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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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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瞬间头皮发麻。

“审美专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这只表也是……”

话出口的瞬间,她几乎已触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过分炽热灼人,梁风惊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颐洲。

但沈颐洲却并未看她,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上了楼。

单薄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几分凄怆的意味。

梁风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步。

记起梁珍告诉她,哭泣说明人还有所求,而大笑的话,就是彻底地绝望了。

而眼下,她分明没再听见沈颐洲的任何笑声了,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了一阵明晰的绝望。

他对那个女人的绝望。

所以不会有愤怒,所以也不会有哭泣。

那支镶嵌在盒子里的手表最终还是被梁风放回了垃圾桶。

可茶几上那支尚且带着沈颐洲余温的手表却被她重新拿回了手里。

熄了楼下的灯,梁风也缓步上楼。

她把手表放在了卧室的桌边,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头发吹干,她推门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梁风看见那只手表还安静地待在桌面上没有被他再丢出去。

悬起的心微微地放下了一些。

小步走回到床上,看见沈颐洲用手遮在眼帘上仰面在睡了。

梁风掀开被子,侧身要去关灯。

“几点了?”沈颐洲忽然出声。

梁风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睡了。”

“几点了?”他又问。

梁风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八,睡吧。”

“聊会。”

沈颐洲拉着梁风的手臂,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灯光也就没关。

氤氤氲氲地将卧室照了个朦胧。

本以为沈颐洲会直接睡去的,晚上闹了这么一出,他心情肯定是不好。

可眼下却要拉着她聊会。

梁风觉得有些不安,又想起他该是知道自己早些时候在楼上全听到了。

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沉稳的心跳似是给了她些许“主动坦白”的勇气。

“对不起,我刚刚听见你和你妈妈的谈话了。”

安静的卧室里,她声音虽小,却依旧格外的清晰。

“听见就听见了。”

他语气里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

梁风几分错愕地抬头看过去,可他脸上却是真的没有任何生气或是愤怒的痕迹。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困惑尚未生出,梁风的心间已翻涌出了浓浓的涩意。他越是毫不在意,就越叫她想起那种悲怆的大笑。

最后,忍不住抬头,亲了亲他的下颌。

察觉微微的刺意。

“今天没刮胡子吗?”她问。

沈颐洲懒散地应了一声,随后故意低头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梁风嘴角提起,笑着往后躲,沈颐洲把她锢在怀里,手掌抚住她面颊,无声地吻了下去。

笑意缓慢地褪去了。

潮湿而又原始的吻里,一切事物逐渐现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像是潮汐过后的狼藉沙滩。

勾缠的唇齿,将情绪无限地放大。

梁风忍不住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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