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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好像预示着他们总会有故事留在“假日”。
“你歌单里有首歌我很喜欢。”翟蓝飞快地眨着眼,“就那个,‘this is water’。”
最初钢琴旋律温柔,像宁静湖水,慢慢地进了弦乐,重复的旋律仿佛涟漪扩散开,一层一层地叠加。接着是轻缓的打击乐,转瞬归于沉寂,键盘声小了,只有弦乐依旧连绵不绝如泣如诉,安静几秒钟,吉他和弦有进行曲的节奏,写着水的心态千变万化。
湖水倾倒,蔓延,澎湃,要回到天空了——
人声是最后加入的,干净有力,涤荡掉所有器乐后,吟唱仿佛带来了最纯粹的力量。
“我很喜欢那首。”翟蓝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听了好几次。”
这首歌在游真的歌单已经躺了很久,他没试图安利给任何人,只有一次共同听歌时随机播放到了,翟蓝竟然会一见钟情。
游真除了意外,剩下唯有满心满眼的欣喜。
他和翟蓝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兴趣爱好,人生经历,家庭背景,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重叠的地方。但当他们相遇,宛如火花迸裂出五光十色,每一个小动作都能与对方契合,不需要多说什么,就立刻听到了对方内心的言语。
翟蓝是能懂他的“小句号”,也是能准确无误地从几百首歌里挑出他最隐秘的珍藏之一的人,好似他们天生就该遇见彼此。
没有人会舍得拒绝这样的默契。
“假日”的夏天新饮品叫做“this is water”,用以纪念他们喜欢的一首歌。
翟蓝平时要到学校上课,他和丹增共同做出一张课程表,主要在周末和平时的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和游真谈过心后,他放慢节奏,和丹增一起做题。
持续一周后,翟蓝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他甚至开始一有空就抱着电脑和书本来到游真的店,除了喜欢,也有刻意躲开李非木的意思。自从在姑妈家吃过饭那次后,李非木就找了翟蓝好几次,他不想针对表哥,可心里的膈应还没有完全消失。
翟蓝知道李非木是无辜的,所以为避免自己冲动之下说出什么破坏两个人友谊的话,他发了一条信息给李非木,说希望暂时不要交流,两个人都冷静点。
第二个周一,晚上九点半央金来接走了丹增,给翟蓝结了补课费。
他没跟央金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了,末了请丹增吃一块小蛋糕。
“假日”的营业时间从早上11点到晚10点,但工作日,再加上并不售卖酒精饮料,9点以后通常就没什么人了。几个店员轮班,这天值班的小雨有事,游真让她先走,等翟蓝结束时,外堂只剩游真和那只肥猫。
肥猫名叫“游老板”,翟蓝第一次听见这名字时无语了很久。
游真:“名字不是我起的。”
他此言非虚。
游老板作为流浪二代,最初是蒋放领养的,无比溺爱,喂得膘肥体壮。后来蒋放升级当爹,无暇照顾它,被正牌游老板收留,从此解决了后半生吃喝问题。
不过此猫性格阴晴不定,给撸给抱全看眼缘,没有规律。
翟蓝以前挺喜欢它,但第一次接触就被游老板挠了,虽然没有出血,但他至今心理阴影尚在,至今没敢再摸。
入夜,“假日”的灯光温暖,游真站吧台里收拾杯子,偶一抬头,见翟蓝和游老板各自占据一张桌子对面座椅。
少年的小眼神不时一瞥奶牛肥猫,伸出手,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你看它干什么?”游真好笑地问。
“想摸。”翟蓝痛苦地说,“但我怕它再挠我。”
“其实它特别软,混熟了就发现挺可爱的。”游真给猫打圆场,“明明很怂,又要装得强横不太好惹。挠了别人吧,想跟你道歉又怕你不高兴,走两步退一步,就等着你主动去摸——破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自顾自地说着,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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