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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当即拍堂,“韩皎,如实说来。”

韩博士急忙辩解道:“当日是臣那房小妾,与臣玩耍,换了臣的衣裳出门去折的梨花,或是当日细雨朦胧,学生们瞧错了。”

卫博士轻嗤,“我太学诸生,竟连男女都分不清不成?”

不说卫博士,堂上诸人都觉他这话错漏百出,刘峤更是拍桌道:“韩皎,还有何言以辩?”

韩博士只觉有苦难言,出口数句,无一字能叫人信服。

左丞相又问他一遍是否还有证据证明自己未出太学时,他已是辩无可辩,却一直不肯承认,然而三位书生人证在此,便将他除了官服羁押狱中。

于此同时,御林军也在长安收集到了不少关于那童谣来处的消息。

从“都是孩子们胡唱”到“是一个叫方先生的人拿吃食引导孩子们念唱”,所用不到一个时辰。

这支卫戍皇城、直达帝王的军队,知道竟是楚九娘与八公主一同撞破那“方先生”教唆孩童时,都不由惊奇起来,幸而御林军中世家子弟也多,倒不必拘束什么,傍晚便上了楚府。

楚姜身姿柔弱,被仆妇搀扶着才来到堂前应见。

楚晔午后方从宫中回来,此时正在接待,看她来了忙扶着她。

几位御林军见她如此,也不想催逼得急了,怕她真要急坏了,倒是自己得麻烦,不想她却十分激动道:“将军,那位方先生,正是曾在梁王殿下身边那位,小女与八公主都识得他,昔日他在定澜楼中言行不当,太子殿下便命他前往长生观里反思自省,他甚至会矫饰面容,长生观中曾上报东宫与梁王知情……

今日小女见了他,等回过神叫人去长生观里寻时,才知那人五日前便不见了踪迹,观里怕遭责问,竟是瞒着自行先找去了,将军必要寻到此人,怕是他记恨殿下当日罚他禁闭道观,他心生不满,才要编了这童谣暗讽东宫……”

御林军几人看她说得激愤恳切,眼中尚有泪光,怕她一时背过气去,忙执笔记下她所言,等问完后又笑拒了楚晔的茶,“多谢司议郎,只是我等还需回宫复奏,亦有八公主处未及询问,不便多留。”

兄妹二人便不好再请,浅送了几步方罢。

“真是多事之秋。”楚郁轻叹,回头看楚姜正拿袖摆擦着泪,以为她还是伤恼,失笑着扶她坐下,“怎学了这鲁莽做派。”

不想才等坐下,他便见妹妹脸上一点戚色也无,原先那点弱态也荡然无存,只见她嫣然一笑,“三哥,鲁莽算什么,有用才是正理。”

楚晔有些疑惑,“此中深意,如何?”

她弯着眼睛,“等父亲回来,我一一说给三哥听,此时,我不说。”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被朋友吐槽文案了,说这本文案比我上一本还要废,估计要改改,但是我就是个文案废啊好痛苦(扭曲)(阴暗地爬行)(扭动)(分裂)(阴暗地蠕动)(翻滚)(扭曲)(痉挛)(嘶吼)(蠕动)(阴森地低吼)

第119章 天子之疑

御林军在刘钿处却未能如愿,甚至连她的面也不曾见到。

只有一名宫女出来说她身体抱恙,不便见人。

几名御林军面面相觑,自然明白原因,梁王的幕僚在外散播东宫流言,还被梁王的同胞妹妹撞见了,加之这位公主由来骄纵,不愿配合也在常理之中,不过几人却也不怵,将手中证词稍一整理便呈到了天子眼前。

连日的劳碌令天子面色有些疲惫,看见御林军呈上的证词,只是浅看了几页,沉眉听完御林军的禀报才问道:“八公主今日为何会出宫门?”

