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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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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蜜娘在闺塾就有了第一个不错的朋友洛秋君。

这在闺塾从来都独来独往的洛秋君居然和新来的阮蜜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禁让众人震惊,计春芳看了陶淳儿一眼,不由得对郭瑶玉道:“这个阮蜜娘年纪虽然小,可真有本事,你们可曾见到咱们这位洛小姐理会过谁,陶淳儿现在都被撇到一边了。瑶玉,你可要留心啊。”

郭瑶玉脸色晦暗不明:“我留心什么,你可别乱说。”

计春芳的嘀嘀咕咕,蜜娘看在心里,但她可不在乎其她人怎么看她和洛秋君的关系的,这就像当年她承宠不知道多少人嫉妒,这叫什么,不遭人嫉是庸才,只有平庸无能之辈才无咎无过,人家想都想不起来要针对你。

至于,她们看她的眼神好似看奸臣一样,蜜娘只是觉得好笑,前世被人骂奸妃,她起初也难过,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就像有些人不耻走后门,但是你真的有后门给他走,他第一个走的不亦乐乎。

还有那种觉得皇上对她恩宠太过的,殊不知皇上提升她们自己的分位一级,那些人都争宠争的跟乌眼鸡似的。

反正蜜娘的想法是,她来女学的目的主要是读书的,当然要选学问最好的洛秋君学,就跟进宫你得抓住皇上的心一样,否则就是讨好皇后,讨好太后作用都不大。

任何事情都找到关键点,才能成功。

否则,不过是在这里混日子,白费光阴罢了。

所谓的结交人脉,那也是大家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否则,谁愿意扶贫。即便有人愿意提携你,也要你身上有本事才好。

总想靠别人,还不如想着靠自己,把自己发展成人脉,这才自己的立身之本。

第19章 、季考

是夜,家中正在赶制春衫,阮家这样的人家还没有银钱在裁缝店做衣裳,这几日都是如此,尤其是定二奶奶让她们跟蜜娘赶制春衫尤为要紧。

平日蜜娘这个时候都是在练字,但这几日也跟她们在一处做。

“等小姐的衣衫做好,你们也各自都裁一套穿。”定二奶奶笑着对钟氏好婆几人道。

好婆和钟氏都齐道:“奶奶想的真是周到。”

蜜娘知晓娘这是怕自己在同窗们之间丢脸,故而才为自己裁制新衫,下人们得的都是粗麻布料,给她用的料子却是上好的缎子,这匹缎子还是当初爹得案首时旁人送的,拢共也只有半匹。

她也拉着定二奶奶道:“多谢娘亲为我制衣。”

定二奶奶摸了摸女儿柔顺的头发:“这也不值当什么,只恨娘如今也不能给什么好的你。”

“已然是够好了。”蜜娘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也没什么觉得比不上人家的。

当然,次日去闺塾时,因为前一夜熬久了,她打了几个哈欠,洛秋君关心的问道:“蜜娘,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么?”

蜜娘不在意道:“这几日家里都在做针线活,我也帮着做,可不就睡晚了么。”

听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羞惭窘迫,大家都知晓蜜娘虽然出自后族阮家,但日子却过的甚是清贫,旁人家午膳都有点心用,她却从来不带,反而把闺塾这等粗茶淡饭吃的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

计春芳听闻之后,倒是刮目相待,她来闺塾可不是真的就来读书的,结交人脉是第一,以前她的目标当然在郭家姐妹和洛秋君这等官家千金身上,但没想到这阮蜜娘颇有些不凡。

因此,计春芳转过头对蜜娘夸道:“阮妹妹,你这身春衫做的不错,尤其是这领口绣的这枝柳叶,一看就知春已来啊。”

没想到先夸自己衣裳好的人,居然是计春芳,记得前几日她还嘲讽王素敏在郭家吃白食呢!蜜娘想,以前计春芳对她忽视的很,现在居然对自己另眼相待。

蜜娘还颇有些受宠若惊:“这是我娘亲手绣的,姐姐这一身牡丹团花的也极好看。”

她说完,又喝了一口水,拿出昨日学的《卫风》中的几篇出来看,和以前无异,计春芳看了暗自佩服。

须知蜜娘刚进闺塾时是什么程度,完全是笔都不会拿的地步,现在大字小字都能写工整,每日功课完成的极好,年纪虽然小,但是实力不容小觑。想到这里,计春芳暗道不好,过几日就是季考,她连《邶风》那几篇都背不会,赶紧埋头读书。

不过,再看看周福柔,她又有了信心,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是垫底的。

季考来的很快,蜜娘早膳时,定二奶奶还多煮了一碗鸡蛋茶给她,蜜娘失笑:“娘亲,我已经吃了一颗鸡蛋了,何必再要喝一碗鸡蛋茶。”

定二奶奶却认真道:“那不同,现在家里喂着鸡呢,来,多吃一碗,这样考试也不怕啊。”

连送她去闺塾的王五都认真道:“小姐,小人祝您马到成功。”

蜜娘没想到,他们对她的期望还这么大。

这一次季考主要是考《诗经》《孝女传》和大字两幅小字一幅,蜜娘早已把学过的内容牢记心间,虽说如此,但进门时见诸同学这么早全到齐了,还一个个都埋头书间,竟也被紧张气氛感染了。

偶尔还听陶淳儿和计春芳抱怨:“如何是好,我前边学的都忘记了好多。”

“大家都一样。”

薛先生还把彩霞一起请来监考,不可谓不严厉了。

她还道:“这一次除了书上的学问之外,应你们学子大人们的要求,还要加上女红考核,都是当堂考,也让我看看大家的水准如何。”

“如若有作弊之人,我这书斋宁可不要这份束脩,也绝不要此等毫无诚信之人。”

女学子们听的都是心惊。

周福柔拉了拉陶淳儿的衣袖,如同乳燕找不到母亲一般,委屈道:“陶姐姐,我……我不会怎么办?”

她也不是真的不学,但家中没有一个读书人请教学问,她又是在姑姑家,近来姑姑家因为果园竹林都给了阮蜜娘的爹娘,田中出息也有限,因此收入锐减,还好有张夫人这层关系在,否则她怕是女学都读不成。

更甭提练字的事情了,姑姑虽然疼她,但是也没有闲钱给她买纸笔。

因为节俭,每日晚膳都是一碗清粥,更别提点烛火练字了,想都不要想。她身上穿的这身衣裳还是去年姑姑做的,今年穿着都短了,闺塾的姐妹们都私下诟病阮蜜娘家贫,其实她更不如。

陶淳儿是个厚道人,她见周福柔都急的快哭起来了,忙道:“无事的,就是考的差了先生也只会说一两句,不会怎么样的。”

“那姐姐你能不能到时候给我看一眼?”周福柔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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