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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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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制高点的位置,当初让舜安彦能够轻易地压制掀起骚乱的蜘蛛人。

元衿朝舜安彦摊开手,“喂,你借过我的小刀,什么时候还我?”

舜安彦愣住,那柄黄铜小刀是当初她在琉璃塔寺上拿给他的,后来他要了去揭穿了巴拜特穆尔再也没还给她。

“掉了。”他说,但眼睛逃避地挪了开。

元衿劈手又打了下去,舜安彦捂着脖子嚷嚷:“能不能换个地方,这么多年老打这儿,都快留疤了。”

“你还说不和我说谎,也不过如此。”元衿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她的样子不是生气,更多是调侃。

舜安彦抽着冷气,揉着脖子怨恨地看了她眼不说话。

元衿笑说:“鄢少爷,其实,有些事我略想想便都能串起来,只是我不愿意串。他曾说过他和他的母妃眼里,庶子还不如一个管事,他身居偏僻,却知道很多宫里宫外的事,他甚至有一块宋制兰烟墨。”

宋制兰烟墨必得是在江南才能淘到的旧物,蒙人大多未出痘又不通晓汉文如何能得?

可元衿当初,偏就是没有想下去。

“别回忆以前,没意思。”舜安彦简短地劝了她一句。

说来也怪,他当年极力希望元衿看清的,正是他今天不想让元衿追究的。

“我才不会,我什么人呢?”元衿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我呢,想开了说开了,就过去了,而且我也不瞒人。倒是你……”

“我怎么了?”

“你才是想不开的人。”

“我?哪有。”舜安彦莫名其妙。

“你一次营救失败就灰了心,到了这里开qiang都手抖,论想不开你第一。”

元衿蓦然提起旧事,弄得舜安彦怔住。

“是不是?鄢少爷?你倒是和我说说,为什么老是忘不掉?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想不通很久了。”

“因为习惯第一啊。”舜安彦无奈地说,“我连想不开都是第一,没办法就钻牛角尖了。所以——”他忽然话锋一转,“所以公主行行好,有件事别让我失败。”

“什么事?”

“以后别再为他不高兴了,我会酸死的。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管漠北那摊子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换来元衿捂嘴笑了许久。

“好了,明天出去玩两圈如何?这琉璃塔我都看厌了,给神童敏敏做护卫我也做厌了。”舜安彦一口气报了十几个地名给元衿,“这些我都没去过,你领路,我要都去看看。”

“这么多地方跑一圈,我腿会酸的。”她眼珠子转了转,璀然一笑,“要不你背我。”上前一步靠近他添得句,“你现在就背我。”

“……”舜安彦退了两步,“你注意点。”他极小声地说,“要是在现代,我二十四小时抱你都行,这里……你别吓人了。”

“老古董。”

元衿直起身甩下他要下楼。

突然,在昏暗里,他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去和万岁爷说。”

元衿轻轻“啊”了声,想要挣开却没成功。

他低沉的恳求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以后,如果非要不开心,只因为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呐……我就知道,所以天天纠结。

敏敏的好是建立在元衿的不求甚解上的,就像皇兄们的好也一样,元衿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问不管不听。

22章,作为人质的敏敏抄的是舍利弗当知我于五浊恶世,是恨清廷对故土的侵蚀和自家的失败;25章,敏敏与鸿雁是他眷恋的故土;33章,敏敏问元衿为什么不抄人不受佛恩,这句话是他对被困在福君庙的不甘;36章,元衿要南巡敏敏没忍住送她信物,还说漏嘴自己小时候争强好胜,当时元衿想自己没看懂过他,但也不想看懂;43章,南巡骚乱失败后敏敏挨了打,他停抄诗词企图疏远元衿;52章是宋制兰烟墨,元衿问到一半就换话题了,敏敏当时说喜欢秋声赋,秋声赋是迷茫不知如何为的困惑,但元衿说对秋声赋一般,她喜欢的是辛弃疾贺新郎的疏狂;55章,敏敏轻描淡写地说过庶弟不如管事;60章,他们聊起塞上江南,敏敏的态度是极为心冷和不耐。

敏敏的故事是格桑与圣山的故事,追逐圣山的鸿雁为格桑逗留,挣扎过努力过不想回去。哪怕到了现在,他和元衿还说:公主不喜欢屠刀,只要见到您,我一定放下屠刀。

但对其他人,他的态度都是我问心无愧,他对部族和师父对舜安彦和朝廷从来都强硬和算计的姿态,他一身武艺也只有舜安彦看到过一次。

敏敏走的时候有个评论说,如果他不是这个身份,可能不会输。说得对也不对,等我写完全本再总结吧。

还有便是,元衿是否是幻灭?她不是幻灭,元大小姐对争抢很习惯,但她还是怀念曾经和敏敏相处的安静,珍惜他愿意营造的安静。舜安彦前两章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嫉妒的也是,他不知道元衿有没有珍惜过他带给她的哪段经历。

好了我继续挣扎后面怎么写,哭。

第97章

金陵与其他城市不同,它在前朝是南京,故而康熙到此总是格外谨慎。他在挑选放在这座城市的官员时也会格外遵循“谨慎”这个词的特点,就比如曹雪芹的那位传说中的祖父曹寅。

自到金陵,皇室大小事宜均有曹寅领衔的江宁织造府承办,而跟着太后近身的元衿更是多次由曹寅派遣其夫人亲自问候。

当赵进寿请示康熙元衿带着舜安彦游金陵后,曹寅又一次派遣夫人出码,亲自入园子来问元衿的需求。

与在京的包衣佐领及内管领人不同,曹夫人久居江南更为大气且颇通文墨,元衿靠在窗边听着曹夫人娓娓道来,不禁在心里寻思她若是放在红楼里该是什么身份?贾母?王夫人?还是只是某个人物的影子?

可无论是哪个,元衿都觉得有这般精干的女子在,贾府是走不到后来大厦倾颓的地步的,这或许便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道理。

“公主若是喜欢,奴才还可派人弄一顶竹轿抬着,从钟山一路向上去,现下山上郁郁葱葱多闻闻青草味对身子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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