这却不为御林军所知,王内官便躬身回道:“今日初一,城东的李氏糕饼铺会做新鲜花样,公主殿下一向喜爱她家糕饼,每月这日,都要出宫去。”

天子忽侧眼审视着他,沉香炉里升起的白烟隔在二人之间,他并不能看清王内官面上神情,却也猜得到大抵是恭敬的。

“王河,朕听说,你收了九娘一张药方?”

王内官抬头,有些惭愧,“老奴有罪,知道楚娘子与神医结交,生了侥幸,找人打探着她那里可有什么方子能治老奴这腿,楚娘子心善,却不曾得了机会进宫来,只等到那日潘葛去替太子殿下取药,才托了他送进来,陛下……”

天子见他扶着腿要跪下,抬手打断道:“一张药方而已,倒值得你解释这几句,你这腿脚,也是该好好养养了,若缺了什么药,太医署里没有的,不要俭省,只管叫人去寻访。”

王内官当即感激涕零地应了下来,天子便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看向下首御林军道:“杨七与左八,还是无赖模样?”

“在楚娘子面前,倒是有几分兄长的模样,其余时候,依旧如常。”

天子点头,目光有些悠远,良久才低头看向案上证词,“阿钿与她生分已久,如今倒时常一处玩耍了?”

他初说完这句,窗外便有风来,将被镇纸压住的几卷证词吹得翻飞,王内官便移步过来,又放了一块镇纸上去压着页边,一面道:“殿下与楚娘子总是幼年玩伴,当年楚娘子病弱之躯,除了兄姐堂表外,便只有八公主与她玩耍,便是生分之后,也常听殿下念着她呢,这回楚娘子病愈归来,倒是多了些活泼,常与杨七郎、左八郎外出玩耍,殿下每每出游,也不过是与郎君娘子们一处,一回两回的,情分应是又回来了。”

闻言天子却沉默了片刻,半晌方道:“这么说,这回也是巧合了?”

王内官摇摇头,“老奴倒是不知了。”

站在下首的那御林军统领窦将军,见到天子看来,便答道:“禀陛下,今日楚娘子,言是为家中幼妹买糕饼方去了,杨七郎与左八郎,俱是受她相邀,是她因听到吴厝来到御前,为她曾护着那吴厝之事向他们寻些建议,她惧怕吴厝遇刺一事,自己会被牵连上,因有些焦急。”

天子却笑了笑,“看她写给太子那信,朕还诧异她胆子大,这一看,倒是纸上称英雄。”

窦将军便又道:“李氏糕饼铺,向来都属孩童汇集之处,若是传散童谣,正是好去处,早几日城中也有童谣传唱,不过孩童念唱几句便被家中大人喝止,一直未成声势。”

随着窦将军话音落下,天子脸上的笑才收了收,叫王内官去将刘钿请来,又问御林军那位方先生的身份。

“其姓方名晏,会稽人士,先时,是梁王殿下的幕僚,二月中,在定澜楼中,他因言行得罪了楚九娘子,被楚娘子在太子殿下面前告了一状,便由两位殿下相商,将其送入了长生观里修养,第二日,长生观里发现方晏竟能伪装面貌,便报于东宫及梁王府知情,陛下当时也知其事,还将梁王殿下叫进宫中斥责了一番。”

由他一说,天子也全想了起来,却是抓住了其中两字问道:“会稽人士,怎入了梁王麾下?”

窦将军道:“梁王殿下曾往江南为谢娘娘寻医,或于那时相遇。”

不妨天子竟是冷笑一声,“江南是太子的地盘,倒叫他捡了个异士了。”

窦将军未敢出言,闻上首声音传来,“太学试舞弊一案,不必劳累我们梁王殿下了,请他回宫来,朕好好问问他这位方先生。”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刻薄了,窦将军正要领命出去,刘钿却已经急匆匆地跑进殿下,满面涕泪地拜倒在地,“父皇,那方先生,早便从二哥身边被要走了,被楚明璋锁在了长生观里,他行事,与二哥又能有什么干系呢?”

天子看向她身后,并未见王内官的身影,遂问道:“是从你母妃宫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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