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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敬的声望顿时如日中天,他就这么踩着原主一家人的尸骨走上了武林盟主之位。他在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当天,还将原主的尸体和原主妻儿的尸体都刨出来,曝尸于众,任人羞辱,以示自己与魔头势不两立。
任谁见了都要夸他一句,大义灭亲,正道楷模!
第183章 仁义大师兄[02]
死后化作鬼的原主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妻儿尸身受辱, 死后不得安宁,又得知自己一生的悲剧皆是因他信任的好师弟苏敬对他的嫉妒和贪图他的神功秘籍。
原主怎能不怨气冲天?
安桦看着面前正为自己散功而痛苦大哭的苏敬,毫无诚意的随便安慰了几句:“师弟别难过, 只是散功了,又不是废了,你还可以重修的, 人活着就好。”
他有点后悔答应原主选择这个穿越时间节点了, 苏敬这种白眼狼救他出来干嘛,穿越到原主拼死救苏敬之前的时间点不好吗!
不过到底是原主的选择,安桦嫌弃的看了一眼哭得很丑的苏敬,敛了敛神色,露出一副担忧怜惜的表情, 仿佛真是一位担心师弟的好师兄。
苏敬还在哭诉:“师兄, 我就算重修,又要花多久才能重修到为我爹娘报仇的地步?十年?还是二十年?我等不起的!”
安桦沉声道:“师弟你别担心,你虽然废了功力,不能为师父师娘报仇,但还有师兄我在, 师兄会连带着你那一份一起报仇雪恨的!”
苏父和苏母对原主有养育之恩, 也确实待原主极好, 否则原主也不会视二人如亲父亲母, 连带着待苏敬这个师弟也极好,极为信任,视若亲弟。
所以原主的心愿中,就有亲自为苏父苏母和玄阳宗同门报仇雪恨这一个愿望。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 原主是因为苏敬功力全失, 考虑到苏敬不能没有功力, 毕竟苏父苏母才是苏敬的亲生父母,他们的仇更应该由苏敬这个亲生儿子亲手去报,所以他只能选择将功力都传给苏敬,让苏敬连带着他那一份仇恨一起去找阴木府复仇。
只是没想到苏敬得了原主更为精纯深厚的功力后,实力大进,都不能完成复仇,还得落得个被追杀,需要原主这个功力全失的废人为他引开追兵的地步。
既然苏敬这么没用,那么原主的功力何必传给他呢?
安桦安慰苏敬道:“师弟,你别担心,好好休养,重新修炼,报仇和重建玄阳宗的事,都有师兄我呢。”
苏敬脸色扭曲难看,瞪着安桦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安桦仿佛没看见苏敬那扭曲的脸色和嫉妒的眼神。
不用猜都知道,苏敬心里现在肯定是在想:凭什么被散功的是我?为什么不给我传功?你果然是在觊觎我的掌门之位!
安桦安抚的拍了拍苏敬的肩膀,给他倒了杯热茶:“你身子不适,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苏敬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脸色更加僵硬了:“师兄,你这是觉得我是个废人了,撑不起玄阳宗了,所以想踢开我,自己当玄阳宗掌门是吗?”
安桦诧异的道:“师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只是散功,又不是不能重修,如何能算是废人?我们玄阳宗如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和其他运气好不在宗门内的弟子们了,玄阳宗重建之路困难重重,师兄只是想多承担一些,让你专心重修罢了。”
苏敬低吼道:“你说,你是不是想跟我抢掌门之位?”
苏敬死死的盯着安桦的表情,他最无法释怀的就是,无论是玄阳宗内的门人弟子还是外人,都认为他这个大师兄远比他出色许多,玄阳宗掌门继承人注定是他大师兄的。
而他苏敬,堂堂掌门之子,却被师兄的光辉掩盖得一点都不起眼,一辈子在师兄的阴影下不得解脱。
但他父亲才是掌门,他才是真正的掌门继承人!
哪怕如今玄阳宗可以说是灭门了,苏敬也依旧对玄阳宗掌门这个名头有着相当深刻的执念。
安桦惊讶的反问道:“我是玄阳宗首席大弟子,本就是玄阳宗掌门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呀,师弟,这如何能说是抢你的掌门之位?玄阳宗掌门之位,素来是能者居之,为兄不才,自认在玄阳宗还是能样样排个第一的。”
苏敬寒声恨恨的道:“苏安桦!你果然是觊觎我的掌门之位!你别忘了,玄阳宗掌门是我爹,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掌门继承人!”
安桦淡淡的道:“苏敬,玄阳宗掌门之位,从来不是父传子的继承制。在师父之前,上一代掌门师祖,可不姓苏,也不是你的亲祖父。”
玄阳宗乃是一个门派,不是家族,选择掌门继承人,从来都只是在门人弟子中选择,甚至都不会局限的在掌门弟子当中选择。只要足够出色,长老弟子也是有资格参与掌门继承者之位竞争的。
苏安桦作为玄阳宗年轻一代最强最优秀的弟子,本就是众望所归的掌门继承人。
就连苏父,除去私心,也更认为自己收养的大弟子更适合继任掌门之位。
苏敬这个掌门之子的身份,其实并不算什么的。
原本命运轨迹中,若非原主念及兄弟情分,主动放弃竞争,退一步选择辅佐苏敬,苏敬根本争不过原主。
现在安桦可不会如原主那么愚蠢心软,放弃继承权,甘心辅佐苏敬这个嫉贤妒能的小人。
苏敬被安桦一番话打击得脸色苍白,他不是不知道门派并非父子相传,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掌门之子,被众星捧月的长大,原主又一直宠着让着他,这让他早已将掌门之位视为囊中之物了。
现在要打破他的想法,要他放弃,又怎么可能?
苏敬愤怒的将面前的那杯热茶砸向安桦:“苏安桦!你给我滚!我告诉你,你休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安桦轻轻松松的接下茶杯,手微微一抖,泼洒出的滚热茶水也重新落回茶杯之中。
他将一滴茶水未撒的茶杯重新放在苏敬的面前,淡然的道:“师弟,你不要任性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因为散了功力便要死要活的,论实力论名望论心性,你有哪一点及得上师兄我的?你虽然是师父的亲生儿子,但玄阳宗历史上可没几个掌门之子继位的例子。”
“滚!你给我滚!”
安桦置若罔闻,继续道:“反而继位的首席大弟子占了绝大多数,只有最优秀的弟子继任掌门之位,才能率领玄阳宗走上更辉煌。如今玄阳宗近乎灭门,就凭师弟你,你认为你能够重现玄阳宗的辉煌吗?”
“我,我当然能!我凭什么不能?我若是不能,你难道就能了吗?”苏敬逐渐歇斯底里起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重建玄阳宗的难度太大了,他其实是做不到的。
只是在安桦面前,他不愿意有丝毫示弱,更加无法忍受自己比不上安桦。
安桦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如最锋利的刀子一般扎入他的内心,扎得他疼痛难忍,鲜血淋漓。
安桦静静的看着苏敬发了一会儿疯,只是偶尔在他声音太大时提醒一句:“外面还有阴木府的人在搜查我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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