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他知道自己上当了”(1 / 2)
我知道林谦与这么说是把我彻底当成一个玩具,随意摆弄。我是他的所属物,他决定我生病与否、开心与否,我是他人眼里的一个概念集合,是他林谦与任意拿捏的一个意象,总之不是我自己。
但故事走到了现在的死胡同里,必须打破,也应该走到结局了。
赦免我的林谦与当夜叁点就走了,临走前把恢复了信号的手机撇到我的枕边,我侧躺着仰视他,看见他的眼神里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流露出怜悯的光。
他前脚出门,我后脚就开始收拾行当,一刻也不敢耽搁。我一定要逃,林谦与也是知道的,所以显然我也逃不掉,我也知道的。
背上背包的那一刻我拨通了钟时安的电话,他似乎一直在等我打来,没有过多寒暄,他说他随后给我发地址,已经叫好了车在小区门口等我。
我在将亮未亮的天光里看向刺眼的手机屏幕,地址是尚城近乎废弃了的一个码头,非常偏,从这到那几乎是横跨一整座城市的距离。
下车的时候天刚微亮,光线从车门的缝隙渗透进来,海边风大,夹带着旧码头的鱼腥味,把钟时安等候我的背影衬托得很陈旧。
他回头看见我的那一刻,我几乎要落下泪来。不过十几日没见,却好像过了数年。
他大步走向我,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近,似乎在观察什么。短暂几秒,他笑了,眼神里却满是哀恸。随后他叹了口气,似乎是释然了什么,拉住我的手,“我们走吧。”
记忆里我们就连牵手都屈指可数,所以这个动作即使他做得那么自然,即使我已经那么麻木,也是愣了一下。
后来我才知道林谦与给四处找我的钟时安发送了几张照片,是赤身裸体的女人趴在床上,背部满是伤痕。不知从哪找来的替身,身型姿态几乎跟我一模一样。所以,我这次被放出来跟钟时安见面,显然是成功被当作了林谦与的筹码,交换了钟时安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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