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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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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想着以吕蓉儿受宠程度,就算去老夫人和小少爷那里截人,应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毕竟以前夫人一句话就让将军从老夫人那里过来陪她了。

她就信心满满的去求见安桦了。

安桦听说吕蓉儿的丫鬟来求见,他有些好奇吕蓉儿打算出什么幺蛾子,就点头让丫鬟进来了,问道:“夫人派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丫鬟面露担忧的说道:“将军,夫人思念您胃口不太好,想见见您。”

安桦觉得这丫鬟挺会说话的,把吕蓉儿作妖截人美化成思念他思念到了胃口不好的地步。

原主长时间在外征战或者住在军营,很少回家,吕蓉儿寂寞肯定是寂寞的,但至于说是不是思念原主,那就不一定了。否则原本命运轨迹中吕蓉儿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对新帝李桓投怀送抱了。

齐母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一下子就没了胃口,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丫鬟,又看向安桦,等安桦做决定。

齐母很看重自己唯一的儿子,哪怕她再看不上吕蓉儿这个儿媳妇,再不喜欢吕蓉儿对自己无礼,她也会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不跟吕蓉儿计较,否则她这个当娘的和儿媳妇斗起来,夹在中间最为难的还是儿子。

所以齐母就每天只守着自己的院子安安静静的养孙子,对吕蓉儿的事情不置一词,哪怕有些事情看不惯也就是私底下跟心腹嬷嬷抱怨一下,从来不会在儿子面前提起。因为她觉得自己儿子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要上战场,她们做家属的不能让他烦心,影响了他征战发挥,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于是齐母的退让就越发助长了吕蓉儿的嚣张气焰,齐母不管事,齐据年龄小,当家男主人不在家,可不就是吕蓉儿最大吗?她早已习惯了作为将军夫人对人颐指气使了,受不了有什么事不如自己的意。

现在安桦仅仅是因为刚回来第一顿饭没陪她一起吃,她就闹到了齐母这里,半点不给齐母这个婆婆面子。

安桦也不想给她面子,就说道:“本将军今晚陪老夫人用膳,你回去告诉夫人,没胃口就少吃一点。”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丫鬟赶紧退下。

丫鬟有些愕然的看着安桦,没想到安桦居然会拒绝,但她也不敢纠缠,只能悻悻退了出去,犹犹豫豫的回正院把安桦的话禀报给了吕蓉儿。

吕蓉儿当即脸色就变了,气道:“他不想来陪我就算了,真当我稀罕他陪呢!吃饭!”

吕蓉儿含恨多吃了一碗饭,她晚上也没有点灯等安桦回来就寝的意思,叫丫鬟紧锁院门,把安桦关在门外,自己熄了灯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吕蓉儿就做好了听安桦昨晚吃闭门羹的笑话下饭的准备了,结果却安安静静的,她忍不住问昨晚守夜的下人:“将军昨晚回来了吗?”

下人如实回答道:“将军昨夜没有来。”

吕蓉儿心里就更气了,她能锁门不让安桦进门,但安桦绝对不能不来吃这个闭门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晚膳不陪她吃,晚上也不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派人去一打听,得知安桦居然是带着儿子一起抵足而眠了。

吕蓉儿这才第一次正视起这个前头原配留下来的孩子。

逢年过节的时候,吕蓉儿身为继室应当对原配的牌位行妾礼,但她觉得这是羞辱她,不愿意行妾礼。原主宠爱她就允许她不对原配牌位行妾礼,她不想养育原配留下来的孩子那就不养,对她极度纵容。

正是这份纵容让她养大了心,她虽然还没生下孩子,却已经把镇南将军府视为自己孩子的囊中之物,压根没把齐据这个原配嫡子放在眼里毕竟原主对她什么态度,对齐据这个儿子什么态度,所有人有目共睹。

但今天突然得知安桦不知怎的想起跟齐据这个儿子培养感情了,父子俩还玩什么抵足而眠,这就让吕蓉儿感觉到了事情开始超出她的掌控之外了。

吕蓉儿冷下脸,连早膳都不吃了,起身就带着丫鬟们气势汹汹的去齐据的住处找安桦。

她来的时候,安桦正在院子里教齐据打拳,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虎虎生风的打拳,白白胖胖的小少年跟在后面笨拙又认真的学着,照葫芦画瓢还画得有模有样的,一大一小父子两人气氛十分和谐。

但看在吕蓉儿眼里就格外刺眼了,她走进来打破了这份和谐气氛,语含讥讽的道:“将军这是没空陪我用膳,却有空来教儿子打拳了?”

安桦:“???”难道陪你吃饭比教儿子打拳更重要吗?

吕蓉儿冷冷的睇了齐据一眼,吓得齐据停下了动作,后退一步,有些胆怯的低头不敢看向吕蓉儿。

吕蓉儿自从嫁进镇南将军府后,对齐据这个原配嫡子就是采取的无视态度,齐据也长时间跟在齐母身边,与继母接触不多。但人的名树的影,吕蓉儿的嚣张就连齐母都不得不退让,齐母偶尔的抱怨还是落入了心思敏感的齐据耳中的,他自然对这个不好相处的继母心存畏惧。

又有下人背着他说什么将军如此宠爱新夫人,等新夫人开怀了,少爷只怕日后就地位尴尬了之类的话。

齐据偶尔听见了这类闲言碎语,就往心里去了,知道吕蓉儿这个继母有父亲宠爱,是他和祖母都得罪不起的。

现在吕蓉儿来者不善,齐据就有些害怕。

安桦见不得齐据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喝道:“背给我挺直了,你怕什么?她是你继母,又不会吃了你。若是她对你不好,还有爹给你撑腰呢,你怕什么!”

第247章 君若要臣死[06]

安桦虽然是在呵斥齐据, 但齐据反而觉得心里安心了,有底气了,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脊背, 鼓起勇气看向吕蓉儿。

吕蓉儿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什么叫“若是她对你不好,还有爹给你撑腰呢”?难道她对这个小崽子不好, 齐安桦就敢对她甩脸子?她凭什么要对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小崽子好?

吕蓉儿怒道:“齐安桦, 你什么意思?”

安桦淡淡的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只是让据儿不要胆子太小,连你都怕,这样以后还怎么继承镇南将军府?”

吕蓉儿心中大感不满:“你说让这小子继承镇南将军府?凭什么?”

安桦讶异的看着她,只觉得她的愤怒不满很莫名其妙,反问道:“凭什么?他是我的独子, 我不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难道要把镇南将军府给外人继承吗?”

吕蓉儿顿时无言以对,因为确实如此,齐据现在就是镇南将军府唯一的少爷,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她就算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继承镇南将军府,可她这不是还没生出孩子吗?

总不能现在自己的孩子都没影儿的事, 就要安桦不许让齐据当继承人, 把继承人的位置留给她的孩子吧?

吕蓉儿哪怕再娇纵任性, 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占理说不出口。

但她心底却依旧将镇南将军府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怎么能容许齐据抢走?她现在看着齐据的目光别提有多厌恶了,恨不得马上掐死这个跟她孩子抢夺继承权的小崽子。

以前吕蓉儿对齐据只是无视,现在齐据终于入了她的眼,但却是憎恶。

吕蓉儿不怀好意的抹黑齐据, 说道:“将军, 齐据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您的儿子, 看他这白白胖胖的模样,哪有点儿将门男儿的气质?倒不如等将来我们给齐据生个弟弟,你再从小好好培养。”

安桦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据儿有习武天赋,那就随我从武,若是没有这个天赋,天下承平,以后弃武从文也行。再不济,本将军给自己儿子铺平未来的路,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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