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不过懒人往往也是聪明人,就是因为她们不怎么费劲就能做好事情,所以才越发的不愿意花力气去做。
唐晚吟也不去评判这样是好是坏,反正她现在确认自己的空间泉水对牲畜也是有用的,当然要去试试。
等到了卫家,唐晚吟立刻就羡慕了,卫家兄弟五个,算是现在有四个都娶了媳妇儿,当真是好大一家子人。
所以他家的房子也特别多特别大,应该是没分家,但是一个老大老长的院子,东西厢房各三间,正房三间,倒座房的柴房、厨房都有四间。
这样就算是第三代出生了,那也是够住的。
而且人家的鸡不是养在正院子里的,是在正房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小院子里一边搭了鸡棚,一边种着菜,这会儿正是瓜果丰收的时候,翠绿的黄瓜、嫩绿的豆角、通紫的茄子、红艳艳的辣椒……爬满了架子。
唐晚吟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要是把刚摘下来的新鲜黄瓜用刀背一拍,加点儿香醋、香油、酱油一拌,最好再加点香菜,别提多好吃了。
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把目光收回来,唐晚吟就被冉春花的婆婆带着去看鸡棚里的鸡了。
这个点儿正常鸡都被放出去自己找虫子和草籽吃了,但鸡棚里还有两只病怏怏的鸡,就以孵蛋的姿势趴着,脖子也微微偏向一侧,没精打采的。
说真的,唐晚吟没那本事看出来鸡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她只不过是有空间的泉水罢了,给驴按摩还能骗骗人,这鸡……怎么按摩?
唐晚吟就装模作样地摸了摸母鸡,看了看鸡翅膀,试了试鸡肚子下面的温度,然后又找冉春花要了点儿水跟粮食,试着喂了喂。
然后才起身,一脸深沉地道:“你家这鸡……”
冉春花的婆婆连忙问:“小唐,我家鸡咋样了?”
唐晚吟试探着道:“能治倒是能治,但是要去城里买药,这药……”
冉春花的婆婆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哆嗦,但还是坚持道:“多少钱?我们想办法。”
他们心里当然是舍不得的,等闲大人有个头疼脑热小伤口,不是大病都舍不得吃药呢。
但鸡不一样,这年头集体经济、计划经济,许多牲畜都不让养了。
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养,但是养了都是集体的,大队的、农场的、林场的……反正不是自己家的,最后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猪,要交到队里宰杀分肉,到自己手里,根本不剩什么。
大队那么多人,两百多斤的一头猪,最后能给喂养的人家分上个两三斤都算是好的。
而且一旦养死了大队的猪仔,还得自己赔,所以基本没人养猪。
但是鸡鸭这种就不一样了,自己家养的,蛋跟肉都是自己的,只要不超过一定数量,生产队是不会收的。
所以大家抓的鸡仔数量都是有限的,平时也不让孵鸡仔,因为无论是大鸡还是小鸡,超过了数量就要被批评教育跟没收了。
卖鸡仔的人也有数,一年做了那么一茬,就不让做了,这正八月份呢,今年养大的鸡刚能下鸡蛋,至少还能下个三四年。
冉春花的婆婆实在是舍不得,好在她家劳力多,儿子媳妇都算是能干的,家里比一般人家宽裕些,她才敢说要治的话。
唐晚吟就笑道:“这个我还不知道,我要去镇上问问,不过治好应该是没问题的……”
冉春花的婆婆当即就松了口气,拉着唐晚吟的手感谢:“太谢谢了,太谢谢了!我家老四家的刚生娃,就指着这两只鸡下蛋给娘俩吃,这要是治不好的话,可耽误大事儿了!多亏有小唐大夫了。”
唐晚吟哭笑不得:“我不是大夫,我这……就是个兽医,想做还没做成的那种……”
话音刚落,就有人呼天抢地地扑进卫家大门:“唐、唐晚吟!快!出事了!孩子、孩子出事了!李队长叫你过去!”
唐晚吟脑子一嗡,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人拽着跑起来了:“孩子?我家的吗?是子清子敏他们吗?他们怎么了?”
冉春花的婆婆一听是孩子出事儿了,连忙推着冉春花跟家里的两个半大的孙子出去:“快、快跟着小唐大夫去,放警醒些!”
唐晚吟心里扑腾扑腾跳,想起来孟子敏早上跟她说想去摘玉米棒子还是什么的,别不是摘棒子的时候伤到了吧?
她就是觉得玉米地里的断茬太危险了才没让孩子出去的。
那人跑得气喘吁吁的,但好歹话还说的清楚:“不、不是……是李队长家里的!”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唐晚吟的确在听说是李山家里之后松了一口气。
不过出于为人的本能,她还是跟着这人紧赶慢赶地跑去了。
出事的地方倒是不在玉米地里,是在打谷场那边。
坪山乡处于中部,种高粱、玉米、麦子,这会儿前面收下来的麦子正在打谷场上晒着呢。
一口气跑到打谷场上,李山就眼睛红红地过来抓着唐晚吟:“快!快看看我孙子!”
李山有三个儿子,李建康,李建强,李建富,出事儿的是李建康的大儿子,也就是李山的长孙李大元。
才七八岁的样子,正躺在地上,满身的红疹子,满脸憋红,大口抽气,可看着还像是呼吸不了的样子。
四周围着好多人,一边看一边嘀咕,李建康的媳妇周巧红扑在李大元身上,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抽过去的样子。
李山十分激动暴躁地拨开人群:“唐晚吟你快看看!快看看!”
第41章 李大元窒息
唐晚吟却是先在人群里看到了站成一堆的子清子敏和子礼。
孩子没事,唐晚吟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就赶紧蹲下来查看李大元的情况。
子敏嘴巴利索,唐晚吟一过来她就喊道:“我们来打谷场看看,就看到李大元在谷堆后头,好像发病了,就叫人了。”
唐晚吟就道:“你们见到他的时候就这样吗?”
孟子清摇头:“不是,他刚才还是站着的,不过走了两步就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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