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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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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呢?她并不清楚,只是担心他会因此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他难过,这些问题让她像一只撞在网上的幼虫,慌乱奔逃,却毫无章法,只是可怜地被蛛网束缚,攀逃便是深陷。

作者有话说:

采采:《好久没看到女郎这样开心地笑了》

第65章 虞舜卿

翌日楚姜便感了风寒。

楚崧难免自责,望着她喝药时便十分心疼道:“便不该叫你去凑那热闹。”

楚姜十分清楚自己为何病倒,却不能明说,只得解释道:“昨日游玩酣畅,并不是赏雪之因,是女儿昨日夜里多读了几页书,一时忘情,才受了寒。”

楚崧便故作愠恼,“胡闹,你该知道你是个什么体子,哪能因此就忘了性?”

楚姜看他已经将视线看向了她屋中几个婢女身上,忙撒娇道:“女儿往后再不敢了,是昨日听了几首好诗,回来便忍不住琢磨,这才忘了时辰,采采昨夜已是催促了好几回,炉子都点了好几个,这回女儿已是长了教训,绝不会再犯。”

楚崧面色这才好些,一旁坐着的顾媗娥见此便也微声劝了几句,倒叫楚崧生笑,“我日日里训她,本想你这做母亲的也能做个严母,你倒是回回都与她通同一气。”

顾媗娥忙笑道:“九娘好文辞,妾昨日虽未去那宴上,但听十四娘说那宴会做得十分有趣,还有诗社斗诗,九娘听得欢喜了些也是常事。”

有她解围,楚姜也轻松了些,却听楚崧好奇道:“哦?都有哪些人?做了些什么诗?”

楚姜忙将记得的那几首说出来,又补充道:“殿下那首得了榜首。”

楚崧自然明了,随口夸了几句,却提到了陆十一的诗,“不算好,讨了你的巧罢了。”

楚姜含笑,“讨了巧,就算是好了。”

顾媗娥因他二人打这机锋笑了起来,“妾是说不出什么来,倒是知道这陆十一郎文思也算佼佼,想来诗必是不差的。”

楚崧点点头,“此子心性不错,若如他幼弟一般能沉得了心来做学问,将来不会差了去。”

楚姜见话头终于揭过去,端着药又灌了几口,楚崧见她神色倦怠,又嘱咐了几句才带着顾媗娥离去。

等到出了里间,遇到正在外剪着药的方壸,二人忙问了声好。

方壸正欲起身回礼便被他轻按下,“先生不必多礼,明璋顽闹,又叫先生操劳了。”

“太傅客气了,方才太傅对九娘的教训十分合宜,她这身子虽养得好,却要己身珍重,观此间形势,太傅或是不久便要携九娘回长安了,适时老夫不在,九娘更该要严遵医嘱,不得有丝毫妄为。”

楚崧听他此言虽觉可惜,却也知道不好强人所难,又诚挚道了几声谢才离开。

楚衿与方祜年纪小,不能入屋里去,便在外屋里玩耍,等到楚崧一走,两人又欢快起来,跑到屋后去隔着窗与屋里的楚姜说话。

“九姐姐,我给你堆了个雪人,你赶紧好起来,我留了双眼睛给姐姐糊。”

楚姜倚在床上与他们应答,又一面唤来采采,“去叫他们回屋子里玩,可别跟我一样受了寒。”

采采忙去屋后将他们引走,楚衿却眼尖地看到了窗台上一朵冰木兰。

她挣开采采的手跑过去,提起拎给方祜看,“弟弟你看,这花还会变模样。”

方祜也惊奇不已,围着那花看,啧啧道:“真厉害,我师兄就只会雕一个样子的,不会变模样。”

楚衿十分捧场,“哇,你师兄会雕花呀!”

“是呀,我师兄会得多呢!”

“都会雕什么呢?我想要个兔子他会雕吗?”

“当然会,他还能雕老虎……”

楚姜听两个小孩的说话声渐远去,阖眼靠在锦枕上,脑子里似一团浆糊般混沌。

在混沌里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前含糊想到,那朵花是她的。

阿聂正在给她擦着汗,乍然听到她嘴里出来这一句,还疑惑着是什么花。

楚衿提着花回到外间,刚坐在火炉边那冰花就开始化冰了,她赶紧提着跑到雪地里要给冰花上裹雪,采采忙哄着她回屋,好说歹说才让她将冰花又系在了屋檐下。

冬阳初绽,屋檐下滴漏,那朵木兰渐也消融,滴落在檐下泥地中,陷作泥淖。

城中雪地也大半做了泥淖,尤其是火光旺亮处,全无积雪在,尽成了水滩。

一人迟疑地跨过那滩水,却见铺子里出现了一道人影,脚下慌乱,似--------------/依一y?华/退非退,终于站进了水里去。

他看清了那人影的面貌,脚才坚定地从那水滩里移出,“戚师傅,真是您!”

戚翁利落将火钳抽出挡在身前,拦住了他,厌恶地打量着他周身,“酒色里英豪,如何配叫老子一身师傅?”

虞舜卿立刻便生出点惭愧来,讷讷道:“戚师傅教训得是,舜卿往后绝不再沾染酒色就是,师傅您……”

“你不必对我保证。”戚翁冷冷看他一眼,转身示意他跟上。

时隔多年再见恩师,虞舜卿却显得极为激动,“这么多年师傅便一直在这铁铺里吗?”

“老子像是傻的吗?”

他听到这话还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自己昨夜来此并非巧合了,忙亦步亦趋地跟着戚翁进了屋子去,“难道是师傅您……”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低矮的棚屋里,站着令他瞠目结舌的人。

“将……”他不敢置信地向前了一步,口齿也迟钝起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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