得浮肿成什么样,这死法忒不体面了些。

就在这时,腰间突然一紧,一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捞起来。

傅瑶感到自己在缓慢上升,她勉强睁开眼,眼睛立刻一阵酸胀,只看到一个下颌线分明的侧脸。

口鼻突然从水里出来,傅瑶大口呼吸着,却觉得胸口更疼了,她嘤咛了一声,就难受得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躺在湖岸上,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

她抱着胳膊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一名玄衣男子。

傅瑶顾不上寒冷,起身走向了男子:“公子,是你救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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