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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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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尚城彻底迎来了夏天,连续多日的晴朗,晒干空气中残留的潮湿,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遍布的灰色水痕正一点点褪去,如画纸上的狰狞线条循着原本的轨迹回到笔尖,露出原初看似祥和的底色。

杜明明没有带任何冬季的衣服,最厚不过一件单层风衣。

而悉尼的六月,大雪漫天。她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灯芯绒连衣长裙,循着记忆在街巷里游荡。

风元的那家疗养院在林家倒台后就被清空,政府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一整栋楼废置在原来的地址,雪天里更显突兀和孤寂,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敞开着,在持续已久的昏暗天地里,一如既往地倾诉着黑色的秘密。

那些被风元囚禁在此的人,成为了历史里无人在意的墨点,不知归宿。正如钟时安,正如她自己。

电梯自然是不能用了,整个楼道采光极差,杜明明凭感觉顺着楼梯摸索上天台,厚厚的一层雪几乎淹没脚面。纯白无暇的一整片,全黑的她踏进这片白,就如绝望的鱼,游进陌生的一片海。

她把鞋脱下来,冰冷从脚底循序渐进地涌上来,争先恐后钻进身体的每一根血管,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站在最边缘,听风过耳。雪花落在黑色的布料上,很快融化,遁入这片黑暗,如落叶归根般理所当然。

离开一座囚笼,又是一座囚笼。而每次下坠,她都幻想有人能接住她。

可结局往往事与愿违。

林谦与推开天台的门,正看到杜明明一只脚踏上边缘的护栏,黑色的裙摆在风里猎猎作响,像一面宣战的旗帜,又像终点线拉好的横幅,夺目,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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