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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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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气息细密地喷洒在梁风的鼻尖,耳边开始无端地出现尖锐的蜂鸣。

而后,听见沈颐洲轻声问:“这是你今晚的最后一张牌吗?”

梁风顿时毛骨悚然。

“以退为进,赌我上不上钩?”

嗓口开始窒息,蜂鸣声也变得愈发的尖锐。

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自鸣得意的“最后一张牌”。

溃败感也如大厦将倾般随之而来。

她知道,今晚已经结束了。她输得一败涂地。

梁风低下了头。

却忽然察觉沈颐洲的手扼上了她的脖颈,她被迫重新抬眼看着他。

昏暗的包厢里,他仍像是那晚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他一双漆黑的眼。

笑起,在梁风耳边低声道:

“不过恭喜你,梁小姐。今晚你最后一张牌,”

——“是海底捞月。”

作者有话说:

“海底捞月”指摸到牌局中的最后一张牌并且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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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梦浮生

那根摇摇欲坠、几乎已经断了的一线,梁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她续上的。

又或者说,从来都不是她续上的。

而是沈颐洲说想要再续一段,她才能勉强留在他身边再续一段。

那天晚上之后,沈颐洲飞了一趟伦敦。临走前来找梁风吃了顿饭。说起来,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单独吃饭。

因为他要赶飞机的缘故,时间不算宽裕。但梁风觉得这好歹是他的一个态度。带她单独吃饭,告知她他即将要飞去伦敦。

所以即使接下来的好一段日子里梁风都没再和沈颐洲联系,但她心里已少了很多的不安感。

跨过十一月份的大关,气温就开始斗转急下。

严琛从越南回来了。

梁风早上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没醒,朦朦胧胧中听到电话响,睁眼看见是严琛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电话里,她鼻音很重。严琛问她是不是又感冒了。

他说“又”字,梁风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相识那么多年,严琛知道她每年一到秋天入冬的那几天就会感冒,严重的时候发烧也不少见。

只是如今又听他好像从前一样说起这件事,梁风心里还是有微微的感概。

但这感概也并未延续太久,严琛说他见到常知远了,具体的到她家再说。

梁风挂了电话就去洗漱,厨房里煮了一点粥,然后把客厅收拾了一下。

严琛很快就到了门口。

梁风开门,看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夹克,头发还有些凌乱。黑发硬挺,带着晨早的露气。

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

梁风给他递了一双拖鞋。

严琛不拘谨,他脱了夹克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闭目没说话。梁风见他这副样子也知道他是累坏了。

她从厨房里倒了杯温水放到了茶几上,随后坐到了一旁的高脚凳上,一边剪裁昨天没弄完的料子,一边等他回过神来。

也好像那年刚和严琛来到燕京的时候,她晚上在家里裁衣服,顺便等着日日在酒局上拼到半夜的严琛。

有时候他就会和现在一样,一到家里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有时候没那么醉,回来之后就抱住梁风亲个不停,说自己一定能出人头地。

梁风信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但没意料到会是以如今这样的方式。

严琛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他睁开眼,发现客厅的窗帘都被梁风拉上了。他伸手把杯子里水一饮而尽,开口就问:“你和沈颐洲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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