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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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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见见那个跟麒麟角一起出现的女人。

第19章

苏辞还没睁开眼就被一股瘆人的凉意惊醒,与野兽为伴的她察觉不对,猛地睁开眼。

苏辞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双满是褶皱的黑手解开她的腰带,在她身上四处乱摸!

而她原本的衣服也不见了,竟是一件红色喜服!

手和脚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苏辞曲起膝盖,用尽平生力气一脚踹中那人的命根!

一番动作后,苏辞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双手被麻绳分别绑在床头,将她固定在床上,应该是怕她挣扎或者跑了,只有两条腿能动弹。苏辞冷眼看着,至于为何没有绑腿,大概是为了方便那男人。

苏辞以为是遇到了妖怪,没想到是人。那个被她一脚踹中要害的男人面色扭曲地捂住裆部,动一动都感到痛苦,连尖叫都变了调。

苏辞还没有说话,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闯进来一男一女,他们神色慌张地看向苏辞,发现床上少了一人,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

“我的儿!”那女人五六十岁的模样,满头白发,她尖叫一声,连忙去扶起男人。一旁站着的男人也赶紧帮忙,谁知道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晕死过去,怎么叫也不回应。

“啊——儿子、儿子!”那女人不停嚎叫,突然死死盯住苏辞,“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上前刚要抓住苏辞,却被那老头一掌拍翻在地:“叫什么叫,还不快去叫大夫来看看儿子怎么回事!等下再处理她!”

那老头和老妇抬起儿子的脚和头,着急忙慌地出门去了,嘴里咒骂苏辞恶毒。

苏辞冷淡看着这一切,现在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掉进水里,不知怎么落到这家人手中,他们趁她昏迷时绑架、囚禁,甚至侮辱她!

苏辞打量四周,她在的地方是个泥巴糊墙的房间,床边有一道烛火,窗外黑漆漆一片,嘈杂声不断,苏辞勉强听得懂他们的话,听起来是那对老货请来了大夫,正哭天喊地求救。现在还是夜晚,看来她掉进水中被人捞起来没有过去多久,桃楚会发现她落水了吗?会来救她吗?

苏辞不能完全依靠别人,她定定心神,发现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弓箭、猎刀、背包、麒麟角……

苏辞心一沉,知道即使麒麟角再珍贵,当务之急也是先离开这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她双手挣扎,床头被扯得吱吱嘎嘎,麻绳却没有一点被挣断的迹象,反倒是有个东西砸在她身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桃楚送给她的贝壳项链。

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连衣服都换了,怎么项链还在?

床头发出的声音引来外面的注意。苏辞还没挣脱绳子,门又被打开。那个老头走进屋中,径直冲到苏辞面前。

“狗日的,儿子要是有事老子把你埋了!”

那男人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苏辞,又仿佛不够出气,一双混浊的眼睛突然紧盯住苏辞。

这女的长得挺漂亮?

老头的念头刚冒出来,一个老妇闯了进来。是那老头的妻子,她又瘦又黑的手一把抓住老头:

“老头子,别打了,再打就打坏了,等我儿子咋用?”

那老头才骂骂咧咧住手,他心里冒出的火一把被掐灭,心情烦躁,便一掌拍向那老妇。

“蠢货!要不是你,儿子也不会出事。”

老妇捂住脸,又怕男人真的打死苏辞,于是又推又拉,终于把男人劝了出去,转头又进了屋子。

老妇面色不善,即使是那老头的老婆,她也依然被打,但一面对苏辞,她便不是那任人打骂的弱者。老妇甩了一巴掌到苏辞脸上,如同饿狼般盯住苏辞,贪婪地审视苏辞的年轻和美貌。

“姑娘,赖老四已经把你嫁给我们家,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安安心心待着,给我儿子生几个孙子,要不然,哼哼!”

苏辞神色紧绷:“我不认识什么赖老四!你们是谁?”

老妇不耐烦地道:“我们家花了五两银子买你,钱都花了,谁管你认不认识,只要肚皮能生就行。你别想有的没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苏辞道:“你们这是犯法!知情而买的人与人贩子同罪,都会处以磔刑!”

老妇冷哼一声:“什么着不着的!你还在说梦话呢?我们好不容易讨到个老婆,怎么就犯法了?”

苏辞不想同她继续争辩下去,道:“我的东西呢?”

老妇道:“什么东西?买你的时候我可没见有东西。”

苏辞道:“我身上有几张一千两的银票,是不是你拿去了?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老妇哪里会放她?老妇一心想着给儿子找个老婆生孙子,她早就搜过苏辞全身,喜服还是她换上的,唯独那项链怎么也扯不下来,一扯她的手就痛,要不还能拿去换钱,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子做的?要不是儿子闹着要跟别人一样穿喜服,她才懒得换——当初她进这个家,可什么都没有!老妇听她说身上有银票,立马明白一定是赖老四独吞了,还要他们花五两银子买人!老妇狠狠啐了一口,要不是她儿子一看到这女人就走不动道,哪里会花那么多钱?隔壁家的女人才花了十斤米!

一想到花出去的银子,老妇就肉痛,她想了想,缓和了颜色,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家老头不好说话,要是你不听话,他可不会放过你,挨打都是轻的!只要你能生儿子,一切都好说,我们不会亏待你。你啊,也别想着跑,那是白费力气,村里都有人看着,后山也有狼!”

苏辞不想跟她说话,可又不得开口:“你能先解开绳子吗?我手痛得要命,反正我也跑不了,这样躺着太难受了。”

老妇脸色一沉:“想都别想!你安心待着吧!”说着,老妇也出了门,还不忘拿走油灯和锁上房门。

老妇一出门,苏辞便收起可怜相,屋内变得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外钻进来,落在草堆上。她认真搜寻房间内的一切,发现绑住她双手的麻绳分别系在床头柱子上。她试着活动手腕,尽管麻绳打上死结,还是留了一点点地方供她活动。可她无论怎样使劲,也挣脱不了麻绳,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苏辞明白一定要在今晚上逃走,否则等到第二天天亮,不仅这家人会盯着她,还有村民帮忙,那时候更逃不了。何况她那一脚极重,说不定这老妇的儿子已经不中用了,万一他们发现这回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

苏辞抬起脚,努力勾住被丢在一旁的腰带,便用力往手上抛。第一次扔的时候,轻飘飘的腰带被扔偏,掉到了脑袋上,苏辞只好勾住腰带继续往手上扔;等到第二次,那腰带落在了床边;到了第三次,她先把腰带揉成一团,再往上扔,才好不容易抓到腰带。

苏辞松了口气,能抓到腰带就好办了。她用腰带穿过麻绳,一头扔到身下,另一头则扔回脸上。苏辞用手肘固定住腰带,又咬住那腰带的另一头。确定这样固定腰带能保持稳定后,她开始用牙齿拉扯腰带。

苏辞的动作很快,即使嘴里有血腥味蔓延,她也不敢停下,只有快速拉扯,麻绳才会有可能因生热被烧断。

直到苏辞头昏眼花,她才重重出了口气。平复心情后,苏辞转向右手。

麻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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