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看似只是几首歌而已,团体每次回归要投入的费用比外行想象的多得多。词曲的版权价格不说,光是拍摄制作专辑的封面就要至少六位数,再加上主打歌的mv录制成本,专业录音室录歌、编舞费用、伴舞出场费,以及打歌所需的舞台服装也要专门定制,这些都是钱。
nebulax出道意外爆红资源不断,这一年近乎全年无休,的确为星源企划赚了不少钱,但公司还打着培养下一代的算盘,不肯把钱全都投进去,总要在一些成本上省出些经费,克扣一部分。
“过去这一年辛苦了。一周年的现场票早就售罄,见面会还按原计划进行。在那之前给你们放三天假,林项北明天就会搬进宿舍,大家趁这几天熟悉磨合,尽快互相了解。”师南目光转向林项北,“一周年后就要陆续开始正式作为团体一员活动了,你唱跳基础这方面相对比较薄弱,公司给你单独安排了课程,兼顾行程会很累,做好心理准备。”
林项北微微点头。
彼此还不熟悉,师南也不着急。他又说了一些工作上需要注意并知晓的地方,看了眼时间,总算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好了,这三天有事随时跟我联系,别往外跑,容易被拍。”
“你们互相认识一下,记得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我就先走了。”
师南离开后,会议室里再次陷入微妙的气氛中。
其实林项北在接到公司通知后,就简单看过nebulax的资料。师南给他整理了成员们的基本信息和照片,便于他提前了解队友。
大咧咧跳到办公桌上坐下的边南一是队内的老幺,也是唯一的高中生,距离高考还有一年多。
五官还未完全张开,个头倒是早就突破了一米八,生长期抽条过快,带着青少年时期特有的瘦削,有些圆钝的狗狗眼更添少年感,笑起来时整个人都带着难以忽视的蓬勃生命力。
实力比较平均,没有明显的短板,但任何一面都不是最突出的那个,是典型的六边形成员。
看起来跟他关系最好的权哲是团内的rap担当。外形属于爱豆中少见的寸头,左侧剃了一个字母z。眉峰冷峻,面无表情时透着股凶悍戾气,勾起唇角时倒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野性。
主动跟林项北打过招呼的万柏是主唱。他的外形更倾向于大众印象里传统的爱豆相貌,五官精致柔和,不笑也让人觉得亲切。此刻他正慢慢晃悠着腿窝在沙发一角,撑着脑袋朝林项北笑了笑。
汲煦锡是团内的副rap担兼副主唱,他跟姜旭西因同名关系最好,左耳上戴着一枚黑色耳钉。从进会议室以来,汲煦锡就没跟林项北对视过,只自顾自低头刷手机。
林项北的视线落在周屿白身上。
他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把玩着从会议桌上拿的签字笔。
那听可乐还放在桌上没有开,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瓶身滴落下来,聚成了一小滩水。
周屿白是nebulax的灵魂。
作为第一个敲定下来的成员,他同时兼任队长,主舞,双主唱之一,还有门面。
安静没能持续多久,一向属于社交恐怖分子的边南一首先打破沉默,在林项北面前的办公桌沿一坐,露出青少年特有的元气灿烂的笑容,指了指自己:“我是边南一,唱跳在团里都不算顶尖,但是我年纪最小,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别听他的。”一旁的权哲闻言侧目,冷静的看着林项北,面无表情吐槽:“总结来说就是只有年轻能拿得出手。”
边南一:“……?”
边南一:每天都在无语。
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闷气,边南一无视权哲,好奇地瞅着林项北,一边默默惊叹新队友逆天的神颜,一边不忘自来熟的发问:“哥,我听师哥说你签约没多久,是被星探挖来的吗?”
他眼神晶亮的一直盯着林项北看啊看,心想哪个公司的星探看到林项北都要拔不动腿,八成是连骗带忽悠才让他进圈的。
训练一个月就出道,边南一原本觉得公司多半疯了,现在却觉得如果这个人是林项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止是因为林项北长得好看,他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沉静感,让人莫名觉得可靠和安心。
一旁的权哲再次没忍住插了一句。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依然能从不动如山的冷酷眼神中,察觉出一丝震惊:“边南一,你跟我认识快两年了还对我直呼其名,怎么上来就管林项北叫哥?”
边南一装作没听见,用期待的眼神依旧看着林项北。
“不是。”
出乎意料的,林项北微微摇头。
边南一一愣,试探着问:“那哥你签约之前在做什么?”
成为练习生没有多久,林项北今年还不到十九岁。
他言简意赅的道:“就是普通学生。”
如果师南知道林项北这样说,肯定要哭笑不得。能让世界一流的top名校无限期为他保留学籍,的确挺普通。
边南一不疑有他,“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拿出手机看着林项北:“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除了于年年以外,林项北很少见到像边南一这样性格的人。他微微一顿,从单肩包里翻出手机:“我扫你。”
明天就要搬过去一起住了,加一下联系方式是有必要的。
边南一动作飞快,加上好友之后,很快把其他四个队友的微信都推给了他。
林项北点完提交好友申请之后,就拎着单肩包站起身。
“今晚要收拾行李,我先走了。”
边南一点头:“要不要帮忙?”
“不用。”
边南一挥挥手:“那明天见!”
林项北停顿了一下,浅浅笑了一下:“明天见。”
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如平静水面上散开的波纹。
边南一却看得一清二楚,直到脚步声逐渐消失,他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他晕乎乎地低头,揉了揉自己蓬松乱糟糟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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